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岚看到林路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急忙伸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嗔怪道:“哎呀呀,瞧你这得瑟劲儿,快别显摆啦!”
然而,林路却丝毫不以为意,依旧满脸笑容地回应着:“嘿嘿,没事儿,真的没事儿,咳咳……”
看着林路这般反常的表现,司空岚不禁心生疑惑,实在想不通这家伙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会突然间如此兴奋。
这时,林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转头看向司空岚,开口问道:“师妹啊,你可还记得之前那个青衣男子见到我们时所说的第一句话么?”
司空岚微微皱眉,稍作思索后便回答道:“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他当时好像是这样讲的——‘有点儿本事,杀了那豹子,还杀了我的弟子’,对吧,师兄?”
林路闻言连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接着说道:“不错不错,正是这句。但问题来了,咱们压根儿就没有杀死那只尸影豹呀,而且咱们也绝对不可能去杀害他的弟子。那么,这个青衣男子为何要说出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来诬陷咱们呢?”
林路点了司空岚一句。
司空岚听闻林路所言之后,秀眉瞬间紧蹙成一团,宛如两道纠结在一起的黑线。林路说得确实没错,当他们匆忙赶到之时,兽世宗弟子已然命丧黄泉,而从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行凶者极有可能就是那只凶残的尸影豹。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一男一女竟然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他们头上,这使得司空岚如坠五里雾中,苦思冥想仍不得其解。
莫非那一男一女当真背叛了兽世宗,妄图借助他们来洗刷自身的嫌疑?可细细思量一番后,又觉得这种推测有些牵强附会。司空岚就这样沉浸于深深的疑惑当中,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重重的森林,找不到出路。
她缓缓地扭过头去,目光直直地投向身旁的林路,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求,满心希望林路能够为自己答疑解惑。毕竟以她对林路的了解,此人向来机敏聪慧,说不定早已洞察到一些不为人知的关键线索。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之际,林路那双深邃的眼眸迎上司空岚急切的目光,但他却并未开口吐露半个字,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静静地凝视着司空岚,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见此情形,司空岚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尤其是看到林路那副略带得意和傲慢的神情时,更是怒不可遏。只见她二话不说,玉手猛地伸向林路的大腿内侧,用力一拧。
“哎哟,疼,疼啊!”
林路猝不及防之下被拧得痛呼出声,原本还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痛苦扭曲的表情。而此时的司空岚则气鼓鼓地瞪着他,俏脸之上满是嗔怒之色。
“别急嘛师妹,我现在说了之后师弟们回来还得再说一遍,待会儿等他们回来一起说吧,你先扶我起来,师妹!师妹!”
林路高喊着司空岚,司空岚刚刚一听没打算告诉自己,早就气鼓鼓的走到了一边,对于林路的呼喊也没怎么搭理。
林路只能躺在地上哭笑不得,缓缓地调动着星力消化着体内的丹药,刚刚他是囫囵吞枣,什么杂七杂八的丹药全吃了,现在体内积攒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必须尽快消化。
没一会儿,远方传来声音,林路与司空岚细细一听,知道是自己的师弟师妹们回来了,而且他们身边还跟着许多白涧宗的人,想来是宁春梦带人去支援了。
“怎么样呀,师兄?”
“师兄,这可伤得不轻呀。”
“师兄,还是你太弱了,连个区区的天璇境都打不过,我还指望你之后带我回族当上族奶奶呢,现在看来,唉。”
秦胜楠带着几个师弟师妹从远处走来,他们看起来也是经历了一些战斗,每个人脸上全是风尘之色,出奇的,林路竟然还在里面看到了另一个熟人,正是浑烟门的孙静潭,他跟吴岳两人各走一边,谁都不搭理谁。
“先回去,回白涧宗,我有要事与白宗主商议。”
林路拖着疲惫的身躯站了起来,随后又拱手对着宁春梦与宁春水道谢:“多谢两位姑娘,若不是你们支援,恐怕我这师弟师妹身上的伤要再多谢了。”
宁春梦与宁春水看到林路拱手道谢,连忙拒绝,毕竟宁春梦可是看到林路这狠人一对二,而且对面还是两个天璇境,林路硬生生地拼死了一个。
一行人很快地就返回了白涧宗,包括孙静潭与吴岳,他们在这儿待着,他们师门的人自然会来接他们回去。
刚回到白涧宗,白宗主更是下了星梭出来迎接,亲自扶着林路往星梭内去,还叮嘱林路不要说话,先让林路把伤治好了再说。
白宗主是真的很感谢林路,不说别的,光是林路带着人进妖尾山搜救白涧宗的弟子,白宗主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
“什么?连他俩也死了?”
“什么?那俩鸟人都死了?”
几乎是同时,但是却在不同地点发出了两声惊呼,但相同的是,两人都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怎么可能?”
主位上的中年人大怒,狠狠地把面前的桌子掀翻,身形一闪,直接来到下方狠狠地掐住了那人的脖子:“你再说一遍?”
那人惶恐,但脖子上根本喘不上来气,想说什么话根本就说不出来,他面色通红,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掐死了,突然,那中年人松了手。
“宗主,属下绝对没有谎报,不仅仅是两位长老的魂灯熄灭,而且还有弟子发现了他们二人的尸体。”
那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说道,即便是如此,他也把自己的呼吸声控制的极小,并且还迅速地回应了中年人的问题,生怕自己耽误了宗主而掉了脑袋。
中年人沉默,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下面所有的人也不敢发出动静,只是冷汗不止地从头上流下。
这份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那中年人长长地叹了口气,身影消失后,那份压迫感才缓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