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可是那店小二依旧是油盐不进,满口说着:“还望海涵!”
我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这里其他的房子都被人预定了,看来今天晚上注定要被这哭闹声所折磨了。
“你所谓的前进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怎会苦的如此伤心?”本想转身进房接受现实的我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公子是外地人。肯定不知道我们这里庙会的习俗,今年的条祀家落到了我们老板娘的家。”
“祭祀家是怎么一回事”我很好奇。
“传说作乱一方的妖魔喜欢吃人,后来改邪归正之后因为能够造福一方土地获得丰收而受到人们信奉,每次祭祀都会献上一个活人贡幽达食用,以此来祈福平安!这次轮到我老板娘这家了,而她家也只有一个女孩。”
听店小三所说的,这尼玛完全是一个鬼故事好吧,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祭品是人的祭祀活动。
这是赤裸裸的蔑视人权,不过也是,现在的人那里知道自己的人权是什么,估计连自由二字都很难理解。
在知道了屋里的姑娘所遇到事情之后,又听到她的哭声,心中烦躁渐渐的演化成为更多的同情。
“我说你们这里的祭祀也太过分了吧,那有把人当做祭品的!”我埋怨道。
店小二听了却很淡定,就好像早已经习以为常,“这种事情应该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了吧,反正自打我一出生之后,加上这次已经是第四次了。”
店小三说话的语气让人细思极恐,因为他在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的平静,毫无波澜。
怪不得老师从小要教育我们拒绝封建迷信。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一觉醒来,我刚一下楼,客栈的门口就涌进来一群光着膀子的壮汉,他们的左眼都被一块红布斜斜的挡着。
本来想下去吃一碗早餐的,看到这个阵仗也止住了身形?,想看看这帮人是来做什么的。
此时门外一阵的敲锣打鼓,唢呐吹出来的节奏呕哑嘲听非常刺耳,跟随着这特别的背景乐,一个山羊胡的老头被四个壮汉毕恭毕敬地抬坐在肩上。
老头身着一身青灰色的亚麻素衣,脸上沟沟壑壑,看上去年纪至少在八十岁往上,眼睛囧囧,闪着精光。
一头银丝披散在肩上,就连他的山羊胡都和头发是一个颜色,面相威严,
老板娘在这位老者进屋之后,连忙从后厨出来迎接,两条腿扑通一声跪在这位老者面前,磕着头说到:“老祖。”
那个被称为老祖的老人拍拍手示意老板娘起来,咽喉用沙哑的声音问到:“娟准备好了吗?三位法师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老板娘听了之后,眼泪刷的就从眼睛里潜落了出来,哽咽的说到:“老祖,非要拿我娟娟当祭品吗?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阿霞,你知道的,上一次本应该全胜家做祭祀家,没想到他们竟然在前夕连夜出逃,这已经是犯下了大错,你不管怎么说也要为我们的乡里乡亲们着想啊!”老者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正在二楼有意无意的听他们的谈话,滚滚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爬到了我的肩上,昨天他可算是累坏了。
“楼下这是在干什么的?”滚滚问。
“你说这幽达真的存在吗?”我问。
滚滚摇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天地之间神奇生物很多,每个不同的地区都有自己的心灵祟拜,至于这幽达是何方神圣,还有待考证!”
“考个屁,照我说,管他是善的还是恶的,连人都吃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要要粮食的丰收,还是得靠复合肥!”
滚滚听了连连拍手:“言之有理,你这个回答很靠谱!”
楼下的一群人似乎谈的不是很开心,那个叫阿霞的女人好像是反悔了一般,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当祭品,疯狂的跪在那位老祖面前磕头,咚咚的声响震颤在屋子里。
“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一道清亮的女声响彻在客栈里,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儿从我昨天隔壁的那个房间里走了出来,虽然眼睛有些略微红肿,可能是昨天长时间的哭泣所致,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清丽脱俗。
想必这位应该就是要被拿来祭祀的,那位叫娟娟的女孩子吧,居然生的这般青春靓丽。
这群壮汉将阿霞拖了下去,随节,老租又招招手示意娟娟过来,那不女孩唯唯诺诺的走到老祖的面前。
“老祖!您从小就疼爱我,所以我希望在进了祭祀冢之后,您能够让乡里乡亲们照顾好我的娘,我不想看到她再因为亲人的离开而伤心难过。”
“你爹是一个人才,走的实在是可惜,你和你爹很相像,都是机灵孩子,但是这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不能变,否则被会受到上天的惩罚。五年的颗粒无收,乡来们已经没有能力养活自己了,希望你们能够理解老祖的心情!”
此话一出,娟娟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尽管自己小时候再怎么得到老祖的欢心,也无法逃脱沦为祭品的命运。
我在上面目睹了下面的一切,只觉得太过于荒唐。
再加上我的性格本来就属于那种愤世嫉俗的类型,直接开口道:“你们太过分了,凭什么把蝗灾带来的危害强加到一个孩子的身上,拿人当祭品的这种缺德事儿的都干的出来?”
这几句话,对于下面站着的人来说可谓是语出惊人,估计他们也从来没听过这么狂妄的发言,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看着眼前面不改色的老祖。
“年轻人不是本地人吧,你要是来参加庙会的话,我们自然是十分欢迎,但是你要是诚心来捣乱的,那老朽劝你还是今早离开,避免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老祖盯着我说道。
没成想这老头子这个岁数了,说起这种威胁之中又带着一丝丝装逼的话来,竟然如此的字正腔圆。
小小年纪便经历过社会捶打的我,早已经将各种装逼圣手司空见惯,他这功力还远远不及我工作时老板的一半儿水准。
“我是年轻,但是相比你这种老糊涂,我还是有说大话的资本的!”对于装逼的人,你在气势上一定要压过他。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老祖的语气猛然一凛,说话的声调又拔高了几分,似乎是想用声调来挽回自己的气势。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也对你的办事方式存在质疑,一个连自己的嫡系血肉都能放弃的人,还称什么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