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就坐在大厅里,取了点儿水,又简单的吃了点儿东西,慢慢的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晚上的海面静的出奇,并没有所谓的涛声依旧。
好在今天的阳光预示着晚上会有漫天的星星,北斗七星也挂在天上闪烁着光辉。
薛曾站在甲板上看着那七颗闪烁的星星说到:“巨门星位于北斗七星的第二位,又叫暗星,它所对应的周天数术是先天卦序为八,后天为二,五行属土,所以应该和坤卦相对性,而坤卦指的是西南方,根据罗盘上的定位来看也就是我们船头现在正对的方向。”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说着我就要回底仓接应袁力。
这时候薛曾突然拉住我说到:“王东,我不管你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也不想管你和饿鬼道到底有何渊源,我只管我的长生大事,所以不想出任何的幺蛾子,我想提醒你的是,那个想害你的玩意儿还在这条船上,没有离开,你自己要小心。”
我点点头,去和袁力换班,坐在底仓里我想着刚才薛曾和我说的话,脑海里不断的思索着一切可能性,薛曾口中所指的那个想要害我性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为什么他能够感应到呢?
“想什么呢?”滚滚看着我问到。
“嘶~你觉得这个船上到底有没有饿鬼的存在?”
“嗯,可能性不是很大,因为我对饿鬼的气味非常敏感,一般来说只要他们距离我过近的话,一般我都能够及时的察觉到,这个船就这么大,他们应该逃不过我的鼻子。”
“就没有例外吗?”
“在我滚爷这里还真没有例外。”滚滚拍着胸脯子向我保证。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给吵醒了,妈的这底仓还真不是人睡的地方,浑身都是一股子牛粪的味道。
我来到上面,瞬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一个灰蒙蒙的小岛出现在不远处的海面儿上。
“这,这是……”我转过头去看向薛曾。
“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汶鲸岛了。”薛曾依旧面不改色,但是他的语气之中越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激动,这是我第二次感受到他有这种情绪波动。
得到薛曾的回答,我的心跳都随着海浪的踊跃声而变得澎湃。
历时整整一个周的时间,和马三儿、大龙这两条人命,汶鲸岛终于船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当中。
我现在终于理解麦哲伦当时的心情。
宝船在刘小千的操纵之下慢慢的靠近小岛的岸边,当我第一脚踏上汶鲸岛岸边的鹅卵石之时,那种从心底升腾上来的愉悦感简直比羞羞羞还要来的猛烈,可能这种感觉就叫做劫后余生吧。
汶鲸岛并不大,整个岛应该也只有一天的脚程。
金色的沙滩上满是晒太阳的螃蟹,郁郁葱葱的树木,干净的蓝天白云,时不时惊起的飞鸟,说他是人间仙境也毫不为过,可就是这样一个景色优美的地方,却让我感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危险气味。
我们几个人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慢的朝着汶鲸岛的深处走。
这岛上杂草蔓延,在它的中心地带,有一个异常高耸的山丘,看上去基本和地面已经形成九十度垂直。
但是在山顶一个人工的建筑非常显眼,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就像是那阿尔卑斯山脉上神圣的神殿一样,散发着熠熠的光辉。
“那个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太阳真火令存在的地方?”我指着远处的高山山顶说到。
薛曾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对这传说中的汶鲸岛一无所知,要想知道答案还要亲力亲为的去看看才行。”
“用伟大的伟人常说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给薛曾的话来了一个总结。
“差不多是这个道理,这话有意思,谁说的来着?”
我笑了笑了没作答,这是我第三次在薛曾的脸上看到表情,还真别说,这货越来越像个人了。
我们在周围转了一下,发现这里压根没有通向中心高山的路,无奈只好一头扎进那草堆里面披荆斩棘。
周围的一人高的杂草里,会经常出现一些不知名的生物,色彩鲜艳一看就像是剧毒品种。越往深处走这种毒物就越多。
在这种客观情况的因影响之下,我们一直走到晚上也前进了没多远,只好先找了一个空地稍作休整,毕竟在船上都没正经的好好休息过。
大家围坐在篝火旁看着那边的高山,在夜色得笼罩之下,显得尤为高大巍峨,仿佛高不可攀。
刚踏上岛时的那种愉悦心情随着赶路的疲惫和困意来袭变得越来越淡薄,而且随着夜色的沉淀,我内心之中那种莫名的恐慌感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强烈。
其他人早已经因为疲倦而沉沉的睡去,我的眼皮也开始上下打架,但是我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响,它不断的提醒着我:“不能睡,不能睡”。
我用力的摇晃摇晃脑袋,那种混乱的声音才算是从我耳边消失。
我刚准备合上眼睛睡下,却发现地上有一道很长的黑色影子,在随着火光左右的摇曳。
我们四个人现在都是在地上躺着,怎么可能有这么长的影子出来,看着这摇曳不定的黑影,我的脑神经狠狠的抽动了两下。
也不知道那黑影是有感应还是怎么,竟然慢慢的开始靠近。
要知道,这个小岛荒无人烟,有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黑影很有可能就是……
我手心里条件反射一般的捏出来一个掌心雷,用微微睁着的眼睛余光瞟着那正在靠近的黑影,感受着掌心雷在手心里的温热,整个身体都随着紧绷起来。
当黑影停留在我的面前,我才知道,这货的目标很明确啊,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咬人了。
我一咬牙,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跳将起来,闭着眼睛,手里捏着掌心雷狠狠的朝着那个黑影的主人拍去。
“等等!”
一个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让我的身形为之一顿,这个声音很陌生,而且还带着浓厚的福建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