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孙子可能要动手了,老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我将早已经藏在身后的绳子一拉,咣当一声,绳子那头的镐头应声倒地。
随着正负极电线触水,地上拇指深的积水顿时爆发出一阵阵的火花加闪电,围在我周围的老鼠顿时就像是吃了老鼠药一样,一个个抽搐着倒地不起。
再看那老鼠脸也不好受,他痛苦的倒在地上的积水里,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尖叫声。
我也没想到这电线的威力会这么巨大,应该这个时候还没有设定安全电伏这一说,在加上这是煤窑里面的电线,电能肯定要远远大于220伏,那些小老鼠现在已经是焦炭一块儿。
老鼠脸的叫声和身上的抖动也慢慢变得越来越慢,没过多大一会便彻底的停止了。
我心中大喜,小时候老师叫我们多读书,这一点儿在关键时候还真能派上用。
“就这智商还想长生不死,做你的春秋大梦。”我对着那老鼠脸啐了一口。
可是我环视一下四周之后,再一次发出了仰天长叹的感慨:这他妈的该怎么出去?
周围带电的积水已经封锁住了所有的可行的路径,而且我在箱子上站的也有些久了,两只腿有些发麻,要是再出不去的话到时候腿一软,我可能就会被自己这个计划给玩儿死了。
刚有了希望又来了绝望。
眼瞅着近在咫尺的大门,却出不去的感觉,着实是很鸡儿糟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所剩无几的体力也即将彻底耗尽。
由于饥饿带来的肠胃匮乏感,甚至已经侵袭到我的脑子里,让我的注意力都开始不集中。
妈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暗自骂了一声,趁着现在还有一跳之力,我准备再玩一次大的。
与其活活饿死,倒不如殊死一搏,俗话说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老子还真就不信这个邪。
大门距离这里至少有五米那么远,以我的腿长,在非助跑的情况下,至少也要两步子才能跨过去,这也就是说我肯定是要在中间落一次地,所以我打算将那老鼠脸的尸体当做一个踏板,在中间接力一下跳过去。
但是在五秒钟后,我他妈就为自己的这个傻逼决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起跳的一瞬间我卯足了劲儿,借着惯性直接跨出一大步,稳稳当当踏在老鼠脸的身体上。
紧接着一种酥麻感开始从我的腿上蔓延,在0.000秒之后,到达了我的大脑。
靠,他妈的尸体也会导电。
这四我昏迷之前脑子中的唯一想法,当然还有为自己当年在初中没学好物理,遗留下来的悔恨。
重重地落地,失去意识,这一切,我好像经历过千千万万遍。
再次醒来,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的绿色和阵阵的鸟啼声,一模一样的眩晕感和空缺感,这种感觉就像是我放才干了好多事儿却一点儿也不记得了一样。
袁力一脸焦灼的看着我说到:“大师,你怎么了?”
眼前模糊的景象开始缓慢地聚焦,袁力的脸清晰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刚才怎么了?”我摇晃摇晃头问到。
“你刚才站着站着突然就倒在地上了,可把我吓坏了。”袁力说到。
我忍着脑壳中的剧痛,强迫自己将已经断了线的记忆重连,这才算是想起了刚才的画面。
张大成和老三儿他们两个到底谁有问题,这件儿依然没有解决。
这哥俩就站在不远处相互观望着,曾经的亲密无间全然已经消失不见,两人皆是十分警惕,对方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便会惊动到另一个人,看着这两人架势,还真有点武林高手对决的风范。
我现在还是将最大的嫌疑目标放在老三身上,虽然我不敢百分之百相信自己看到的,但是这至少算是一点证据,总比空口无凭来的强。
那边儿的张大成站立了一会儿开口说到:“当年你随我来着汶鲸岛找宝贝,没想到竟然遭此劫难,但是你自问这几年来我对你怎么样,我何尝有一刻想过害你!”张大成真诚的说到,那模样,就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剜出来给老三儿看看一样。
可老三确实一脸的不以为然,“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你为什么这么对待我,你自己心里没一点数吗?我老婆小翠是不是被你害死,他可是你的表妹,你这个畜生竟然连自己至亲都侮辱!”
这话一出口,顿时惊得张大成睁大了眼睛,他的手开始不听使唤,嘴里哆哆嗦嗦说到:“这事儿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翠几次三番的托梦给我,可是在平时你表现的是那么平易近人,我竟然相信了你这个混蛋,在小翠下葬的时候你还有脸在她的坟上哭?
沉默的老三,在此时将这几年来的委屈全部的发泄了出来,他说话的声音非常大,用声嘶力竭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我跟袁力站在一边都蒙了,眼前的事儿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这尼玛简直比现代言情剧还要狗血,原来这种乱伦的戏码在古代也这么兴啊。
我差点儿没惊掉下巴。
张大成被老三儿说的哑口无言没,我是万万没想看上去这么老实胆小的张大成,竟然能够做出来这么畜生的事情。
他低沉着声音:“没错,我的确和小翠那啥了,但是……但是我只是喝醉了,真正亲手将她送进坟墓的不是你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她汤里面下的药,我在厨房外边儿看的一清二楚。”
这又是什么情况?我简直被这个百转千回的故事彻底打败了。
同样的,我身边的袁力也是同款的目瞪口呆。
“其实吧,要我说,你们所有人都是混蛋,都该死。”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从不知道哪个方位传了过来。
这个声音对我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
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但是这个声音却又好像在我耳边响过无数遍。
我和袁力瞬间警惕起来,来回的扫视这周围的环境,这声音我虽然没听说过,但是话语之中带着的强烈杀意还是让人心头一紧。
可谁知这句话过后就再也没声儿了,四周又重新的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