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达·梅斯默:A+级向导,中校,精神体是茉莉花,心理学家,针对哨兵的情感过载问题有很多建树,能够通过哨音催眠并缓解哨兵的情绪,达到安抚的效果。擅长使用手枪。温柔知性,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追求。
——
埃米尔:哨兵评级未知,中尉,精神体未表现,代号“病患”,被艾达从三级猎区捡回来,刚捡回来的时候还不通人性,只和艾达亲近。很会使用钩爪,常用武器是手枪,因为艾达用手枪。警惕,对艾达有重度依赖。
——
伊索·卡尔:普通人类,军方研究所怪物研究专题组成员之一,发现怪物对某种化学气味很敏感,根据此特性创造了第一版驱散仪。有些社恐,工作认真,对待人很客气,看起来好欺负但不是懦弱的人。社恐,会伪装,擅长解剖的化学药剂师。
——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A+级向导,少将军衔,是代领军方进入二级猎区以上危险区的常驻向导,精神体是一条白蛇,被咬到有麻痹神经的毒素效果。(其实也是一种精神麻痹属于精神攻击范畴)擅长操作精密仪器,观察力很强,移速很快,很会用西洋剑。一点腹黑,优雅的贵族绅士。
——
美智子:b+级向导,精神体是蝴蝶,虽然未授予军衔但是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早期担任过飞行员,现在在圣所工作,担任孩子们的早教老师,包括武器拆装和飞行执照考核。
——
瑟吉:b+级哨兵,上尉军衔,很接近A级但是系统最终评了b级,精神体是鹦鹉,爱说人闲话,有暴力倾向,有一定实力,收的有小弟自成小团体,平等看不惯所有人。嘴欠,很难相信这种人曾经有过女朋友。
————
塔内部,餐厅。
今天的人似乎有些多。诺顿侧身躲开一个不看路的家伙,心里这样想着。
取餐后找到空位坐下,愚人金帮他拿了饮品过来坐在对面。
诺顿背后的人挪椅子撞到了诺顿的椅子靠背,不过是平常的小事。
“这不是诺顿上校嘛,”瑟吉,b+级哨兵,塔里出名的脾气差,嘴还不干净。“诺顿上校这是又去外面立功回来了啊,真是了不起啊。”
愚人金:“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一个S级哨兵面前我哪敢有什么别的意思啊……”瑟吉呵呵一笑,端着盘子带着他平时的狗腿子走了。
狗腿一号:“听说他挺厉害的。”
狗腿二号:“能巴结上S级哨兵你比他还厉害呢嘻嘻嘻……”
“你说一个没精神体的劣质向导怎么巴结的呢?”
“活儿好呗~”
“你们说什么呢!”瑟吉故意放大音量,“诺顿上校就算没有精神体也甩你们三条街,一天天乱嚼舌根你们不要命啦。也不怕人家S级哨兵把你们的嘴撕了。”
三人扬长而去,仅留下一片闲言碎语供在场的人们议论。
精神体也就是精神力的一种表现形式,没有精神体就是劣质,向导没有精神体那就是劣质中的劣质。
诺顿神色如常,但是愚人金能察觉到诺顿情绪并不好。
“诺顿……”
“我没事。”
“我去撕烂他的嘴!”
诺顿抓住愚人金的手腕,“我没事。别理那种蠢货。”
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诺顿在关于愚人金的事情上就没有不在意的,但是聪明人不应该因为这种事情失态。
即使不说出来,愚人金也知道诺顿在想什么。默默坐回去,盘算着什么时候把那几个嘴臭的家伙拖到角落揍一顿。
——
燥热从心口蔓延直到布满整个胸腔,弗雷德大口大口喘着气无法缓解强烈的烦躁感。
耳边不停盘旋的耳鸣让他无法集中精力注射镇定剂。
这已经是他五小时内注射的第三支镇定剂了,情况太糟糕了。
针管掉落地板,短短两秒弗雷德好像看完了自己的前半生。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除了那个家伙。
‘你明明很棒啊,他们不认可你是他们的损失,别多想了,走吧我们去琴房。’
‘弗雷德,看看这个,我新写的。’
‘弗雷德,我在这儿,一直都在。’
‘弗雷德,快跑……’
……
骗子。
“砰!”
