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绝抬头望向那片正在缓缓消散的猩红裂缝。
裂缝边缘像被撕裂的画布,露出后面混沌虚无的黑暗。
他咧嘴一笑,嘴角夸张地向上弯曲,露出森白的牙齿,诡异而滑稽。
下一秒,他的身影便如同泡沫般破灭,消失在原地。
无头诡十分疑惑,扭头与一旁的小孩鬼与蜘蛛诡异对视。
小孩鬼与蜘蛛诡倒是淡定得多,对这种情况早已感到稀松平常。
叶绝的行事作风,他们这些做手下的早就习惯了。
他经常来无影去无踪,每次消失,必定会办一件大事。
咒缚军团的成员们也陆续消失,新来的诡异则在小孩鬼的指挥下,各自散去。
在这个诡异的世界里,小孩鬼是叶绝最早收服的手下,也是叶绝最信任的助手。
叶绝不在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由小孩鬼说了算。
……
血眼诡神的诡异世界,一片死寂与破败。
浓稠的黑暗如同墨汁般泼洒在每一寸土地上,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衰败的气息。
扭曲的树木如同枯骨般伸向天空,地面上布满了裂缝,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叶绝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这片荒芜之地,他深吸一口气,尽情释放着自身那充满疯狂与混乱的气息。
这股气息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所到之处,所有的诡异都瑟瑟发抖,匍匐在地,发出恐惧的呜咽声。
恐惧,源源不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入叶绝的感知。
但他却对此毫无兴趣,这些诡异数量太少了,它们所能提供的恐惧值,对他来说如同杯水车薪。
只有人类,那些数量庞大且拥有丰富情感的人类,才能给他带来真正让他兴奋的恐惧。
远处的宫殿内,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
那是血眼诡神,他已经感受到了叶绝的到来。
他愤怒,他恐惧,但他却无可奈何。
上次的交锋,他已经身受重伤,如今的它,根本不是叶绝的对手。
叶绝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他缓缓朝着宫殿走去。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血眼诡神的心脏上。
沿途的诡异纷纷避让,不敢阻拦他的脚步。
一头S级的诡异,形似巨大的蟾蜍,鼓起勇气跳到叶绝面前,试图阻挡他的前进。
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发出威胁的低吼。
叶绝连看都没看它一眼,他身后的影子里,突然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这只手速度快得惊人,瞬间便刺穿了蟾蜍诡异的心脏。
蟾蜍诡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化作一滩黑色的液体。
从叶绝影子里走出来的,是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小丑,只不过身上的衣服是黑色的。
这是叶绝的影子分身——暗夜小丑,拥有和叶绝本体一样的强大力量。
蟾蜍诡异的惨叫和死亡,如同在沸油中滴入一滴水,瞬间炸开了锅。
周围的诡异们更加恐惧,它们如同潮水般退去,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地缝里,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恐惧的低鸣此起彼伏,如同一首诡异的哀歌,在这片死寂之地回荡。
叶绝停下脚步,缓缓抬头,望向天空。
无数个大小不一的世界碎片漂浮在半空中,如同破碎的镜子,反射着扭曲的光芒。
这些都是被血眼诡神吞噬的诡异世界。
它们有的燃烧着熊熊烈火,有的被冰雪覆盖,有的则被黑暗笼罩,每一个世界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
在这些世界碎片的中央,漂浮着一座宏伟的宫殿,通体由血色的岩石构成,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那是血眼诡神的巢穴,也是他统治这片黑暗世界的象征。
叶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宫殿的门口。
两扇巨大的黑色铁门紧闭着,上面雕刻着狰狞的鬼脸,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将人吞噬。
叶绝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铁门,指尖划过鬼脸的轮廓,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吱呀——”
铁门缓缓打开,仿佛一只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里面深不见底的黑暗。
叶绝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宫殿内部,空旷而阴森。
一根根巨大的血色石柱支撑着穹顶,上面雕刻着各种恐怖的图案。
地面上铺满了血色的地砖,光滑如镜,反射着叶绝扭曲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令人作呕。
叶绝一步步走向宫殿深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如同死神的丧钟。
“你来做什么?”
一个低沉而充满威严的声音从大殿深处传来。
叶绝抬起头,只见一个巨大的身影坐在王座上。
那是一个形似巨型眼球的怪物,通体血红,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管,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无数条触手从眼球下方伸出,如同蠕动的蛆虫,令人作呕。
血眼诡神!
叶绝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笑容狰狞而恐怖。
“你的礼物送到了,我可还没给你回礼呢。”
叶绝话音刚落,他的影子里便涌出无数个暗夜小丑,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画着诡异的小丑妆容,将整个宫殿团团包围。
血眼诡神眉头一跳,这些暗夜小丑的实力他可是见识过的,每一个都拥有堪比小丑本体的力量。
而且,这些小丑的数量如此之多,现在他已经受了重伤,必须避其锋芒。
“小丑,你想要做什么?”
血眼诡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愤怒,他恐惧,从来都是他威胁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威胁他了?
但他也知道,如今的他身受重伤,根本不是小丑的对手。
更何况,叶绝还拥有那诡异的魔神之躯,可以无限重生,根本就是个打不死的怪物。
叶绝捧腹大笑,笑声如同夜枭的鸣叫,令人毛骨悚然。
他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可是客人,怎么能和主人提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