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从谢记者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对马文斌的崇拜,思虑片刻,从容地答道
“谢记者,开始我们有争吵,也并不都是我家文斌一个人的错。
是我心中有一股子城里人的傲慢,彼此又缺乏沟通所致。
其实我觉得夫妻之间的相处很简单,就是要坦诚相待。
只有用真心,才能感受到对方的真心。
在此,我祝福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也希望每对夫妻都能过上和谐美满的生活。”
“哎呀,二位真是夫唱妇随,和谐夫妻的典范。
谢谢你们向大众传递了包容与爱,也赞叹你们都能直面自己的缺点。
这一点,十分值得我学习。
从你二人的对话中,我学到了很多。
回去以后,我一定好好润色这篇文章。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希望以后能有机会能到孟家村你们的家去看看。”
谢戴琳望着李梅,由衷地说着心里话。
李梅大方地伸出手,握住她白皙细嫩的小手说道:
“谢记者,那我现在就对你发出正式邀请,你可一定要来哟。”
“好,一言为定!”
谢戴琳面上洋溢着喜悦之色,挥手与马文斌和李梅告别。
李梅望着谢戴琳干练的身影,对马文斌说道:
“文斌,看出来没,这个谢记者看上你了。”
“看上我?小梅,不许胡说。
谁看上我,也没有用。我心里只有你和儿子。”
马文斌说完,趁李梅不注意,偷偷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走啦,咱儿子饿了,都拿脚踢我了。”
李梅握住马文斌的大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就在大家往宝丰园走的时候,宝丰园这边可乱了套。
曾强管事一面背手在大堂内踱来踱去,一面唉声叹气:
“唉,这可咋办?
整整备了五六桌上等食材,齐副市长的庆功宴说取消就取消了,事先也不打个招呼。
这下损失可大了,和着几天赚的利润一下子全搭进去了。”
“叔,要不我去市政府找人说理去。
齐副市长请客,总不能让咱老百姓替他掏钱吧。”
三顺子嘟囔着说道。
“你小子给我闭嘴,我还没说你的事呢。
你胆子可真大,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给齐鸣那小兔崽子做伪证,陷害马文斌。
现在好了,人家马文斌不但官司赢了,还是省里命名的城市英雄。
据说齐副市长下了马,公安局的陈副局长也被撸了。你就等着被公安局抓去受罚吧。
顺子,叔我就不明白了,那个马文斌怎么就得罪你了?”
曾管事正愁一肚子气没地撒,一股脑全发泄到了三顺子身上。
三顺子被他叔一顿猛搂,瞬间没了脾气,挠挠头说道:
“叔,我知道错了。
万一那个马文斌来找我说理,你可一定要帮我挡一挡。毕竟他对你还是很尊重的。”
二人正说着话,一个服务员突然指着窗外说道:
“你们看,远处来了一群人,显然是朝我们这来的。
咦,为首的那个怎么瞧着这么眼熟?
唉呀,不好,还真是马文斌。
三顺子,你快跑吧,他这是带人报复你来了。”
三顺子眯起眼睛一看,好家伙,不是马文斌还能是谁。
吓得他吱溜,就要往后厨钻。
没想到,却被曾管事一把薅了回来:
“自己做的事,自己擦屁股。”
“曾管事,干啥发这么大火?”
正当叔侄俩为此事争论不休时,马文斌推门走了进来。
“马兄弟,我侄子不是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念在他年纪小,不懂事,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说完,厉声吩咐三顺子:
“你要还认我这个叔,就跪下给马文斌磕头认错。”
三顺子见再也躲不过去,只好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一面抬手扇自己嘴巴,一面说道:
“马英雄,请你原谅。
是我小心眼子,故意到公安局做伪证整你。
请您看在我叔的面子上,不要让公安局抓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马文斌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指着他说道: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下跪。
要不是我媳妇怀有身孕,我想为我儿子积点德,不然真想抽你几个大嘴巴子。”
三顺子闻言一愣,问道:
“那你带这么多人来,不是找我算账的?”
“算什么账,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叔的面子我不能不给。”
马文斌说完,见三顺子懵懵的眼神,又说道:
“我今天是来吃饭的,宝生金唱片公司的金老板做东,可着你们店里好酒好菜尽管上,不差钱。”
曾管事一听马文斌给自己面子,顿时感激得不得了。
又见他们乌泱一大群人来吃饭,岂不正好可以把给齐副市长准备的食材用上。
于是,吩咐店里的员工道: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张罗。”
几个人答应一声,麻溜忙去了。
功夫不大,几桌酒席就摆了上来。
马文斌拉着杨秘书坐到自己身边,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说道:
“杨秘书,没想到你我素昧平生,关键的时候,你却能仗义出手。
来,这杯酒,我敬你!”
杨秘书接过酒杯:
“我不知道该称呼你马英雄,还是马文斌?
总之,你别客气。其实帮你,也是为了帮我自己。”
“你长我许多,就叫我马兄弟吧。
冒昧地问一下,难道你和齐副市长之间有啥过节吗?”
杨秘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撴,说道:
“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就在五六年前,市委分配来了一个女孩叫小田。
她长得十分漂亮,笑起来的时候,就像鲜花一样灿烂。
没想到,她的年龄就定格在了23岁那一年。”
杨秘书说到这,以手掩目,哽咽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的意思是说,她已经死了吗?”
李梅轻声地问道。
杨秘书摆了摆手,稳定下心神,继续说道:
“不过也和死了差不多,她现在被关在精神病院里。一关就是七八年。
每次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呆傻的眼神总是刺得我的心就像被针扎的一样疼痛。”
马文斌隐约感到了什么,轻声问道:
“你是说她被齐副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