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滂沱大雨中,雨水如同无数利箭般从天而降,击打在地面和废墟上,发出凄厉的声响。破败城镇的废墟间,两名战士正展开一场激烈的交锋。米雅达身着战士服,双手紧握大剑,步伐迅疾如风,攻势凌厉,仿佛每一剑都携带着撕裂风雨的力量;对面,嘉拉迪雅身穿黑色修女服,单手握剑,冷静而精准地化解着每一波杀机。
剑刃相击的瞬间,火星四溅,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雨声中格外清晰。嘉拉迪雅灵巧地后退,脚步踩过破碎的砖石,泥水飞溅而起,她的目光锐利如鹰,迅速寻觅着反击的契机。而米雅达则不依不饶,身影如同一道利箭,瞬间跃起,从半空中朝着嘉拉迪雅的要害猛然下劈。那一剑力量惊人,剑刃落地之处,地面轰然裂开,碎石和泥水随着冲击四散飞溅,仿佛整个战场都在颤抖。
嘉拉迪雅及时翻身避开,动作灵巧如猫,飞跃至一堵残破的高墙上,雨水顺着黑色修女服的边缘滑落,长剑微微抬起,她的身姿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挺拔。她居高临下,警惕地注视着米雅达,同时摆出防御姿态,身上的黑色战袍与风雨融为一体。然而,米雅达毫不犹豫地再度发起猛攻,脚下发力,跃上高墙,剑锋直逼嘉拉迪雅,两人在空中短暂交错。剑光划破雨幕,试探性的对斩划出一道闪耀的弧线,空气中弥漫着锋利的寒意。
雨势愈加猛烈,废墟在两人的战斗余波中不断崩塌,震耳欲聋的声响夹杂着飞扬的气浪与碎石,整个场景宛如末世降临。战斗的激烈程度无疑显示出两人技艺的高超与意志的强大,每一招每一式都拼尽全力,毫不留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嘉拉迪雅露出一丝破绽。米雅达抓住机会,迅猛挥剑,锋刃带着巨大的力量斩下——
“糟糕!”嘉拉迪雅只感到左臂传来一阵剧痛,几乎在瞬间,左臂被米雅达的大剑斩断。鲜血喷涌而出,在雨幕中融化为猩红的水流。
“啊!”嘉拉迪雅咬紧牙关,忍受着失去左臂的剧痛,用剩下的右手挥剑逼退米雅达。她踉跄着后退几步,稳住身形,站在一处屋檐的断壁上。雨水混杂着泥土与血水从她的身上流下,她微微喘息,神色间透着痛苦却依旧倔强。
远处,阿嘉莎冷眼旁观这一切,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失去左臂的嘉拉迪雅,声音冰冷:“虽然你原本应是一位相当优秀的防御型战士,但看样子已经到了极限了吧。差不多也该放弃了吧?说实话,看着你这般死里求生的挣扎,连我都有点感到难受了。”
在滂沱大雨中,嘉拉迪雅的修女服已经破败不堪,湿漉漉的衣襟贴在她的肌肤上,显得更加消瘦与坚毅。她紧握手中的大剑,浑身沐浴在无情的雨水中,脸上带着一抹苦涩的自嘲。“我并不是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她冷冷地回应着阿嘉莎的嘲弄,“不过那时候,我只剩下了赌一把的机会,无论那可能性有多么渺小,也别无他法。”
雨水不断从天际泻下,落在她破碎的修女服上,形成一道道水痕。嘉拉迪雅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苦笑:“至于理由嘛,其实很简单。我只是想保护这座城镇,以及这里的居民。仅此而已。”
阿嘉莎的神色顿时变得冰冷,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你这是认真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只能说,这是一个愚昧、软弱,甚至让人发笑的理由。”
嘉拉迪雅微微一笑,带着一丝讽刺:“看来我们有些合拍,实际上,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一点,倒是推荐你可以试试看。”
她的话音刚落,米雅达便如猛兽一般再次冲向了嘉拉迪雅,剑锋如雷霆般劈下。
与此同时,战场上的另一端,克拉利丝凝视着远方的动静,紧张地低语:“对手可是排位曾经No.2的觉醒者,根本没有胜算。我怎能让米雅达去冒险呢?总之,现在最紧急的是尽快完成任务,汇报组织,到时他们会……”
然而,克拉利丝的话被一声怒吼打断,她猛然回头,看到身后排成整齐队伍的兵卫们正紧握长矛,严阵以待,目光死死锁定战场。“闪开!少在这里碍事!”阿克统领的声音传来,冷冷命令道。
“第一队,投掷队上前!第二队,第三队准备!”阿克的命令如同铁砧般沉重。
克拉利丝目瞪口呆,急忙提醒:“别……别乱来!凭你们的力量,做什么也不可能伤她分毫!”
