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党脸一沉:“可是今天我们除了吃饭,就吃了绿豆糕,饭菜大家大家都吃了,碗筷也是随便拿的,没吃其他东西,喝水也是渴了随便拿碗装的水,你要是下药,不对,时间太短了,根本来不及……”除非知道他们的计划。
转头看到宋雪梅跟没事人一样站在一旁,他就知道今天这计划败露了,当时二房的人也在后厨帮忙,完全有可能调换,自己跟彩霞反而吃下了有药的两块。
失算了。
宋彩霞抱着宋奶奶的腿开始哭嚎:“妈,你给我们做主啊,我们会在二哥的院子胡来,肯定是他们干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害我,难道是看我拿了点东西回家就看我不顺眼吗?”
“妈,你评评理啊,我拿的东西不值钱啊,也就值个几块钱,之前你们分家也没给我钱,我气不过, 就回家闹了一通,可这钱也没给我啊,二哥这是把我毁了啊,呜呜……我没脸见人了。”
“身子都被人看光了,我死了算了……呜呜……””
宋彩霞一脸愤恨地看着宋雪梅,嘴里骂道,“小贱人,你怎么……”话未说完,便李建党拉住了。
男人小声道:“够了,不关雪梅的事,你骂她干嘛,彩霞,冷静点。”
宋奶奶安慰道:“行了,别哭,应该不是你二哥干的,他从小就帮你,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得罪人了,还有你们说绿豆糕有问题,更是无稽之谈,他们难道提前知道你们要带绿豆糕来,好给你们下药?”
她没有怀疑过是二儿子干的,从小这个儿子就知道护着弟妹,尽管知道不是亲生的,他也没有欺负过人。
李建党一言难尽地看着老太太,这就是睁眼说瞎话。
偏偏他不能把自己给绿豆糕下了药的事说出来,只有吃了这个哑巴亏,可是他又不甘心。
宋二伯厉声道:“李建党这绿豆糕你怎么确定有药呢?难道你在里面下了药?不过短短几秒,我跟彭玲没吃,你就怀疑我了?”
不是没有其他办法给两人下药,他就是想看两人自食恶果,太解气了。
突然厕所里传出了呼救声。
“救命啊,咕……”
“来人啊,救救我……”
大家彼此看了看。
宋彩霞哭闹声顿住了,不敢置信地抓着李建党衣服下摆,疑惑道,“这是我们儿子的声音,好像是从茅房里传出来的,快,救救他,建党,快去。”
两人赶到厕所,只见李小川正在茅坑里咕噜咕噜喝着呢。
“爸,妈,快找棍子拉我上去。”
虽然他会游泳,可茅坑够深,他一个人爬不上去。
宋彩霞捂着鼻子心疼道:“小川,你怎么样啊?”
来不及多问,两人费了劲才把李小川从坑里拉出来。
宋晚月嫌弃地捂着鼻子,她看着宋二伯冷静地指挥二房的人做事,这场报复来得很快。
从刚才的情况看,李小川有点良心,但不多。
江泽担忧道:“晚月,要不我们先走?这味也太大了,熏着你跟孩子怎么办?”
看热闹归看热闹,他不想受委屈。
宋晚月不在意道:“没事,还行,等下再走。”
李小川从坑里出来便开始呕吐,众人对味避之不及。
见大家太嫌弃,李小川沮丧着脸不想说话。
李建党给李小川泼了两身水,才开始问道,“小川,你怎么会掉坑里?”
今天这事太诡异了,就算知道二房的人知道了计划,可不知道泄密的人是谁,心里更加郁闷。
李小川:“我吃完酒有点醉了就出来走走,没想到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在茅坑里了,没看清是谁干的。”
他当时人都在二房院子里了,就差一点点就能有个媳妇,想到计划, 他转头看到了笑眯眯的宋雪梅。
完了,人没事,反而是自己人出了事。
李建党沉沉地看了眼宋二伯,是他小看这二房的人了,看看,报复来得如此之快。
自己觉得这计划万无一失,压根没想到会失败。
宋奶奶头疼不已:“建党,你看,你们一家子的遭遇,我也很同情,这大家有看到是谁干的吗?”
她不信是自己儿子们干的,没什么大矛盾,犯不着这么害人。
宋爷爷在众人身上扫了扫,见大家都挺镇定,冷声道,“彩霞虽然嫁出去了,可在外人眼里,她也算半个宋家人,别让我知道是你们当中的谁干的,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大鞭子抽他。”
众人面面相觑,齐齐摇了摇头。
宋大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妈,我看不是我们宋家人干的吧,没有理由啊。”
附和的人多。
宋奶奶两手一摊道:“彩霞,建党,你们看,这事就算了?都没人瞧见。”
这个哑巴亏只有吃了。
李建党木着脸道:“嗯,我们会再问问别人,那我们就先回家了。”
不能死咬着说绿豆糕有问题,短时间内哪有时间下药, 就算是换了绿豆糕,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他输得心服口服。
只是这背后告密之人他想知道是谁。
还未等三人走出院子,革委会的人就来了。
林伟带着个同事来的。
“接到人民群众举报,李建党,宋彩霞跟我们走一趟吧,听说你们白日宣淫,还吃了药,咳咳,看到的人很多,我们采访了好多人了。”
夫妻之间这事犯不着下农场改造,但是教育一番有必要。
宋彩霞惊愕道:“谁?哪个贱人举报的?让他给我站出来,我跟我丈夫恩爱都不行吗?”
林伟气势一变,气笑了,“你们在办酒席的隔壁院子搞破鞋就有理了?这大白天的,众人都瞧见了,嗯哼声音传出去多远,你们问问来吃酒的有多少人瞧见了,影响不好,我们自然是要管的。”
“要是都拿结婚证当免死金牌,你们在大街上,供销社,甚至电影院都能胡来了?”
“那我们大家还穿衣服做什么?反正都不要脸了,就都光着身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