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跟在后面,领衔的是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
马车在苏沫前方停驻,她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这是何意?”
那位身着白衣的公子从车中步出,他温和地询问:“姑娘可是前往水之城的路上?”
苏沫简洁地回答:“正是。”
他继续说道:“我亦将前往水之城,见姑娘似乎有些不适,若不介意,姑娘可否与我共乘此车?”
苏沫直截了当地问:“这是免费的吗?”
他微微一愣,随即微笑回答:“当然,分文不收。”
苏沫点头道:“那便多谢公子了。”对于免费的便利,她自然不会推辞,抱着火炎上了马车,而琉璃则与圣菲并行跟随。
上车后,苏沫特意叮嘱车夫:“我的马儿你们不可随意触碰,它性子烈,小心被它踢伤。”她在马车里随意地休息,柔软的坐垫让她感到无比惬意。
公子礼貌地自我介绍:“在下穆天辰,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苏沫随口报出一个名字:“我叫泥彩。”这名字可是有你猜之意?
“姑娘从何而来,又是为何前往水之城?”
“我来自无忧城,听闻水之城风光秀丽,想去那里调养身心。”
“水之城近日将有一场盛事,姑娘若感兴趣,不妨加入。”
苏沫心中暗想,似乎每次出行都能遇到好事,真是幸运。但转念一想,若是带上琉璃,恐怕又会惹它不快,还是算了。
苏沫淡然地说:“我对参与活动没什么兴趣,倒是观看别人忙碌,我倒是乐在其中。”
穆天辰好奇地问:“姑娘对阵法颇有造诣,不知师从何方高人?”
苏沫心中思量,自学成才是否可行。她轻描淡写地回答:“途中偶遇一位高人,得其指点,再加上齐家的辅导,我逐渐掌握了法阵之道。”
穆天辰赞叹道:“阵法师确属罕见,而优秀的阵法师更是凤毛麟角,姑娘可有意加盟我处?”
苏沫心中明了,原来是意图招揽。她坚决地说:“我向往自由,不喜欢受到束缚,不会加入任何势力。”
穆天辰诚恳地说:“我尊重人才,姑娘若有任何需求,我随时愿意伸出援手。”
苏沫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哦。”她随心所欲,困了就睡,饿了就吃,对于形象这种东西,她从不放在心上。
穆天辰心中琢磨,阵法师的崛起,传闻是一位女子与齐家的激烈交锋,引得众人围观,从而阵法师之路得以拓宽。
听说那位女子美若天仙,举止优雅。相比之下,她似乎并不符合。”
若苏沫得知这个传闻,她只会一笑置之,毕竟传言总是难以尽信。
大约行进了三天,她们终于抵达水之城。苏沫在马车里享用的一切都是他们的供给,能蹭就蹭,她从不客气。
她和火炎都过得开心自在。琉璃大概是察觉到她这几天的虚弱,并未对她多加指责。她把握机会,尽情享受,该放纵时绝不拘束。
穆天辰这几日对她的观察评价是,容貌上等,不拘小节,行为随性,心性纯真,喜欢占些小便宜,宠物似乎不太强,总体而言,像是个普通的平民女子。
他总觉得她实力非凡,但近日的虚弱表现又让他感到困惑。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他摇摇头,全当是做了一件善事。
水之城的城门被繁茂的绿树环抱,初入城时,可以望见远处山峦起伏,水光潋滟。眼前的景色美不胜收。
苏沫便与穆天辰道别,随着月信的离去,她的体力逐渐恢复,又可以带着琉璃它们尽情游玩了。
琉璃却说:“接下来的三天,你不许出门。”
苏沫立刻垮下了脸,虽然知道琉璃是在关心她,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
它们返回了系统,她独自一人询问了多家普通客栈,却都被告知客满,到底是什么活动,让人如此蜂拥而至?她不禁感叹。
无奈之下,她只能踏入一家豪华客栈,这里的住宿费高达每日五十两,还不包括三餐,她的心仿佛在滴血。她打算在这里长住,细细一算,十天就是五百两,一个月就是一千五百两。
店小二问:“姑娘,您是要住店吗?”
苏沫正犹豫间,一位身着华丽的少女嘲讽道:“哪里来的穷酸,住不起就别在这里碍眼。”
苏沫反唇相讥:“哪里来的野丫头,如此无礼,家里人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她绝不会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那少女怒道:“你这个贱民,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便抽出鞭子朝她打来。
苏沫四处逃窜,为何不还手?因为她越是大肆破坏,就越显得自己是受害者。她边跑边说:“有的人鞭术不精,还偏要拿出来显摆,真是丢人现眼。”
她故意朝着最昂贵的区域逃去,那少女气急败坏,毁了不少物品。场面一度混乱,引得众多围观者。
穆天辰下楼时,正巧目睹了这场混乱,他迅速出手,稳稳地握住了那少女的鞭子。他语气平静地说:“小姐,在众目睽睽之下破坏客栈财物,这似乎不太妥当吧。”
苏沫趁机悄然将五百两银子递给小厮说:“我要订房十天,请为我准备一间客房。”
小厮接过银子,手微微颤抖着将房间牌子递给了她。
苏沫随后从容地走上楼梯,而那少女则气得面红耳赤,指着她的背影怒斥:“那个该死的贱民竟敢顶撞我。”
众人纷纷回头,却只见她已瞬间移动至自己房门前,轻巧地推门而入。
苏沫就是要让那少女无法辩解,这种以牙还牙的感觉让她颇为畅快。
琉璃突然说:“你看起来很得意。”
苏沫扬了扬眉道:“那当然。”
琉璃又道:“接下来五天,你不许出门。”
苏沫惊讶说:“啊?”她不满地趴在床上,心中暗自纳闷,为何现在她会如此听从琉璃的话。以前总是琉璃听她的,怎么现在角色互换了?
五天时间,扳手指就过去了,她心想,忍一忍就过去了。房间宽敞,里面还备有浴桶可供洗浴,她便将琉璃放了出来。
琉璃语气坚定地说:“我会在一旁为你守护,是时候处理正经事了。”
苏沫有些无奈说:“就不能让我放松两天吗?”
琉璃不容置疑道:“不行。”
苏沫将一束束草药投入浴桶中,看着桶中的水逐渐变为深邃的黑色,然后启动火之阵加热。直到水温达到了适宜的温度。她开始脱衣入浴,身上的刀伤清晰可见,一道道血痕交织在她的肌肤上。
她让问心对准这些伤痕,小心翼翼地划开,尽管问心操作得很轻柔,但疼痛依旧难以避免。
她坐在浴桶中,鲜血缓缓流出,与黑水混合,形成了黑红色。她维持着火之阵的运作,感受着类似蒸桑拿的热力。
她回想起刚醒来时,大夫为她检查伤口的情景,虽然你的伤口已经愈合,但是因为每一刀都深及骨髓,残留的刀气在体内会导致你持续痛苦。
必须重新切开伤口,配合特制草药,将残留的刀气排出,你才能真正地康复。这个过程极为痛苦,你确定能坚持下来吗?”
苏沫决然道:“请不要告诉其他人,把配方给我,我自己来做决定。”若是轻微的痛楚,她咬咬牙就能忍受,没有必要去冒险。
然而,直到那次感冒发烧,她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全身抽痛难耐。由于不定时的疼痛,她不知何时会发作,无奈之下,她不得不向琉璃坦白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