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床上坐起,不由得回想起刚才在梦中所见到的一切——这绝对不是一场梦,肯定是真实发生在意识深处的事情。
我起身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任何的异常,凑到镜子前一照,发现我的左眼再次起了变化。
在梦境中吸收了这四团能量之后,我的眼睛从原来的黄色眼球,黑色竖瞳加上黑色花纹的样子,变成了普通人的眼睛,只是最外面一圈眼球还是黄色的蛇瞳。
我的眼睛这是即将复原了吗?还留下一圈蛇瞳,是因为那饿鬼之魂还藏在我的灵魂深处吗?是不是等我请来了关二爷上身,灭了那恶鬼之魂,左眼就可以彻底恢复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激动起来,拿出手机给老道打了过去,老道听我说完,开口道:“你这臭小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运气,竟然能吸收那些残存的能量,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就算是修炼中人,也很少有直接吸收残存能量的。”
“这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我原本还担心你没有修炼过,灵魂不够强大,请关二爷上身之后,会虚弱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际遇,这样我就更放心了。”
“道长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那我什么时候去找你那个朋友,让他帮我请关二爷上身?”
“就今天晚上吧,我等会儿跟他打个招呼,你晚上直接过去就好了。”灵虚老道说道。
“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需要。他喜欢吃酱牛肉,喝酒。你给他买点好牛肉,带瓶好酒就行了。”
“好。”
解决了双角邪神附身的问题,我的心情大好,白天领着田雨冰去步行街逛了半天,又去看了两场电影,吃过晚饭之后,把田雨冰送回了住处,带着准备好的十斤酱牛肉和两瓶茅台,打了辆出租车,朝着老道给我的地址赶去。
说起来,我发现这个城市真的是藏龙卧虎,不仅有三面魔尊那样的邪神庙,还有可以请关二爷上身的庙宇,之前不接触这一块,还真的不知道这城市里隐藏着如此多的能人异士。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司机的招呼声把我从沉思中唤醒:“到地方了。”
我抬起头朝车窗外看了一眼,顿时就傻了:“师傅,你确定没来错地方吗?”
“没错,绝对没错。我在市区跑车十几年了,这么清楚的地方怎么弄得错?”
我把头伸出车窗仔细看了看,果然看到了福源街56号的字样,又不由得怀疑老道是不是给错了地址。可是打电话过去,老道那边根本没人接,估计又在忙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时间理我。
我只好把车钱付给了司机,提着包好的酱牛肉和茅台酒,站在福源街56号的门口,一脸的懵比。
你问我为啥懵比?因为我是来找关二爷的神庙和庙祝的,你猜这福源街56号是干啥的?这是个装修超级豪华的酒吧。
路灯下,我站在酒吧的门口,看着穿着暴露性感的美女成群结队的往酒吧里进,当然,衣冠楚楚的白领男士和身穿紧身衣的腹肌小鲜肉更多——酒吧这种地方,向来是狼多肉少。
他们用看傻逼一样的目光打量着我,我只能一个劲儿的翻白眼,心里差点没把老道给骂死:给个地址还能搞错了,也不接电话,我现在该往哪里去都不知道。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再打辆出租车回去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快步从酒吧跑了出来,来到我的身前,弯腰道:“请问是王先生吗?”
“啊?!我是姓王。不过......”我有点迷糊,这是认错人了吧?
“那就对了,王先生里边请,龙哥正等着您呢。”
龙哥等着我?确定没搞错吗?我不由得四下张望了一番,很怀疑这是不是街头整人的偷拍现场:我这是走错片场了吧?怎么好好的就从灵异频道跑到黑帮片里去了?
那黑西装男子看出了我的犹豫,笑着说道:“王先生您放心,绝对没认错,龙哥说了您叫王东,还会带着酱牛肉和酒来找他。”
“哦,哦,哦!”我只能连着应了几声,迷迷糊糊的跟着他往酒吧里面走。
酒吧里劲爆的音乐震得人心脏都跟着狂跳,衣着性感暴露的女人穿着短裙在舞池里疯狂热舞,乳浪臀波晃得人眼花,我在西装男子的带领下穿过人群,朝后台走去。
给我引路的西装男子看样子在酒吧的地位不低,他走过的时候,不时有帅哥美女跟他打招呼,只不过他都是爱答不理的。
刚才还把我当傻逼一样鄙视的好几个年轻妹子,看到西装男对我态度尊敬,竟然朝我贴了过来,我一手提着酱牛肉,一手提着茅台酒,也没办法阻拦。
还别说,一个个富有弹性的圆球从胳膊上滑过的感觉真心不错,要不是还有正事要做,我真想停下来好好享受一番——他妹的,我这辈子也没试过这么受妹子们欢迎啊!这简直是帝王级别的待遇好不好?
在温香软玉的触碰中,我穿过了酒吧的大厅,跟着西装男顺着走廊七扭八拐,来到了一个包房门前。
“王先生请进,龙哥正在里面等着您。”西装男侧身站在门口,做出了请的姿势。
“哦。”我晕晕乎乎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走进门,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大关刀直冲我的脑袋劈来:“呔,小贼拿命来!”
你妹!能不能别玩这一套啊?!
昨天晚上我做梦的时候,已经被这么搞一回了,现实中也跟我来这一套?!还有这个“拿命来”的台词,是不是太俗套了点?咱能不能换个台词?
面对劈砍来的大关刀,我第一反应不是躲避,反而是吐槽这动作跟台词,等到我反应过来,那明晃晃的大关刀已经在离我头顶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甚至带出了一股冷风,激得我头皮发冷。
“好小子,有几分胆量,快进来吧。哈哈哈!”屋子里响起了一个粗豪的笑声。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光着膀子,上身刺满纹身,一脸横肉的中年男子,他把大关刀收了回去,靠在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