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和秦淮茹在大院外面佯装寻找母鸡,他们弯着腰,在墙边、草丛、角落处都仔细查看了一番,还时不时地呼喊几声:“咕咕咕……” 仿佛真的在努力找寻那只失踪的母鸡。
过了一会儿,一大爷直起身子,拍了拍腰,对秦淮茹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转身往院里走去。回到院子里,周围的邻居大多都在自家屋里忙着做饭,院子里比之前安静了许多。
一大爷一边往自家走,一边暗自思忖。
他想着,棒梗这孩子年纪还小,不懂事,这次偷鸡虽是大错,但也不能让这事儿毁了孩子一辈子。
而且,他心里也清楚,许大茂那只鸡的来历恐怕也不那么光明正大。要是真的来路正,丢了鸡第一时间就该去报警了,哪会在院子里嚷嚷这么久,无非是想借此在院子里闹一闹,好让大家都重视起来,给他个说法,顺便也给自己出口气。
夜晚,晚饭后,许家
许大茂家的灯光昏黄地亮着。一大爷吃过饭后,带着忐忑不安的秦淮茹来到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正坐在屋里生闷气呢,看到一大爷和秦淮茹来了,没好气地问:“一大爷,你们来干啥?”
一大爷清了清嗓子,满脸歉意地说:“大茂啊,是这么回事儿。秦淮茹回家后,发现了一件不好的事,这才赶忙跟我来说。”
许大茂眉头一皱,急切地问:“啥事儿?跟我的鸡有关系没?”
秦淮茹低着头,有些不敢看许大茂,声音带着哭腔:“大茂,是棒梗这孩子不懂事啊。他说他看到鸡跑到院子里了,这孩子好久没吃肉了,一时糊涂,就把鸡给逮着吃了。我真是对不住你啊。”
许大茂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噌” 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秦淮茹,你家棒梗怎么能这样呢?那是我的鸡,他说拿就拿啊?”
一大爷赶紧打圆场:“大茂,消消气。孩子小,不懂事,我们也知道这事儿是棒梗做得不对。但你看,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对孩子影响不好,咱们院子里也不安生。咱们商量商量,看看怎么解决。”
许大茂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一大爷,这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是偷啊!”
一大爷继续劝道:“大茂,我知道你委屈。可棒梗他毕竟是个孩子,你就大人有大量。咱们想想办法,怎么弥补你的损失。” 秦淮茹在一旁也一个劲儿地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巴巴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沉着脸,眼睛朝着秦淮茹望去,那眼神复杂难测,有愤怒、有惊讶,又似乎藏着些别的心思,看得秦淮茹越发心虚,头垂得更低了。
这时,一大爷打破了沉默,他神色严肃地说道:“大茂啊,咱们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事儿呢,是棒梗这孩子犯了错,咱们得把它解决好。一只鸡在市场上也就值个一两块钱,我们给你十块钱,算是赔偿你的损失。” 一大爷边说边从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钱,放在桌子上。
许大茂眉头一挑,有些不屑地哼了一声:“一大爷,这可不光是钱的事儿,我那鸡本来是有大用处的,这让我损失可不小。”
一大爷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大茂,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孩子不懂事,咱们不能和孩子一般见识。这十块钱也不少了,你就当给孩子一个改过的机会。你看,你要是在院子里继续闹下去,大家都不好看,以后这邻里关系还怎么处啊?你拿了这钱,这事就到此为止,可好?”
许大茂沉默了一会儿,眼睛盯着那十块钱,似乎在权衡利弊。
过了一会儿,许大茂缓缓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故作大度:“我可不是看在这钱的份上啊。”
他的目光从一大爷和秦淮茹身上扫过,“咱院子里的孩子,再怎么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了。这要是传出个偷鸡的名声,那孩子这辈子可就有个污点了,以后在这胡同里都抬不起头。”
说着,他伸出手拿起了桌上的十块钱,手指捏着钱在手中晃了晃,“一大爷、秦淮茹,这次我就当吃个哑巴亏了。不过你们可得好好教育那孩子,别让他再犯这种错了,不然以后有他苦头吃。”
一大爷赶忙点头:“大茂,你说得对,我们肯定好好教育棒梗。这次真是多亏你了,你这是做了件大好事。” 秦淮茹也忙不迭地说道:“大茂,谢谢你,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让他知道错了。”
许大茂微微皱眉:“收拾归收拾,可别太狠了,孩子嘛,引导好了才是关键。” 说完,他把钱装进兜里。
秦淮茹忧心忡忡地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棒梗坐在角落里,眼神有些闪躲。秦淮茹看着棒梗,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痛心,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棒梗,你怎么能偷许大茂的鸡呢?你知不知道这是不对的。”
棒梗嘟囔着:“我就是想让妹妹们吃点肉,我们好久没吃肉了。” 秦淮茹走过去,摸了摸棒梗的头:“孩子,妈知道你心疼妹妹,可这不是你偷东西的理由啊。下次不能再犯了,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你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棒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秦淮茹也没有再继续责备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随后,秦淮茹收拾起脏衣服,准备去中院洗衣服。她看到小槐花衣服上沾满了油,又是一阵心酸。她拿起衣服,默默地走向中院。
中院里有个水龙头,此时周围安静了许多,只有秦淮茹搓洗衣服的声音。
她一边洗,一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眉头紧皱,满心忧虑,只希望这件事就此平息,别再给孩子带来什么不良影响了。
何雨水回到家。一进家门,就看到嫂子张渝在屋里忙活着,她满脸好奇地凑上前去问道:“嫂子,今天院里咋那么热闹呢?我刚进院就感觉气氛不太对。”
张渝停下手中的活计,抬起头看向何雨水,回答道:“是许大茂家的鸡不见了,嚷嚷着进贼了,院子里的人就都帮着找了一会儿。”
何雨水眨了眨眼睛又问:“那找到了吗?怎么会丢鸡呢?” 张渝微微皱眉说:“没找到呢,也不知道咋回事。”
何雨水皱了皱鼻子,小声嘀咕着:“这许大茂,鸡丢了就闹这么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