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把候同宇,候先生好好的照顾好,具体的等弄清楚那具尸体的情况再说。”那个叫做陈队的人冷冷的看了一眼候同宇,然后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考虑到季秋的情绪,陈队没有让她回家,并且找了几个女警察陪她在一起安慰安慰她,还希望再了解一点详细的关于管玉的事情。
在安排好季秋后,陈队把管玉送出了警局,“管玉小姐,非常感谢你为我们提供的证据,也为你的迷途知返感到高兴,后面我们可能还会再找你了解情况,希望您的多多配合我们的工作。”
管玉也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警局,在管玉转过身后,她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很古怪的笑容,那个笑容和季秋在睡梦中见到的那个男人的笑容一样,如同一个妩媚的狐狸。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在尸体的情况搞清楚后,管玉和季秋再次被传唤到了警局。
与此同时坐在审讯椅上的还有候同宇。
“候同宇先生,在你房子里找到的那具尸体我们已经做了最全面的检验分析,也掌握了大量的证据,现在请你不要再做无谓的辩争,将事实如实叙述。”
陈队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并递给了季秋一个照片,“这是我们通过技术手段修复的那个尸体的面部,现在请你看看是否认识这个男人。”
“啊!”季秋第一眼看到照片就发出一声惊呼,她宁愿希望在那张照片上的是自己的模样,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尽管那个照片上的男子五官不清,但是季秋一眼就分辨出了那个人,然后痛哭流涕:“这是,这是我的前男友......”
“当时,当时毕业后,他说要回老家,而我执意要留在这个城市,你们也知道,大学的恋爱修成正果的很少,于是我们也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我们分了手,后来就再也没了他的消息,打电话停机,QQ和微信也不回复,当时我只是以为他要开始另一段生活,谁知道现在却......”季秋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大滴大滴的泪水夺眶而出。
“候先生,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替你说吧。”陈队清了清嗓子。
“你是一个同性恋,当然这并没有什么错,但是有一天当你有事去季秋的那所大学办理事情时,你无意中瞥到了当时正在陪着季秋散步的男友,当然,接下来的剧情说起来有些狗血,但是你确实是疯狂地爱上了季秋的男友,那个高大帅气的男生,后来你用尽了一切打听出了那个男孩的一切情况。”
“自然,你为了打听出那个男孩的情况,你走了一条捷径,就是你千方百计的接近了那个男孩女友的闺蜜,也就是管玉小姐,你通过接近管玉小姐慢慢的靠近了那个男孩。”
“但是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管玉小姐通过和你的接触中,她竟然爱上了你,当然你是不可能接受她的,因为你只喜欢男人,但是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你开始竟然利用她对你的感情,直到有一天把那个男生欺骗到你的出租屋内强奸了他。”
陈队冷冷的看着候同宇,然后说出了这番话。
“那个高大的男子誓死反抗,最终你并未能得逞,恼羞成怒的你就拿一把尖刀在他的脖颈上捅了一刀,那一刀直接使他流血过多休克死亡,我说的对吗?候先生?”陈队忽然提高了声音。
“是,我爱他,我爱他爱到了发狂的状态,而他却一直不能接受我。”候同宇痛苦的抱住了头。
“我接受不了我最爱的人和另外一个女人睡在一起,我受不了,我真的忍受不了。”眼泪肆意的在候同宇脸上纵横交错。
“每次我看到他温柔的对着季秋微笑,我心里就如同刀割一样。”候同宇嚎啕大哭起来。
“你们永远不会了解那种自己为最爱的人做什么都换不回他一个笑脸的感觉,而在你面前冷冰冰的模样下一刻就为了另一个人涂上了另一种神色,你们不会了解,你们怎么会了解。”
“是,我是杀了他,并把他埋在了我的床下面,这样他就永远不能离开我了,他就可以陪着我了,他就可以陪着我度过每一天了。我喜欢这种他在我身边的感觉。我不想让他离开我一步!”候同宇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边笑边有血从口中流了出来,暗红色的鲜血染的满嘴都是细腻的泡沫。
“快,送医院,犯人咬舌了!”陈队急声朝外面的几个正在整理文案的警察喊道。
“不用了,总会死的,我已经犯下了一个人命案了,今天就让我把一切说完吧。”候同宇用仅剩的半截舌头含混不清的说道。
“后来在得知季秋和她男友分手后,我就让管玉找借口把季秋的前男友带去了那个出租房,没想到,咳咳......”
候同宇剧烈的咳嗽起来,那个被咬掉的半截舌头被他从嘴里面吐了出来,在地上如同一个没死透的鱼一般。
“没想到他仍然不答应我,于是我在恼怒之下杀了他,而我知道管玉当时没有报案是因为她也很高兴,她以为我杀了他后就会和她在一起,但她错了,我只是在利用她对我的好感来继续进行下一步的行动罢了。”
“后来我知道了季秋要租房子,于是我感到期待已久的机会来了,咳......咳......”大口大口的鲜血不断的从候同宇的嘴角流到胸前。
“于是我借机租房子给季秋,然后不断地制造着各种事件来使她感到恐惧感,我知道管玉与她是做好的朋友,一旦有事情,季秋一定会喊管玉去给她壮胆。而管玉一旦去了那个房子我们就会实施另一个计划,我知道你们一定很好奇,管玉为什么会答应我和一起,因为我答应了她一旦这次和我一起完成这个魔鬼计划我就同她结婚。”
“不过,不过我没想到的是,管玉最后却出卖了我,不过没所谓,至少这场戏,大家都输了。”
候同宇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大滴大滴的汗珠混杂着泪水从那张苍白的脸上滑下,在嘴角处与猩红色的鲜血混合在一起。
......
季秋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从警局出来的,她只感到一阵阵的恍惚,解开的谜团却也如同一条条的细线勒的她无法呼吸。
四月的阳光照在季秋的面庞上,映射出她眼角的点点反光,曾经和男友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又涌上心头。
恍惚间,季秋看到男友向她走来,脸上带着如同阳光一般的笑容,可就在自己刚伸出手去拥抱他时,他身上的肉竟开始大块大块的脱落,但是他仍拖着残躯一点一点向自己走来,同时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是在呼喊季秋的名字,又像是在呼救。
在这个初阳暖人的季节,季秋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从脚底一点一点袭来,使她动弹不得。很快的,季秋蹲下身子嘤嘤的哭泣起来。
三天后,季秋踏上了返回家乡的列车。
而与此同时,管玉正在那个房子里指挥着一群人去填补卧室里被警察挖出的大洞。
她看着那个候同宇和自己签订的协议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在管玉女士帮助候同宇先生办完一个项目后,候同宇会将自己名下的一座房屋转让给管玉女士。
管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知道,这场戏,她才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