阿克统领回头,眼神冷漠:“我们做的是我们现在能做的事。如果不想战斗的人,最好自己让开。”
话未说完,克拉利丝的视线突然被另一边的动静吸引。
“快点!没时间了!”皮古焦急地催促着兵卫们,“装备脱掉,尽量让自己变轻!”
克拉利丝心生疑惑:“请……请问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阿克冷淡回应:“他们要配合射枪时,从背后砍下那个妖魔的脑袋,刚才做过的事,重复一遍罢了。”
克拉利丝眼中闪过震惊和不信,她愣住了:“可…可是刚才不是行不通吗?”
皮古没有回头,低沉的声音依旧坚定:“这次不同。我们换了几个人一起上,再加上那家伙现在正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标枪本身就能为我们制造空挡。只要能和投枪的时机同时发动突袭,成功的机会比第一次要高不少。”
克拉利丝仍旧难以置信,心中充满了担忧:“不...不会吧,这么孤注一掷的攻击?”
阿克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冷静而坚定:“我早就说了,我们只能做我们现在能做的事,剩下的,便是尽人事听天命。”
克拉利丝呆愣着看着这些不惧生死的兵士,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是一场毫无退路的赌博。
阿克转向皮古,大声喊道:“布置好了吗?皮古。”
皮古依旧没有回头,他紧咬牙关,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嗯,大家都已经散开了。”他看着自己的断臂,咬牙切齿地低语,“要是手没被毁,我也能...混蛋!”
阿克大步走入兵卫中,发出严厉的命令:“看准突袭队迂回冲入的时机,大家准备!”
士兵们纷纷高举长矛,整齐的动作与气氛让人感到战斗的压迫感:“1,2。”克拉利丝从后方焦急地喊道:“等...等一下啊。”
随着一声令下,数根长矛如利箭般飞向阿嘉莎。她紧闭双眼,语气冷漠:“开始觉得你们碍事了,现在可没心情跟你们玩。”话音未落,无数触手自她身后飞出,将所有长矛牢牢抓住。
她冷冷一笑,目光俯视下面的兵卫:“这些东西我不需要这么多,回去吧。”
就在众人以为突袭失败之际,突然,一柄短剑从背后刺向阿嘉莎。剑锋划破空气,准确无误地将她的脑袋与脖颈彻底分离。
“成功了!”士兵们爆发出欢呼声,激动的情绪瞬间席卷整个战场。
然而,阿嘉莎被斩飞出去的脑袋,带着嘲弄的笑意,轻声道:“哎呀,我被干掉了?”
远处仍在与敌人纠缠的嘉拉迪雅焦急地大喊:“错了,不是那里!”
克拉利丝和兵卫们满脸疑惑,神情困惑地看向阿嘉莎。她听到嘉拉迪雅的喊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说笑的。”
然而,就在此时,皮古察觉到了不对,焦急地大喊:“快逃啊!”
突然,无数的触手迅速贯穿了突袭小队的队员,他们惨叫着倒下,而阿嘉莎的脖颈处重新长出了四肢,漠然地看着自己恢复的身体:“好可惜啊,这具貌似人类的躯壳,只是装饰品而已喔。要砍的话,应该砍连接本体的头发才对。”
嘉拉迪雅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直接冲向阿嘉莎。阿嘉莎冷然一笑,声音冰冷:“哎哟,突袭?你还没甩开那名小战士喔。”
话音未落,米雅达再度追了上来,挥剑直刺嘉拉迪雅。嘉拉迪雅堪堪躲开了那迅猛的一剑,战场上再次充满了剑与剑碰撞的声音。两人如同猛兽交锋,激烈的战斗中,火花四溅。
阿嘉莎在远处冷冷地注视着,微微一笑:“真是个好孩子,对组织的命令这么忠诚。还是该说,眼红杀得太急,看不清周遭的情况呢。强是强,身为战士却太缺乏经验。”
两柄大剑不断交织,激烈碰撞的声音响彻四周,金属摩擦的尖锐响声如同利刃划破空气。米雅达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周围的房屋被她的剑气斩得破败不堪,碎瓦飞溅。然而,嘉拉迪雅渐渐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她的眼神闪过一丝疑惑,心中暗道:“怎么了?这家伙的威力和速度在逐渐减弱。”
她继续与米雅达交手,越来越弱的攻击让嘉拉迪雅心中生疑。她大声喊道:“带色的,快看看这小鬼的身体,她哪里怪怪的!”