愚人金护着诺顿避开从弗雷德房间砸出来的实木椅子。
地上摔坏的针剂预示着一个极坏的信息,弗雷德情感过载失控了。
愚人金:“你去联系艾达,我来拖住他。”
——
艾达和埃米尔赶过来的时候,弗雷德的房间已经一片狼藉,本来就寥寥无几的家具更是砸得面目全非。
愚人金敏捷度没有作曲高,近战还是吃了不少亏,好在他抗揍。看见诺顿带着人来了迅速后撤到一边。
艾达朝埃米尔点了下头。
埃米尔意会,勾爪发射借力腾空,一个飞身踢朝弗雷德正前方攻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伴随轻柔的哨声响起,艾达的精神力朝弗雷德包围过去,尝试降低他的五感。
作为A级向导兼塔的心理学家,艾达特殊的哨声能够帮助哨兵平静下来。
双臂交叉格挡住了这一踢,弗雷德后撤几步稳住将其弹开,埃米尔旋身落地后迅速冲上去继续搏斗。
同为A级哨兵,弗雷德的近身搏斗并不比埃米尔差,反而在敏捷这一方面,弗雷德更胜一筹。
而且考虑到不能伤到弗雷德,埃米尔显然处于劣势了。
艾达的哨声开始起作用了。
弗雷德的动作一顿,好似头疼一般抱着脑袋痛苦地呻吟着。
机会!
诺顿看了一眼愚人金,两人分别从两边夹攻。想趁此机会控制住弗雷德。
“骗子!滚开!”
弗雷德的精神体从精神图景冲出来,海东青尖锐的鸣叫几乎把愚人金的耳膜震破,诺顿第一时间关闭了愚人金的听觉,右耳还是渗出了一点血迹。
诺顿没有停下攻势,在下一秒贴近,弗雷德的反应也很迅速,想避开,可是那哨声让他迟钝了不少,不得不和诺顿交手。
海东青直直朝着埃米尔扑去!尽管只是精神体,下意识的恐惧还是让他做出了后撤的动作。
忽然瞥见海东青猛然拐了一个急弯!
埃米尔意识到那只禽兽的攻击目标是!
“艾达!”
艾达双瞳紧缩。
“啊啊啊啊啊啊!”
尖锐的疼痛感直锥大脑,眼球被割裂一般,艾达眼前一片漆黑,跪坐在地。
埃米尔拔出枪瞄准弗雷德,愚人金在扣板扣下一瞬间把枪口抬向天花板。
“混蛋谁允许你开枪的?!”要是打到诺顿怎么办!
枪声分散了弗雷德的注意力,诺顿抓住他的手腕反扣在背后!心里默念“得罪了”一脚踹在弗雷德膝弯,将人摁跪在地。
艾达咬着牙,在地上摸索着被海东青弄掉的哨子。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真不想这么做,精神力朝着弗雷德的精神图景席卷而去,情绪共鸣。
心理摸到了哨子,哨音加上诺顿的共鸣,弗雷德慢慢安静下来不再挣扎。
愚人金上前给弗雷德注射镇定剂,弗雷德彻底安静下来了。
随后赶来几位医护把弗雷德放到担架上带走了。
“诺顿!”
该怎么形容那样的悲伤,平静得近乎癫狂,眼睛里没有一点光,泪水完全控制不住。
愚人金把他抱住。
“诺顿,我在这里,我一直在。”
——
“你的眼睛没有实际损伤,现在的失明大概是弗雷德对你进行了精神攻击,休息一段时间观察一下。”艾米丽才检查完艾达的眼睛,埃米尔就像小狗一样扑到艾达怀里哭诉自己有多担心。
弗雷德被束缚关在静养舱内,教授站在一边观察他的各项数值。
愚人金牵着诺顿走过来询问教授弗雷德的情况。
“弗雷德的情况稳定下来了,之后他需要接受至少半个月的精神疏导。当然还有处分。”卢基诺注意到诺顿神情有些不对劲。“你的小男友怎么了?”
“他还没有从共鸣里缓过来。”愚人金察觉到诺顿抓的更紧了一点。
愚人金过来是为了转告卢基诺,因为弗雷德的失控,明天的外派实战考级任务需要他代弗雷德的班。
教授抱怨了两句还是应下来了。
A级哨兵突然的空缺并不好调整,而且对于感染体的研究,中心并不在塔,而是在军方研究所。
——
军方研究所。
卡尔刚刚交接了一份人类感染体的解剖数据,由他主刀。
那一只由塔副指挥官范无咎从重度感染区带回来的人类感染体存在与向导相似的脑部结构,接下来他需要和塔的研究所交换一下数据。他时常觉得苦恼。
到底是什么造成了感染?病毒?不,完全没有检测到,那会是什么?完全没有头绪,就像哨兵和向导的精神力一样,完全无法理解。
卡尔在文件主刀人那一栏签字后,他决定将数据先传给卢基诺,他对感染体颇有研究,如果不是因为哨兵实在稀缺,研究所死都不会让塔把人挖走的。
“叩叩。”
约瑟夫敲门,“伊索,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约瑟夫先生,你怎么来了?”卡尔有些局促地想带上口罩,才想起来刚刚做完解剖把口罩丢了。
“我来和威尔利夫上将确认他们下一次二级猎区外派任务时间和人数,”约瑟夫走到卡尔身边,“就想来看看你,最近很忙吗?”
