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我。
“卧槽!”我失声惊叫出来,转过头,却发现身后空荡荡一片,哪里有什么人影。
正在撒尿的胖子被我吓得打了个哆嗦,尿了不少到裤子上,他忍不住骂道:“东你又神经什么呢?尿个尿也不让人安生。”
我已经没心情跟他解释了,因为再怎么说他也不会相信,还不如不提这件事情。
“赶紧尿,尿完咱们去监控室看看。”我想去监控室看看,他们说过的,电子摄像头可以拍到鬼魂。
“你该不会还是在想着闹鬼的事情吧?你小子现在怎么那么胆小了?”胖子尿湿了裤子,心里自然十分不爽。
到了监控室,监控室的同事很快按照要求把录像调了出来。录像中,我站在卫生间的洗手池前埋头洗脸,一切看起来十分正常。
可是几秒钟之后,录像的画面就开始不停的颤抖,画面开始变得模糊抖动,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等到画面重新变得清晰,我已经转过头来,开始跟胖子说话了。
“这怎么回事?监控出故障了吗?”胖子脸色也有点发白了。
“不是,监控没事,这感觉像是电磁干扰。”负责监控的同事回答道。
我的背上已经出了一层的冷汗,咬牙道:“安哥,你再把正衣镜那里的监控录像调出来,时间就是我们刚上班那会儿。”
录像很快调出来了,画面几乎一模一样,到了关键时刻就是抖动和模糊,根本看不到内容,等到抖动结束,就是我重新回去照镜子的画面。
这下,连胖子也有些发毛了:“咋回事?再看看别的时间段,看是不是摄像头出了故障。”
没有故障。
我们看了很久的监控画面,除了那两处抖动模糊之外,其余的画面都十分平滑,没有任何问题。
我的心越来越沉,大胖也不再说话,闷着头一个劲儿抽烟。
倒是监控室的同事想得开,劝慰道:“咱们这儿是火葬场,遇到点这种事太正常不过了,这几天请个假,去庙里烧柱香,请个开光佛像回去就没事了。”
我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心里却是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准备回家就把那套香奈儿和白金项链都给扔了,然后去买新的给小妍,这事情太让人发毛了,这些东西都不能留了。
虽然心里发毛,但是该做的工作是要做完,我跟大胖回到停尸间,默默的把剩下的尸体处理完,送进焚尸炉火化,然后就去了监控室,坐一起跟他们闲聊打发时间。
两个同事看出我们俩这是害怕了,也没有当面说破,只是讲附近的庙挺灵验的,讲了一些道听途说的神异事件,什么市里的某老板给佛祖修了金身之后,很快就发家了之类的,我跟胖子听得有趣,渐渐的就把闹鬼的事情给忘到了脑后。
很快到了天亮下班的时候,我跟胖子又回去了一趟,把焚化炉的骨灰都装进了骨灰盒之后,这才换了衣服朝市区方向赶。
“东子,回去把那套衣服给烧了吧,还有那条项链,也别留了。”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大胖一脸郑重的对我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今天晚上再去上班,咱们找领导请个假,明天去拜拜佛。”
“好。”
吃完饭,我一肚子心思的往出租房赶,心里却盘算着要怎么才能处理好这件事情,买一套新衣服和项链倒不是难事,出钱就是了,但问题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换过来,要是被小妍知道那些东西是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我们俩可就真的玩完了。
推门进屋,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小妍竟然还没有去上班,她穿着那套香奈儿,背对着我,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以为她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有些心虚的走了过去,从背后轻轻的抱住了她,柔声道:“亲爱的,在想什么呢?”
小妍没有回答。
我的心更加虚了,晃了晃她的身子,道:“怎么了嘛?!是谁惹我的小公主不高兴了?”
见到小妍还不说话,我再次用力的摇了摇小妍,这时,小妍的头就像是一个皮球一样,噗通一声掉落在了地上,滚了两圈之后碰到墙壁停了下来,正好面对着我,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接下来的事情,我记得有点不大清楚了,只记得打电话报了警,还给大胖打了个电话,然后就昏了过去。
等到警察赶到出租屋叫醒我,把我拷上手铐押上警车,带回了刑警队审讯室,我这才从迷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说说吧,你是怎么杀死女死者的?”一个黑胖的警察冲着我问道。
“杀小妍?我回到家小妍就死了,怎么可能是我杀的?你们不要冤枉好人。”
“骗谁呢?屋子里就只有你跟受害人的指纹,不是你干的还有谁?”黑胖警察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我昨天晚上一直在火葬场上班,到家就看到小妍死了,接着就给你们打电话报警了,怎么可能是我杀的?!”我都要快要疯了,这些警察都是猪吗?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当成了凶手?
黑胖警察听我这么一说,顿时一愣,接着一言不发的出门,过了十几分钟之后,重新走了进来,说道:“那你讲讲昨天晚上到报警这段时间都做过什么吧。”
我把昨天晚上在火葬场工作,下了班跟胖子一起吃饭,然后回出租屋就看到小妍死了的情形讲了一遍,隐去了香奈儿衣服和项链没说,也没有提闹鬼的事情。
从火葬场偷死人东西,这事儿虽然内部人都干,但是一旦被警察认定是盗窃或者侮辱尸体,那可是要判刑的,我才不会那么傻的说出来,至于闹鬼,我怕说出来警察会把我当神经病。
那个黑胖警察反复的问了我好几遍,看到我前后回答的内容没有不同之后,这才悻悻的把我放了,看他的样子,好像我不是凶手让他很恼火一样。
从审讯室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有些茫然的站在刑警队大楼的走廊里,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出租屋现在是案发现场,不可能回去,火葬场的工作还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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