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着我丰富的面部表情,一脸的茫然,随后说道:“罢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兄台不愿割舍,那就只好作罢。”说着就牵着马转身离开。
就在他离开的时候,滚滚在我耳边说道:“就这个,好马!”
听滚滚这一说,我急忙抬头,只见那汉子牵着一匹黄骠马,此马身上的肌肉极为健硕毛发锃亮,走起路来飘飘洒洒气势逼人,就连我这种外行的人看来都不禁为这匹马连连赞叹几声。
“快拦住他问问。”滚滚催促道。
“算了吧,我身上的银元可不多了。这样的一匹好马,价钱很定是不菲,何必去自讨苦吃。”说着我头也不回的就朝着马市里面走去。
滚滚一看我竟然要放弃这匹好马,顿时急了,噌的一声从我的肩膀上跳了下来,死命的把我往回扯。
“行行行,我买还不成嘛,真是服了你了。”看着滚滚这般模样,我只好无可奈何的追上那个汉子。
“大兄弟,不知道你手上的这匹马卖多少钱,我要去中原郑县一趟,山高路远,要是没有一批好马代步,很定会十分的艰难。”我手里死死地攥着仅剩下的十个银元,硬着头皮说道。
那汉子闻声转过头来,看这我微微一愣,可能是感觉有些惊讶,随后开口道:“兄弟,不是哥哥不帮你这个忙,这匹马实在是有不能卖的理由。”
“没事儿,我也是感觉兄弟的这个马实在是长得俊俏,正好手上也需要,就斗胆问上一问,既然大兄弟不买那我就就去马市在看看。”
在我转身离开之时,那个汉子叫了一声,“兄弟且慢!”
“大兄弟还有什么事儿吗?莫不是答应卖马了?”我有些欣喜的说道。
那汉子听了摇摇头,说道:“兄弟误会了,我方才听你说你也是要去郑县方向的,咱俩正好顺路,如果兄弟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一同前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你也是河南人?”在这异地能够见到一个老乡实属不易啊,虽然我们的思维横跨了一百多年。
“我南阳的,在这边做点儿小生意,这不赶上重阳节了,十分想念家里的老母亲,就想回去看看。”
我想了一下,在这短暂的相处之中,感觉面前的这个汉子竟是十分的亲切,反正路上也寂寞,语气听一路滚滚的闲言碎语,倒不如多一个人陪着,多少是个照应。
“这样也好,但是兄弟可能要等上一等了,如你所见,哥们儿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匹好马来代步。”
那汉子听了,摆摆手道:“兄弟不必为难,我在磁钉证号有一个卖马的好朋友,我带你引荐一番,好让他为你跳上一匹好马。”
敲定计划之后,那汉子带着我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名叫“三场”的大宅子面前。
汉子推门走了进去,这刚一进去,便是有几个好汉急忙迎了上来,“二哥不是回家么,这怎么去去又返啊?”
汉子哈哈大笑道,“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同路的兄弟,带他来买一匹马,好走道。”
听到这儿,我急忙上前一个抱拳,对着四周的老爷们儿们比划了一下。
“兄弟我叫王东,年方二十三,有幸能够结识各位好汉。”
说出这种台词,讲真的我都差戴尔忍不住笑场,这种印象里只会出现在电视剧当中的话,此时从我的嘴里说了出来。
周围的人听了之后,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个脸上有道长长伤疤的汉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小兄弟不要慌,我们只是卖马的,并不是拉帮结派的绿林山匪,你大可不必紧张。”
“哎哎,那是那是。”我嘴上连忙应承,心中却想:“你长成这副德行,让谁谁也误会啊。”
的确是这样,那刀疤男子满脸横肉不说,约么一米九的大个子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尊铁塔一般,气势惊人。
“来我这里最好的马都在这里了,小兄弟来挑挑看。”刀疤男带着我走进大宅子边上的一个院子,里面拴着大概有十七八条好马,见到生人之后,一个个嘴里都发出阵阵的嘶鸣,似乎是在欢呼雀跃,非常通人性。
“那个,袁力,你带他挑就行了,我还有背的事儿要忙。”刀疤男说了一声,就自顾自走出院子。
他口中的原理就是那个带我来这里的男子,在他的建议下我用口袋里仅剩下的十个大洋,买了一匹通体发黑的母马,当然这主要还是滚滚要求的,非说这匹马不错。
收拾完毕之后,我和袁力总算是正是的踏上了返乡之旅。
此时的民国正兴起基督文化,一路上很多人每天都在信奉者上帝能够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来带走自己拿痛苦的灵魂。
当然了,能够将基督文化发扬的如此广大的除了太平天国之外,还真没别人了。
“王兄弟,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存在吗?”袁力手里捧着刚才在一个人硬塞给他的一本儿《圣经》饶有趣味的看着。
此时的我已经是被路途颠簸的有点昏昏欲睡,心不在焉的回到:“管他什么上帝不上帝,反正这个世界将会在未来迎接他的终止。”
“你说的未来是多久?”袁力好奇的问道。
“这个嘛,大概也就一百多年的时间吧。”
晃晃悠悠的走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茶馆让我的眼前一亮,走了这么久,连口水都没喝过,于是我急忙催着马赶了过去。
还未进屋,就听得屋内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了出来,似乎是有人在屋内摔东西。
断断续续的叫骂声不绝于耳。”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你要是在拿不出来钱,我就将你的茶馆一把火烧了,然后将你的女儿买到窑子里以身还债!”一个狠厉的男人声音从茶馆里传了出来。
我听的真切,急忙翻身下马,滚滚是个急性子,最见不得这欺男霸女之徒,早已经迫不及待的从我的肩膀上窜了下去,悄无声息的钻进茶馆之中。
身后的原理匆匆赶来,我们两人对视一眼,推开了茶馆儿的大门。
入眼,我内简直是一片狼藉,凉茶的味道伴随着酒味儿飘满整个屋子,破碎的瓶瓶罐罐已经是将整篇地浸湿,五个持刀类似于捕快的人正在对倒在地上的老妪拳脚相向,另外还有三个男子围着一个年轻女子上下其手。
这个场景就连一直躲避阳光的墨儿都是看不下去了,幽幽的从我的衣服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