克拉利丝愣了一下,疑惑地问:“什么...怪怪的,哪里啊?”她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终于发现了米雅达的不对劲。她惊呼:“米雅达,停下来!”
米雅达看上去极为疲惫,她喘着粗气,目光迷离,嘴里喃喃道:“妈妈...妈妈...”
她的战衣已经破损不堪,身体上密密麻麻的伤痕让她几乎支撑不住,整个人的气息也变得微弱无力。“妈妈...妈妈...好痛...身体...”米雅达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无助。
克拉利丝的心脏一阵剧烈抽搐,眼中泪水与雨水交织:“米雅达,为什么?”
嘉拉迪雅也意识到了这一切,愤怒地大声喊道:“阿嘉莎,是你!”
阿嘉莎轻轻叉着腰,冷冷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最初是从擦伤开始,等到她习惯了那种痛觉,我再慢慢加重给她的伤害。弄到现在这样,花费了我不少功夫呢。”
她目光冷冽,看着米雅达痛苦不堪的模样,又转向嘉拉迪雅的愤怒与克拉利丝的绝望,心中莫名感到满足:“如何?不觉得这就是艺术吗?”
随即,她的语气变得无比寒冽,眼神中透出一股冷意:“就算不做这些,我也不会输给你们。我只是懒得多花力气打斗。现在,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话音刚落,无数触手猛地从阿嘉莎身后伸出,向四周无差别地发动攻击。米雅达和嘉拉迪雅奋力闪躲,但触手的速度极快,几乎无法躲避。与此同时,阿克大喊:“防御队,向前!”
一排兵卫举起护盾,试图为战友们挡住攻击。然而,阿嘉莎的触手依然如猛兽般凶猛,轻松击穿了这些盾牌,将兵卫们的身体穿透,鲜血四溅。
克拉利丝看到这一幕,焦急地喊道:“行不通的!你们快点逃走啊!”然而,话音未落,一根触手迅速射出,将毫无准备的克拉利丝击飞,摔倒在地。
米雅达见状,心头充满了怒火,咬牙切齿地朝着阿嘉莎冲去,剑光闪动。阿嘉莎轻蔑地一笑:“哎呀,终于肯正眼看我了吗?我还以为你的眼中根本没有我呢。不过,似乎有点太迟了哦。”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数根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出,米雅达挥剑试图格挡,但触手的力量过于强大,毫不费力地贯穿了她的双臂和身躯。米雅达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动弹,但她依然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死死抓住一根触手,双脚牢牢支撑在墙体上,奋力拉扯着。
阿嘉莎冷冷一笑:“喂,来真的?”
米雅达疯狂地拉扯着触手,身体因为极限的痛苦和疲惫而开始剧烈颤抖,阿嘉莎看着她的行为,心中不禁一阵恶寒:“开什么玩笑啊?这孩子到底是什么。”
然而,米雅达的双手最终断裂,手掌仍死死抓住了触手。克拉利丝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几乎无法接受眼前的景象。米雅达低声自语:“奇怪,妈妈,我的手不见了。”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悲伤的表情让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压抑。随即,阿嘉莎猛地一挥手,无数触手如同利刃般直接将米雅达砸入废墟之中,粉碎的砖瓦与碎石飞散开来。
克拉利丝几乎崩溃,握紧手中大剑,心如刀绞:“米雅达!”
