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放开我。”
顾子尤一路都在挣扎,把沿途能碰到的东西都拽了个遍。
客厅里,走廊里,所到之处“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个不断。
最后,卧室的门口,她死死把着门框不肯松手。
“顾子尤,别逼我揍你!”
俞逸宸简直要被气炸了,烦躁的扯她。
顾子尤倔脾气又上来,仰着脸,倔强的开口,“你最好打死我。”
“……”俞逸宸太阳穴突突直跳,额头上青筋暴起。
肺更是像要炸开一样!
这一晚,俞逸宸的怒火压下去点,就被她挑起来,压下去点,就被她挑起来。
反反复复,让他也近乎处在崩溃边缘。
理智?
早没了。
“想死,那我成全你!”
俞逸宸怒吼,也不拉她了,大手直接掐上她的脖子,狠狠用力。
敢一次次的逃?
敢趴在那个丑八怪病鸡怀里?
她该死!
顾子尤想骂人。
这种窒息的感觉太难受了。
不能给她个好一点的死法吗?
“……”俞逸宸越来越用力,眼睁睁看着她的脸因缺氧而憋得通红。
“……”顾子尤也不挣扎,一直盯着他的眼睛,脸上的倔强丝毫不减。
不远处的佣人们看着眼前这一幕,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阎妈急的团团转,几次想上前,却又不敢。
乔莫看不下去了,在一旁轻声开口,“俞先生……”
显然,她唤不回俞逸宸的理智。
俞逸宸早就失控了。
像是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力道没有丝毫的减缓。
眼看顾子尤的目光开始涣散,逐渐失去焦距。
乔莫来不及多想,上前一把抓住俞逸宸的胳膊,
“俞先生,您这样真的会掐死顾小姐。”
拉扯的间隙,俞逸宸看见顾子尤脖子上的伤疤。
仓库里的一幕幕忽的窜入脑海。
她的血,她的泪……
俞逸宸像一下子被电到一样,蓦得松开手。
顾子尤的身体顺着门框向下滑,软软的瘫跪在地上。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眼里终于恢复清明。
可,氧气充盈心肺的瞬间,脾气也跟着回来了。
顾子尤抬头看向他,眼神倔强,“不掐死我,就让我走!”
“……”乔莫蹙眉,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顾小姐,服个软不行吗?
“让你走?”
俞逸宸反问,像是听见了多么可笑的笑话一样,嘴角邪魅的勾起。
“……”顾子尤被他的眼神震慑住。
俞逸宸死死盯着她,思维早已被恶魔主宰。
“你该生不如死!”
他眸中一片狠厉,说完,像拎小鸡似的,揪着她的衣领,就把她拎进卧室。
顾子尤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后被摔在床上。
力气大的,差点把她摔散……
她连挣扎的功夫都没有,俞逸宸伸手便撕扯她的衣服。
绵薄撕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混蛋,俞逸宸,你放开我。”
顾子尤边喊边使劲儿挣扎。
俞逸宸轻易将她的双手桎梏,栖身便压过来,狂风暴雨般骤降。
“好痛……”
顾子尤痛呼,眼泪“唰唰”的往下落。
好痛。
她感觉自己像那些衣服一样,被他蛮横的撕碎。
俞逸宸置若罔闻,大手扣紧她,极尽野蛮。
毫不怜惜的吞噬。
顾子尤唇咬的泛白,硬生生承受着,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混蛋。
他连门都没关!
————
一连几天,顾子尤都是在卧室中度过的。
她的生活里,只剩下黑天、白天,和俞逸宸。
每晚,俞逸宸都会缠上她。
粗鲁、野蛮,疯了一样掠夺,半点的温柔也没有。
她就像个娃娃,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只能任由他肆意摆弄。
她明白,他就是要看着她臣服。
用这种她无力拒绝的方式。
好在,俞逸宸还没禽兽到,让她白天都没时间休息。
窗外,太阳已经升的老高,树叶“沙沙”作响,暖暖的阳光照进室内。
顾子尤窝在床上,动也不动,浑身酸痛的像散了架。
几天而已,她觉得自己已不知道累死了多少回。
乔莫端着午饭,已经站在床前看了她很久。
顾子尤能明显感觉到面前有人。
可她太累了,连眼皮都睁不开。
“乔莫。”
她张口,声音吓了自己一跳。
沙哑的她自己都感觉陌生。
俞逸宸的每一个“说。”
她都必须回一句,“我是你的。”
起初,她还能倔强的不肯开口。
可,随着俞逸宸的变本加厉,花样百出。
她不得不回应。
一次次的回应。
俞逸宸想要折磨她,方法总是很多。
乔莫凝她半晌,轻声开口,“顾小姐……”
“乔莫,放在旁边吧。”
她哑着嗓子,眼也不睁。
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能感觉到累。
从未有过的累。
乔莫把饭菜放到一旁,说道,“顾小姐,你的行李箱,我已经帮你拿到枫湖湾。”
“……”顾子尤没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乔莫想了又想,还是开口,“顾小姐,我可不可以多嘴问一句……”
“乔莫,出去吧。”
顾子尤打断她的话,疲惫的往被子里一缩。
“……”乔莫蹙了蹙眉。
她知道,顾小姐的离开跟夫人有关。
但具体怎么回事儿,她又不清楚。
顾小姐不肯说,她想帮都不知道怎么帮。
乔莫深深叹口气,转身走出卧室。
阎妈等在门口,按俞逸宸的命令将门从外边锁上。
听见房门落锁的声音,顾子尤双手攥了攥,眼底黯淡一片。
在上谷山间,她还能下楼,还可以去院子,还可以荡秋千。
在这儿,她连卧室都不能出。
像什么呢?
像等待君王临幸的妃嫔。
她不由得苦笑,缓缓支起身体,靠在床头上。
屋子里,都是他的味道。
呼吸间,那股淡淡的冷杉之气,就会充盈她的五脏六腑。
心绪就乱了。
俞逸宸的枪伤愈合的非常好,身体恢复的倍儿棒。
她已经身体力行的感受个清清楚楚。
窗外,松柏“沙沙”,树叶斑驳了室内的光线。
她凝目,看着扔在地上面目全非的衣服……
都是俞逸宸这几天的杰作。
他连脱都嫌费事,一律用撕的。
好在衣帽间里她的衣服不算少,足够他撕。
可,他还要这样病态、疯狂的,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夜晚,俞逸宸又缠上她,话也不说,沉着脸。
蛮力再蛮力。
顾子尤止不住的往后缩,眉头蹙的深深的。
她受不了他的强硬、他的野蛮。
俞逸宸干脆扯过一条领带,系在她左手腕的镯子上,捆在床头。
像是刻意的,他偏偏不捆住她两只手。
让她既有自由,又没自由。
这种感觉,反而让她更难受。
就像,他已经对她掌控到——可以决定她的一切。
想让她怎样,她就必须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