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那天,阳光照在四合院的青石路上,却丝毫没有温暖的感觉。
街道上锣鼓喧天,到处是欢送下乡有志青年的热闹景象。街道办的工作人员、院里的邻居们都围聚在街口,为这些即将奔赴远方的年轻人送行。
棒梗背着行囊,里面装满了秦淮茹为他准备的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他的眼神中满是迷茫和苦涩,嘴唇微微颤抖,却倔强地抿着,一句话也不说。他知道,无论他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了。
秦淮茹站在一旁,眼睛哭得红肿,她拉着棒梗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儿子,到了乡下,要是实在太苦,就给家里来信。你要好好的,别和人起争执。” 棒梗只是机械地点点头,他的心里有对未知的恐惧、对被迫下乡的委屈,还有对这个家的不舍,但他不想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小当和槐花站在秦淮茹身后,小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对哥哥的担忧,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轻松;槐花则低着头,揪着自己的衣角。
在众人的簇拥下,棒梗随着下乡的队伍缓缓前行。他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四合院,这个他生活了多年的地方,此刻竟显得有些陌生。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去,跟着队伍渐行渐远。
日子还在继续,四合院的生活也依旧,只是少了棒梗的身影。棒梗在乡下的日子充满艰辛,但他只能默默地承受,他知道,自己只能咬着牙向前走,就像这日子,无论多苦,都得一样过下去。
四合院
像是被一阵无形的风搅乱了平静的生活,不止许大茂,棒梗出了事,三大爷这边也有了新情况。
三大爷本来在学校当老师,日子过得也算安稳。可不知怎的,学校的安排有了变动。这天,三大爷像往常一样夹着书本去学校,却被校长叫到了办公室。校长一脸严肃地告诉他,由于学校师资调整,他以后不用再授课了。三大爷一听,顿时愣住了,满脸的难以置信,他刚想争辩几句,校长就接着说,学校考虑到他经验丰富,给他安排了一个新的岗位 —— 在学校门口看大门。
三大爷失落地走出校长办公室,心中五味杂陈。他在这所学校教了这么多年书,对讲台有着深厚的感情,突然不让他教书了,就像夺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但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改变这个决定。
回到四合院后,院里的邻居们也很快知道了这个消息。大家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有的说这对三大爷来说也许是个轻松的活儿,毕竟年纪大了,教书也费神。还有的说,这三大爷从院里看自家大门,到学校看大门,也算是一种奇妙的巧合。三大爷听着这些议论,只是无奈地笑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迎接他的新工作。
从那以后,每天清晨,都能看到三大爷穿着那身有些旧了的制服,坐在学校门口的传达室里,眼神中偶尔还会闪过对讲台的留恋,但也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节奏,认真地履行着看大门的职责。
四合院的一个午后,阳光洒在斑驳的墙壁上。何雨柱正喝茶,二大爷缓缓地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落寞与期待。
二大爷
二大爷在何雨柱对面坐下,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柱子啊,我这心里啊,一直有个事儿。你看这么多年了,我感觉自己还是没啥进步。我就琢磨着,你现在是G委会副主任,肯定有不少事儿。要是有啥我能帮忙的,你就跟我说,我也想发挥点作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渴望,希望能在这个特殊时期找到自己的价值。
何雨柱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二大爷一眼,微微皱眉。他知道二大爷是个有想法的人,但当下的局势复杂多变。他缓缓地说:“二大爷,您的心意我领了。不过啊,这里面的水太深了,您把握不住。这事儿不是您想得那么简单,一不小心就容易出问题。”
二大爷听了何雨柱的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叹了口气:“柱子,我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唉,看来我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曾经的雄心壮志在现实面前似乎变得不堪一击。
何雨柱拍了拍二大爷的肩膀:“二大爷,您也别太丧气。您这些年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您就好好过日子,别掺和这些复杂的事儿了。”
二大爷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啊,柱子。” 说完,他缓缓起身,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留下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棒梗刚下火车,一阵夹杂着沙子的狂风扑面而来,打得他脸生疼。他眯着眼睛,努力适应着眼前的环境。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黄沙,天空似乎都被染成了昏黄色,远处的山峦也只是模糊的沙影。
他的心猛地一沉,原本对下乡生活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彻底破灭了。脚下是松软的沙地,每走一步都需要费些力气,他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知青点走去。一路上,他看到的只有简陋的土坯房和寥寥无几的几棵耐旱树木,心中的后悔如同潮水般涌来。
“我怎么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棒梗在心里不停地埋怨着,他想念四合院的温暖,想念母亲做的饭菜,想念熟悉的街道。可现在,他只能面对这满眼的沙子和未知的艰苦生活。
到了知青点,他放下行囊,疲惫地坐在简陋的床边。他开始思考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在这里,没有城市的便利,没有家人的庇护。他知道,想要活下去,必须要有足够的物资。于是,他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给家里写信,让家里多寄点钱来。
他拿出纸笔,手有些颤抖地写道:“妈,我到地方了,这里太苦了,满眼都是沙子。我没有厚衣服,吃的也不好,你一定要多给我寄点钱,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写到这里,他的眼眶湿润了,眼泪滴落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他仿佛看到了母亲收到信后焦急的样子,可他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在他看来,只有钱能让他在这个艰苦的环境中稍微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