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无人发现,屋内的男人早已换了人,萧成渊已趁着夜色回了王府。
而赵家在第二日发现客院没了萧成渊的影子,还以为他先回去了,但如果没有当场抓到他,那这个雪儿便只能留着。
还不能杀。
府上多了两位庶妃,还有方侧妃,以及一名侍妾。
然而现在,萧成渊只需要林婉言。
冲进瑞雪堂的那一刻,将所有人都惊醒了过来。
只是他没想到这屋子怎么冷得如同冰窟窿一般,他一身热气腾腾的水雾,像浇了盆凉水,浑身上下都抖了抖。
“王爷。”修云睡在林婉言床边的脚榻上守夜,这会儿看到一身狼狈的萧成渊,愣怔得说不出话来。
萧成渊双眼直直的看着那分不清颜色的帐幔,只觉热气上涌,意识又开始渐渐变得模糊。
小腹处的弦拉得满满的,像是随时射出的箭,蓄势待发。
“出去。”萧成渊拖着蹒跚的步子往床上摸去。
林婉言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不对,一把掀开了帐幔,看到多日不见的男人发髻凌乱,呼吸沉重。
“言儿,帮我,我不行了。”
接着一头栽倒在了她的身上。
修云不知所措,何煦无法,只能从屋顶上跳下来,将呆若木鸡的丫头给拖了出去。
王爷这样子想做什么还看不出来吗?
其实萧成渊今夜有防备,可那药力除了茶水,应该是屋子里的炭炉或是香炉里也有。
没有防住。
屋内,林婉言的身子僵着不敢去触碰他,他的身子像熔岩般滚烫滚烫的。
“言儿,我想你,好想好想。”萧成渊带着仅存的意识,将人压倒在了床上,灼热呼吸喷洒在她纤细的脖颈间。
林婉言慌张的回神,使劲去推萧成渊,“萧成渊,别碰我。”
林婉言的声音似被他隔绝在另一个世界,男人没有回答她。
扯开她的衣襟,红色肚兜赫然在目,萧成渊的眼神瞬间变得腥红。
将林婉言揽着他的纤长光洁手臂固定在她的头顶。
大手胡乱一拉,“嘶啦”一声,林婉言最后一层遮羞布也被他撕开。
林婉言急声大叫,“萧成渊,你放开我,混蛋,你这个畜生。”
萧成渊似没有灵魂的人偶,又像是野兽峻巡自己的领地,狂热得让她招架不住。
林婉言的身子不停的扭动、挣扎着,可没有用,仿佛还更加刺激到了他,他全身的热气升腾,像要将她融化成水一般。
肆无忌惮的侵占。
羞耻又无能为力,只能被动的承受他的占有。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动作慢慢轻柔起来,似在安抚她,又似在呵护她。
临近晨曦,林婉言昏睡了过去。
呼吸很沉,带着怨气。
萧成渊心疼的瞧着那张朝思暮想的小脸,她瘦了。
可依然很美,眉心微蹙,美眸上的长睫还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泪花儿。
萧成渊低头,薄唇覆上那卷着泪花的长睫。
又吻上那眉中的位置,想要抚平她心中的忧伤。
昨晚他失控了,那药效太过于凶猛,应是伤到她了。
萧成渊光着身子睡到她的外侧,冰凉的寒意顿时席卷全身。
萧成渊猛然定在了原地。
她的房间怎么这么冷?
没燃炭火?
他依恋的将人搂到胸前,想给她多一些的温暖。
熟睡的女人鼻翼间轻哼了声,寻着热源自个儿靠了过来。
萧成渊的眼角漾出些泪意,这一个多月,她就是这么熬过来的吗?
他到底做了什么。
将她一个人置身于这冰冷蚀骨的瑞雪堂。
萧成渊紧紧的拥住她,湿热的唇瓣亲吻在她的后脖颈,泪水从眼角滑落。
言儿,再坚持几日,过了万寿节,一切将归于平静。
信我。
萧成渊起床时,天已大亮。
雪停了。
他阴沉着脸离开了瑞雪堂。
当时他就穿着昨夜那身月白色里衣,像是惩罚自己般,面色无波的走在雪地里。
修云和思雨还有香儿,被何煦还有落英两人困在前院的偏房内冻了一夜。
何煦一个劲的道歉,说是王爷中了药,只有林主子能救他。
还挨了修云几下拳头,他都好脾气的受了。
前院书房,于四水跪在厅堂内。
萧成渊在后罩房中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朝服。
头发绞得半干,冷着脸出来。
“于四水,你好歹也跟在本王身边十多年了,怎么,现在有人捧你,飘了?分不清主次了?”
于四水苦着脸,欲哭无泪。
“爷,太后娘娘遣人来催,还有三个多月您就要大婚了,这礼不能再拖......”
萧成渊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你个狗奴才,言儿在那么阴冷的地方待了一个月,你不知道?”
倒在地上的于四水忍着疼,跪直了些,脸上带着些疑惑,“奴婢有交待小吉,给瑞雪堂送炭送衣,送被子呀。”
他哪不清楚萧成渊对林婉言的看重,哪怕一时将人搬出了归明苑,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天天往礼部跑,有别的事做,便将府里的这些事,交给了另一个内侍官,他带了一段时间,还算精明。
为何这人没按他说的办?
萧成渊的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降至冰点。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王去查。”
“是,奴婢马上去。”于四水连滚带爬的出了书房。
萧成渊的脸色阴沉沉的,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际,乌云密布。
他的薄唇紧紧抿起,压成了一条直线,锁住那即将决堤的汹涌怒火。
又叫来了落英和落飞,两人将林婉言这段时间的情况说了一遍。
“林主子先前吃的都是冷饭冷菜。”
“婢子几人无法,只能将瑞雪堂的树木都砍了生火......可那柴火是湿的,烟雾太重,实在不宜在屋子里用。”
“后来,只能用来热热饭食。”
落英还说了许多许多,比如林婉言为了让自己不那冷,跟着她们一起砍树,劈柴。
又比如,林主子经常半夜冷醒,还生过一场病......
听到这些,萧成渊的心针扎一般的疼。
他抿着唇,眼底渐渐酝酿着一场风暴。
声音冷得如凛冽刺骨的寒风,“那你们就不会帮她想想办法?她的伤刚刚好,能经得起冻?”
落英微微垂首,声音轻得如同外面飘着的细小雪花,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王爷,婢子有次听到思雨说,想出去买些炭回,婢子也没守着,随意让她进出,可林主子拒绝了。”
落飞斜斜地瞥了落英一眼,像是在责怪她的多嘴,可也没忍住,接过她的话头:“林主子说,冷点好,冷些冻些,她的心就能狠些。”
“哐当”一声,仿若有一口万斤重的大钟,狠狠砸在萧成渊的心尖。
顿时四分五裂。
疼得他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