阿嘉莎长呼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害我小小的吓出汗来,幸好事先准备让那孩子受伤了,不然两个人一起上的话,的确有点棘手呢。”
“正如你说的……”阿嘉莎微微一笑,语气中满是戏谑,但眼神冰冷如刀。
就在这一刻,嘉拉迪雅化作一道迅猛的黑影从她身后袭来,手中的大剑如雷霆般劈下。然而,阿嘉莎不慌不忙,仿佛早已预料到一般,数根触手从她的背后猛然窜出,精准而迅速地刺穿了嘉拉迪雅的身躯。
“啊——!”嘉拉迪雅闷哼一声,鲜血飞溅,她的身体随之被触手牢牢地钉在破败的墙壁上。墙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随时可能崩塌。
阿嘉莎转过头,冷冷地看了一眼被制住的嘉拉迪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很遗憾,要是一开始就按照你的剧本走,或许还大有可为呢。”
她的语气中透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仿佛在嘲笑嘉拉迪雅愚蠢的挣扎和不自量力的反抗。那份从容和冷酷,让人不寒而栗。
克拉利丝的声音发颤,她紧握大剑,手指已经因为过度的恐惧和震惊而开始发抖:“怎...怎么会...打不赢的...米雅达...嘉拉迪雅...”她看着两人倒下,瞬间感到自己如同被抽空的空壳,泪水止不住地滑落:“她们两个都倒下了,凭我一个...怎么对付以前排名第二的觉醒者啊。”
阿嘉莎的目光冷酷地扫过她:“哎呀,不好意思。我完全忘记你的存在了。”
克拉利丝心中一震,顿时一股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她抬头看见阿嘉莎依旧微笑,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你不用担心哦,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随即,阿嘉莎的双眼变得更加冷冽,声音如同寒冰:“就像她们两个一样,我会让你全身是洞,然后再杀了你。”
克拉利丝一愣,恐惧迅速蔓延,她的双脚无法控制地开始后退。无助和绝望如潮水般涌来,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转身疯狂地逃离战场,哭喊道:“不要!我不想死啊!救命!谁来救救我!”
阿嘉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背影,冷笑着低语:“真是受不了,这就是今时今日战士的模样吗?不过,不管强或弱,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哦。”
然而,突然间,一柄大剑飞速向她袭来,阿嘉莎的手掌迅速伸出,轻松格挡住了这次攻击。大剑直接插入她的掌心,锋利的刀刃穿透了她的皮肤,但阿嘉莎依然保持着冷静,低头看着插入手掌的剑,嘴角微微翘起:“哎呀,你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克拉利丝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战场,心脏猛然一紧。远处废墟中,米雅达的身体已经被无数触手贯穿,鲜血浸染着她的身体,然而她艰难地爬行,挣扎着伸出手,嘴里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妈妈...”那声音充满了悲切与无奈。
阿嘉莎站在高处,淡淡地看着这一切,眼中露出一丝欣赏之意:“哦,断掉的手已经接上了。笨拙归笨拙,倒是挺令我佩服的。”
米雅达虽然已经满身伤痕,依旧用尽全力向克拉利丝伸出手,嘴里哽咽着:“妈妈...快逃...你不能死,妈妈。”她的眼中充满了对母亲的依赖和无尽的痛苦。
克拉利丝的心头剧烈地震荡,内心的挣扎让她几乎无法承受。她紧紧咬住银牙,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她再次转身逃跑,撕心裂肺地喊着:“对不起米雅达!我实在...我实在办不到啊!”
米雅达的目光凝视着她的背影,痛苦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哀求:“妈妈...妈妈...”
阿嘉莎看着克拉利丝逃离的背影,忍不住一笑:“哎呀呀,还真的逃跑了呢。”她目光阴冷地扫过:“虽然跑起来慢吞吞的,要是追丢了,感觉不到妖气也挺麻烦的。看来还是趁现在杀了她比较好。”
米雅达撑地而起,妖力不断从她的体内涌出,强行支撑起自己残破的身体。她咬紧牙关,眼中充满愤怒与决绝:“妈妈...你敢欺负妈妈,我不饶你...”
