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对我的南澳来说应超出了思考的范畴,我不知道祭祀冢这件事儿到底还埋藏多少不为人知秘密,与其这样杂乱无章毫无头绪,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的解决这件事儿,我决心跟在老祖的后面看看他葫芦里到底买的的什么药。
当然阿霞这边儿也要时刻紧盯着才行,所以我只好和滚滚分头行动。
独自一人的我比平时要更加的小心谨慎,这跟踪是个技术活,你一定要保持一个不近不远的方位,只有这样才会不会被人觉察,即便有突发意外,也能够随时反应,什么?你要问我怎么知道的,电视剧上面学的你信吗?
在我这种“职业”的跟踪技巧下,带着娟娟走在前面的老祖自始至终都没有觉察到我的存在,一直那间黄坑边上的茅草房前面,这才算是停下,我也急忙一个闪身躲进杂草堆里,屏住呼吸。
老祖和娟娟并没有选择立即进屋,两个人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门口,就像是两颗耸立的木桩一样,一动也不动。
我也不敢出大气,就这样接着月光静静的观察着不远处的两人,不知为何,这两人的怪异举动在这明亮的月光之下显得格外渗人。
此时身后杂草的晃动声让我警觉起来,我从腰间抽搐墨尺握在手里,然后掏出一面方铜镜接着月光的反射,密切的注意自己身后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站在那里的娟娟和老祖始终是未挪动半步。
“什么情况?”此时我的内心开始有了一些慌乱,而身后的杂草的晃动声也越来越近。
“干你娘,管不了这么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腹背受敌这种事儿乃是兵家大忌!”我将身体匍匐在地上,快速的朝着左边爬动,直到这时候我才理解到大学军训的重要性,当年的匍匐前进,没曾想竟然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派上了用场。
一个侧面翻滚,我从新将自己隐藏起来,而身后的杂草晃动的声音也随之停止,“怎么一回事儿?难不成我被人发现了?”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头上传来一阵阵的瘙痒感,我本以为是杂草,便随手在头上一扒拉,可是当我将手重新放回自己面前时候,它早已经被粘稠的液体染得通红。
黏在我手上的东西不是别的,竟然是新鲜的血,我的嘴巴不由自主张开,眼看着喉咙就要发出声音,我急忙用干净的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身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了找到这个答案,我僵硬的开始回头,脖颈因为紧张在转动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咯咯声。
身后的那个东西是一个赤身的无头尸体,它的断掉的脖子处流出来的鲜血已经将它整个身体给完全染红,只能够通过那“大象鼻子”辨认出这货生前应该是一个男人。
身后的草动声在经过短暂的安静之后又开始悉悉索索,我的心现在已经是提到嗓子眼儿了,无头男尸的死亡手法像极了一个人,阿霞。
所以,草丛里的动静该不会是阿霞发出来的吧,想到这里,只觉得自己心里更加的哇凉哇凉的。
紧张之下的我顺着草丛快速匍匐前进,一头撞在一个木桩之上才停下!
我抬起头,向上望去,这这他娘的哪里是什么木桩,而是不知道何时站在这里的老祖。
可能是因为我伏在地上的原因,此时老祖看上人高马大,他那一双眼睛睁冷冷的盯着我,下一秒他抬高左脚朝着我的头部狠狠踢来。
情急之中,我讲手里的墨尺狠狠的抽打在它的支撑腿上,力度之大震得我虎口发麻,老祖那如棉花飘絮一般的身体被我这用力的一抽,顿时发出清脆的骨骼断裂声,重心不稳的倒在地上。
“不怪我,是你先动手的!”我也没想到这老祖竟然这么孱弱,这下子这老席子可真成了残疾人了,不过随之而来肯定是这红庙乡乡民们疯狂的报复。
此时的情况容不了我想太多,身后草丛里发出的声音要远远比红庙乡乡民的的报复恐怖的多。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矗立在屋里面前的娟娟身边,想要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此时的娟娟眼睛被一条黑色不调蒙着,这个不调上面用金色丝线纹着复杂的金色铭文,这种古老的符号我在玉箸上面曾经见到过,用现代一点儿的话来解释就是催眠术的一种。
看来娟娟只是被催眠了而已。我伸手将蒙在她眼睛上面的黑布条给拿掉,娟娟紧闭着的眼睛微微的颤抖着。
身后传来老祖的惊叫,“大胆,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要亲手杀了你!”随着老祖说话的语气越发的狠戾,它拖着断掉的一条腿朝着我这边儿爬了过来。
“卧槽,大爷您不用这么拼吧!”我手里拿着那条黑布显得有点儿无所适从。
此时草丛里面的那个东西终于窜了出来,不是阿霞,而是一个巨大的猫科动物,两只黑色的耳朵长着长长的绒毛,是一直山猫。
这只山猫在窜了出来之后,一个纵身,高高的从天上跳下来直直的朝着在地上爬行的老祖扑去。
面对着行动敏捷如闪电的山猫,老祖苦苦挣扎根本无济于事,锋利的牙齿轻轻松松的就刺穿了老祖的喉咙,强大的咬合力直接将老祖的整个喉咙管给撕下来,在疯狂的撕扯之下,老祖的身上顿时变得血肉模糊,乱蹬的手脚也渐渐没了动静。
“娘嘞,这是什么状况。”眼瞅着山猫在咬死老祖之后,又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儿跑过来,我顿时慌了神。“要是滚滚在我身边就好了,这只山猫还不够给他当下酒菜呢!”
此时后悔已经晚矣,滚滚现在距离我少说也有个六七里地,要想活命只能靠自己。
身边的娟娟这时候也从失魂咒的后遗症里面缓了过来,她还毫无警觉,伸展着手臂打了一个大大懒腰。
“喵~”
山猫怪叫一声,朝着背对着它的娟娟狠狠的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