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痛苦的煎熬下,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脑子里各种纷乱的画面不停闪过,最后只剩下了双角邪神吸下那团青烟的画面,不停在我的脑海中回放,外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朦朦胧胧的,可左眼传来的疼痛感却依然清晰无比。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还听到了田雨冰在跟医生说话,只是在幻觉的作用下,她的声音难听无比,就像是厉鬼的尖叫声一样难听。
我还听到救护车里,医生和护士的对话,他们怀疑我嗑粉过量,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我真的想破口大骂:眼睛怎么长的,这怎么可能是嗑粉?我这么正直善良,像是嗑粉的人吗?
不过脑海里闪过那双角邪神吸下青烟的画面,又莫名觉得讽刺:你还别说,吸下那团青烟的动作和画面,还真的有点像是在嗑粉。
朦胧中,我感觉自己被套上了呼吸机,扎上了吊针,因为我不停的蜷缩挣扎,打麻醉针也无效,医生不得不用绑带把我捆在了病床上。
冰冷的药水顺着针管进入我的体内,灵魂的炙热感似乎有所缓解,可疼痛感却更加清晰了。
到了后面,我已经彻底失去了力气,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只有无穷无尽的疼痛感在侵蚀着灵魂。
不知过了多久,左眼炙热的疼痛感突然消失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我顿时感觉身体一轻,再也支撑不下去,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夜了,田雨冰正趴在我的床头熟睡,我看着她姣好而恬静的面容,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感动:一个男人这一生,能遇到这么一个女人对你不离不弃,真的是值了,没白活。
我憋得尿急,想要起床去上厕所,一摸被子下面,才发现自己光着屁股,这才知道自己昏睡的这一天,肯定是有人照顾了排泄问题,就是不知道是护士帮忙,还是田雨冰做的。
要是真的是田雨冰,她会不会羞得脸红?她用的是哪只手帮的我?要是她用洁白细腻的小手扶着我的那处......只是稍微想一想这样的画面,我就觉得有些受不了了,憋得更加难受了。
我在床上摸索着穿上病号裤,小心翼翼的下床,来到了卫生间里,站了足足四五分钟,才算把内急解决了——为什么需要那么久?绝对不是尿结石,原因男人应该都懂的。
好不容易舒畅一点,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准备洗把脸,从卫生间出去。
洗脸的时候,我一抬头,无意间在镜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顿时一个激灵,吓得退后一步,后背上出了一层的白毛汗。
我的左眼又变了,它原本是黄色的眼球配上红色的眼瞳和花纹,现在红色的眼瞳和花纹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漆黑如墨的颜色,就好像黄色的眼球上,绽放了一朵妖冶的黑色恶魔之花。
说真的,不管是红色还是黑色的花纹,配上这黄色的眼球和竖瞳,都十分吓人,不过我还是觉得突然变成黑色更加吓人,因为这左眼接连的变化已经把我给吓坏了,谁知道它以后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说之前的红色是因为太阳真火的颜色是红色,那么现在漆黑如墨是因为吸收了三面魔尊炼化之后的青烟吗?因为三面魔尊是凶神,所以它留下的能量是代表负面的黑色?
应该就是这样,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合理解释。
问题是,左眼的变化是否预示着什么?我的意识会不会被侵蚀?那双角邪神会不会控制我的身体?
我心乱如麻,回到病房,也没有了睡觉的心思,就推醒了田雨冰,让她去床上躺着睡觉。田雨冰一看到我,立刻道:“王东,你好了?”
“好了,你去床上躺会儿吧,天亮咱们去办出院手续。”
“你真没事了?”田雨冰一脸的关切之意。
“真的没事了,你睡一会儿吧,守了我一天一夜肯定也累了。”
安排田雨冰睡下之后,我来到了医院走廊尽头的楼梯间里,看着窗外都市的夜景,抽了一夜的烟,我在考虑要不要按照莫冉所说的去做,放弃现在的所有一切,离开这个城市。
这段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种种的一切都表明莫冉是对的。金钱和地位放弃了还有机会去挣,但是生命失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等到天色发白的时候,田雨冰找到了我,看着一地的烟头,她有些心疼的埋怨道:“你怎么抽了那么多烟,抽烟对身体不好,你难道不知道吗?”
“心里烦,没忍住。”我叹了口气,回答道。
“昨天你到底是怎么了?差点把我吓死了,医生都检查不出来毛病,我又不敢说你是碰到脏东西。”
“没事,我把三面魔尊给解决了,只是不小心受了点伤。雨冰,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你说吧。”
“我想离开这个城市,去外地,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我心里真的有些忐忑,毕竟我跟田雨冰也才刚认识没多久,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人家女孩子跟着我浪迹天涯,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为什么?你怎么会突然想要去外地?这里不好吗?离家近,家里有事也可以多照顾。”
“这里面的情况很复杂,一时半会儿我跟你解释不清楚,你就说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外地?”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音调忍不住提高了。
其实我心里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让田雨冰放弃她的梦想,我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根本就没到那种地步,这种不确定的心虚感让我有些恼羞成怒。
田雨冰愣了片刻之后,道:“好,我可以跟你去外地闯。不过,我想先把下个星期的考古工作完成了,毕竟我们答应了童教授去参加,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我本来有些不大愿意,不过想到人家女孩子都为了你放弃这边的生活和梦想了,也没好意思开口坚持。
接下来的一天,自然是办理出院手续,回到住处,然后去逛街购物,我们两个都有些心事重重,没什么话。
等到晚上临睡觉的时候,我原本都已经躺在床上了,忽然想到了新买的dv,于是把它拿了出来,设置好一切之后,把它放在了桌子上,镜头正对我的床铺。
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令我感到无比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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