卡尔有些脸红,“不,不是很忙。”
“那小先生是否有空和我一起去吃个晚餐?”
卡尔眨眨眼睛,手不自然地收拾着桌面的文件,“当,当然,我的荣幸……”
约瑟夫撑着下巴,浅浅笑着:“那我就在这儿等小先生下班。”
感觉脸就像烧开的水壶迅速升温,卡尔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相处,尽管三个月前他们已经确定了伴侣的关系。
似乎这样特殊的身份会让卡尔觉得更加局促不安,尽管约瑟夫先生总是那么宽容。
“我注意到你传消息给卢基诺,是关于感染体的研究吗?”两人并排走着,现在这个时间,研究所基本没什么人。
“是的,”卡尔还是找了个口罩带上,他还是不太习惯表露自己的表情,“迪鲁西教授在感染体的研究上颇有建树,当初能研发出检测台多亏了他的研究数据。”
几句闲聊的功夫,约瑟夫和卡尔出了研究所大门。
卢卡见卡尔和约瑟夫走出去了才小心翼翼地和阿尔瓦一起走出来。
虽然他和洛伦兹教授已经确认了伴侣关系,但是卢卡总担心这段师生恋会给老师带来不好的舆论,所以一直没有想好怎么公开。
“其实我不在意……”阿尔瓦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小洛伦兹在担心什么,不过除了这样直接告诉他自己不介以外,更多的是配合他。
牵着卢卡的手往外走,他们平时都泡在实验室里,虽然总能见面但是像这样的接触屈指可数。
阿尔瓦喜欢在这样的接触里感受对方情绪的变化,即使什么也不说,从对方手心里的温度也能感受到爱意。
——
奈布刚刚去黑市换了两把趁手的军刀顺便采购了杰克指刃的润滑剂。
指刃是杰克自己设计的,平时不用的时候刀片会回收缩进手套里,设计的很巧妙,根本看不出端倪。
“回来了,可以吃饭了。”杰克解开围裙替奈布拉开椅子。
东西放下去洗手坐下抬头吻了一下杰克,“回来路上看见城防军似乎变多了。”
“是红灯区的事引起注意了吧。”杰克把菜夹到奈布碗里,“迈尔斯处长找我谈过,他希望佣兵团能更军事化一点。”
“雇佣兵之所以是雇佣兵就是不乐意被管教啊……”奈布嚼着东西有些口齿不清。
杰克:“基地毕竟还是管理层说了算,最近我可能要和城防军的人周旋,你不许趁我忙的时候偷偷出基地。”
“我又不是小孩了……”奈布看了看杰克又看了看桌上的菜,“……我知道了。”
“亲爱的,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忙太久的。”
像是一只得到苹果的小熊猫重新焕发了生机,连胃口都变好了很多。
——
迈尔斯回到家里,美智子也已经做好晚饭等待丈夫回来。
她在圣所担任孩子们的早教老师。
接下丈夫的外套,劳累一天的男人在妻子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今天一切都好吗?迈尔斯。”
“还不错,”迈尔斯绅士地替妻子拉开椅子,之后再入座,“系统说了一切都还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愿如此,迈尔斯心里想着。
美智子也向丈夫说起了自己在圣所的工作,孩子们都很可爱,艾格今天给她画了一幅画,很漂亮。不过伊塔还是老样子,自从他和母亲失散后,他一直是那样闷闷不乐的。
“我记得伊塔应该到了进入塔的年龄了,没记错他应该是一个哨兵。”迈尔斯边说边把水果切成小块盛在盘子里递到妻子面前。
红蝶颔首,“伊塔是个很好的孩子,他一直很优秀,如果不是感染,他和母亲就不会失散……他马上就进入塔,我有些担心他是否能适应。”
语气逐渐凝重,迈尔斯鲜少向妻子吐露苦水,美智子身为向导怎么会察觉不到丈夫情绪的变化,“迈尔斯,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我的夫人,我知道你经常会去那个巷子帮助一些可怜的孩子们,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去红灯区了。”
美智子的手一颤,放下了刀叉,双手交叠蹙起眉头看向迈尔斯,欲言又止的神情不免让人动容。
迈尔斯把头低下一些,尽量不去看美智子的表情,“并非我认为你有什么,只是我觉得那里太不安全了。”
作为他的妻子,自己这样出入那些地方确实对他很不友好,美智子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不会再去了。”
美智子重新拿起刀叉,在这时代算是上等的佳肴在嘴里却已然尝不出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