然而,阿嘉莎的触手如同锋利的刀刃再次向米雅达袭来,重重地贯穿她的身体,将她再次砸入废墟。阿嘉莎冷冷地说道:“你都动不了了,还敢说大话。”
尽管全身已经遍布伤痕,米雅达依旧微弱地喃喃:“妈妈...妈妈...”她的声音被痛苦压抑得几乎无法传出,但她依然紧紧抓住那份对母亲的依赖。
阿嘉莎冷视着她,语气更加残酷:“好吧,那就先解决你好了。要死得漂亮一点咯。”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身影急速接近,克拉利丝手持大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阿嘉莎的身后,准备发起偷袭。阿嘉莎轻轻一躲,巧妙避开了攻击,让克拉利丝的剑尖只刺空而过。
她回过头,看到是克拉利丝,略感吃惊。克拉利丝此时正艰难地躲避着触手的攻击,奋力冲到米雅达身边,紧急斩断了束缚米雅达的所有触手。米雅达趁机被解救,瞬间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不远处的嘉拉迪雅被数根触手钉在墙上,感知这一幕,她的语气带着一丝震惊:“带色的?”
克拉利丝颤抖着双手,将米雅达抱入怀中,控制不住的哭声从她的喉咙里挤出:“啊啊啊,为什么我会做这种事,为什么?明明好害怕,明明不可能赢,明明不可能逃得掉。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怀中的米雅达虚弱地伸出右手,声音低弱却充满依赖:“妈...妈妈...”她的话语几乎是微弱的喘息。
克拉利丝紧紧抱住她,眼中满是无力与痛苦,心中纠结:“我也很害怕你啊,你算什么,为什么明明还那么小,却比我强上无数倍!一个人就可以干掉强得跟鬼似的觉醒者!亏你之前根本没受过半点伤,为什么现在却变得遍体鳞伤啊?!”
米雅达的眼中充满了懊悔和愧疚,她低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嘛...妈妈。”她似乎在为自己的脆弱感到羞愧,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哭泣。
两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彼此依靠,彼此安慰。
而被数根触手钉在墙面的嘉拉迪雅,眼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这算什么?真是闹剧一场。”
阿嘉莎站在一旁,目光变得异常冷酷,彻底失去了耐心:“无聊死了,我要把这座城镇毁得连渣都不剩。”
她的声音中透出一股冷冽的威胁,而嘉拉迪雅感知到妖气的波动,急忙大喊:“带色的快跑!快点带那小鬼离开这里!”
阿嘉莎再度挥舞触手,铺天盖地地向克拉利丝和米雅达二人袭来。触手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席卷而下,目标直指那对已然筋疲力尽的二人。然而,就在触手即将触及她们时,一阵密集的斩击自雨幕之中骤然降临,刀光纵横如利刃风暴,精准无情地切断了阿嘉莎的蛛腿,甚至连攻击克拉利丝的触手也被齐根斩断。阿嘉莎庞大的身躯失去平衡,猛然倾斜,一阵沉重的闷响随之传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嘉拉迪雅微微一愣。她无法看到眼前的景象,更无法感知到那出手之人散发的妖气,但她凭借敏锐的直觉察觉到阿嘉莎的气势似乎瞬间被遏制了一部分。她皱紧眉头,低声呢喃:“阿嘉莎的力量被削弱了……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发生了什么?”
雨声在耳畔连成一片,冰冷而急促的水流冲刷着一切,空气中充满了湿冷的压迫感。然而,这片雨幕之中,一道低沉而冷漠的声音宛如利刃刺破了这短暂的静寂:“这座城市和我有些渊源,我可不能让你随随便便就毁掉它。”
阿嘉莎微微抬起头,依旧被骤变所激起的怒意未消,她冷哼一声,声音透着森然的杀意:“是谁?你们又是什么人?”她的声音低沉而阴冷,似乎在警告,又像是对未知敌人的蔑视。
雨中,那些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袍人立于屋檐之上,仿佛融于浓重的阴影之中。他们静默无言,冷酷的身影在闪电的映衬下宛如自地狱深处归来的恶灵。
其中一人缓缓迈步上前,雨水顺着她的斗篷滑落。她微微抬头,声音中透着寒意和决然:“你不必知道我们是谁。”话音落下,她缓缓摘下头上的兜帽,露出了一张被岁月和战斗洗礼过的冷峻面孔。手中那柄长剑微微颤抖,却透着凛然的威压。她直视阿嘉莎,语气冰冷而决绝:“因为你,将会葬身于此。”
克蕾雅再次踏上了圣都的土地,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然而,这片她曾视为圣洁之地的城市,如今已不再平静。破碎的石板路上散落着断裂的武器和染血的布条,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即便如此,圣都的高塔仍然矗立在阴沉的天幕下,仿佛在宣告着这里依然是她必须守护的信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