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牧歌本来是不想再出门的,不过奈何方奇之和蔡基约的是下午,下午正好胡文静有面试,所以田总监再一次不知道荣幸还是不幸地当了方奇之的司机。
这次开的车倒不是她的迈巴赫了。
这车太高调,开出来看个位置而已,没有必要用这么好的车。
“我还以为以你的败家程度,电车你会买什么cc、JK之类的。没想到买的却是这种性价比为主的电车。”田牧歌说,“以后你就要有助理了,简历我看过,会开车。但是你最好赶紧把驾照学了吧。”
“最近不是没有时间吗?”方奇之坐在副驾驶上说道。
田牧歌独眼扫过方奇之。
“胡经理能力不错。我发现你这个人是有点运气在身的。遇到我这么个两本注册会计师证的财务就算了,还让你挖到一个识人能力不错的人事。”
“运气好了点而已。”方奇之耸耸肩,“她要是稳重些就更好了。”
“我看她挺稳的。”
说到这里,方奇之就开始吐槽了。
主要是胡文静一上来就让方奇之把她潜了的发言,实在太震撼了。
“我还以为喝了两万块茶的方总,会很轻易上了这个美女的当呢。要是真这样,说不定我就得恭喜你给我找了个老板娘呢。”
“开什么玩笑!我只是过去吃了自助而已。再者说,跟自己下属不清不楚的,算什么事嘛!本公司禁止这种行为。”
田牧歌戴上她的飞行墨镜。
“你最好是。”田牧歌顿了顿,“听说你要拟定公司制度。”
“是啊。现在已经让他们做了,回头开个会。”
方奇之再次见到了蔡基。
距离上次和他联系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星期。
这是让方奇之没有想到的。
毕竟在方奇之印象里面,蔡基虽然也是个新人,但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自己提出的要求,他总能在几天内办到。
但是像这次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才打电话,着实有些慢了。
不过一想,过去一周是假期,方奇之才释然。
人家也要放假的嘛。
不过见到蔡基时,他的状态让方奇之吓了一跳。
头发乱糟糟,眼睛也泛红。
“方总,好久不见。”蔡基挤出一丝笑容。
方奇之眉头一皱。
“你这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没事。”蔡基说着,“我这几天一直忙着给你找地方了。”
“也不必这么辛苦。”方奇之说。
“请跟我过来吧。”
蔡基给方奇之找的地方不算小,原来也是开健身房的。正如众多其他健身房一样,收割了一波后,就跑路了。
方奇之甚至在玻璃门上看到一封语气十分嚣张的公告,是原本的健身房经营者写给会员们的。
整个公告就一个意思——老子就是来割你们这群傻逼的,你们告我也找不到人。
“有这种虫豸在,怎么能搞得好健身房呢?”方奇之指着那公告,对身边的田牧歌说。
“这里没有什么法律风险吧。”方奇之抬头看着门头问蔡基。
“没有。我已经了解过了。”蔡基说,“这里的健身房老板没有欠房东的房租。当然有不少会员被他坑。听说这个老板被一个退卡不成的会员开车撞了。之后,当着他孩子的面被那个会员拿砍刀把头给剁了。”
方奇之一时间无语。
“我好像没有听说过这种大事件。”田牧歌在旁说道。
蔡基说:“这件事没有发生在本地。那个老板是外地人,被这个会员追杀到了他老家。”
“人死账消啊。”方奇之感慨一句,“我进去看看。”
蔡基已经从房东那拿到了钥匙,给方奇之打开了门。
健身房原先的一切都被拆除了,地上全都是杂物。
这里的底子其实是不错的,很适合用来开健身房。
热水锅炉之类的管道还在,但是设备被拆掉了。
各种健身器材的安装痕迹也随处可见,一个个的电线接口裸露在外。
“这里我租了。”方奇之说出了让蔡基熟悉不已的话,“房租多少钱?”
“合同签三年。第一年是二十万,第二年二十二万,第三年二十五万。半年一交,但是要给押金。押金是五万。”
“告诉房东,这三年我都按照二十五万的标准交房租,押金就不要了吧。”方奇之对蔡基说。
“我知道方总的习惯。所以,这一点我也为你谈了。房东只要你每年多交两万。”蔡基说。
“不错嘛,小蔡。”方奇之拍了拍蔡基的肩膀,“让人来签合同吧。我公户给他打过去,让他给我开发票,我给他出税金。”
接下来的流程,方奇之就很熟悉了。
签合同、打款一气呵成。
蔡基知道方奇之开发票的习惯,同样也早就和房东说过了,房东听到方奇之给他出税金,动作也是挺快的。
只是让方奇之他们等了一会儿,就马上去了邮政开了发票给方奇之。
蔡基将钥匙交给方奇之。
“方总,感谢这段时间你对我的照顾。”蔡基朝着方奇之深鞠一躬。
“以后您要是再找房子,可能需要换人了。”
“怎么?不在房地产行业做了?”方奇之问道。
蔡基没有回答,只是说:“非常感谢你。咱们,再见吧。”
方奇之看着蔡基离开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的状态不对劲。”田牧歌对方奇之说,“这种情况,他怕不是自杀,就是要杀人。”
方奇之吓得一激灵:“你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
田牧歌看着方奇之:“你也察觉了吧。”
“是有某种预感。”方奇之并不否认。
“他刚才说这家健身房老板被杀的时候,你注意到他的眼神了没有?”
“眼神?”
方奇之是真没有注意到。
田牧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看样子不是要自杀,是要杀人。像他这种职场新人,想要杀的人,十有八九是资历老的老员工,或者自己的上司。这两种人一种欺负新人,一种压榨下属。都不是善茬。”
“我觉得得帮他一下。”方奇之说,“毕竟我用他还是挺顺手的。”
“管好自己吧。”田牧歌对方奇之说,“你帮不了他的。”
“总能帮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