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墨是一个没有文化的流氓，那他一定把这东西拿回去泡茶喝，俗称养生水。
可是啊～作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青少年，好巧不巧，他知道这个东西是何物。
大伙都围过来观察这个奇怪的东西，方墨看着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不懂。
余老也是面带疑惑之色，他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玩意啊。
“方墨，你说这是圣杯？”
方墨嘴角一抽，脑子里突然冒出了邪恶的想法，要是他不说……
咳！好吧，人家一大把年纪了，方墨也老大不小，可不能来一出群童欺我老无力的场面。
“这个……额，就是说……嗯……”
支支吾吾的十几秒，方墨还是说不出口，太他娘的羞涩了～
“里面有圣水？这是魔法道具？”
方墨不知道如何回答余老的问题，多少有点含沙射影，搞不好说出来这本书就完了……
“额，那个帅小伙，你叫什么名字？”
帅小伙突然被方墨点到，表情一愣。
“我叫小五。”
“哦，小五啊，没女朋友吧？”
小五顿时小脸微红，脑海中全是小鱼的面容，表情也有些局促。
“快……快有了。”
余老摸了摸山羊胡须，十分不解，这圣杯跟小五单身有什么关系？
“方墨，你直接说。”
“好吧，这个圣杯就是……给小五这种血气方刚的单身狗用的，用来干嘛呢？你们……懂得都懂。”
众人闻声一怔，女子皆面红耳赤，但目光闪躲间带着好奇，男子则瞪大眼睛，望向圣杯的目光中充满了兴奋！
余老摸着胡子的手也是停住了，眼神直直地望着方墨，消化他话中的意思。
“那个？可以……那个？”
小五眼巴巴地望着圣杯，脑海中小鱼的脸庞本来就让他有些惆怅，方墨这么一介绍圣杯，他的心立马被勾了过去。
方墨伸出手搭住小五的肩膀，确定过眼神，是同道中人！
“就是这样……那样……唉～”
小五内心一颤，青涩的脸蛋上冒出一片红晕。
方墨欣慰地拍了拍他的头，很好，作为欲望之神忠心的传道者，方墨又为伟大的欲望之神招揽了一名信徒！
大眼神主？哪个货色，滚一边去！
“咳！这应该是科学侧的产物吧，我们这里不可能出现这种东西。”
余老咳嗽一声，拉回话题，让众人纷纷思绪回归。
“有道理，所以我觉得这个东西有蹊跷！”
方墨掏出左轮，在小五惋惜的目光中一枪打碎了圣杯，化为碎片。
从中冒出一缕黑烟，钻入方墨的鼻孔中！
“草！什么东西？！”
方墨连忙后退，查看自己情况，牛仔套装金光闪闪，应该隔绝了那缕黑烟吧。
“余老，你们这……草！”
只见面前站着一大群丧尸，余老、小五，所有人都变成了外表恐怖的丧尸，张牙舞爪地冲他扑过来！
方墨下意识地抬起枪，结果眼前的场景再度一变，所有人又恢复了正常，正惊恐地看着方墨，不停后退。
余老挡在众人前面，眼神惊疑不定。
“方墨，你变成堕落者了。”
“余老？”
茫然的目光，方墨通过枪身上的反光看到了自己的脸，狰狞的面孔，裸露的牙齿，流血的七窍，惨白的眼珠子……
自己变成丧尸了！
“嗬！嗬！吼！”
方墨想要说话，但喉咙里只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我怎么会变成丧尸？尸变完成了？刚刚那缕黑烟加快了自己的尸变进度？
我现在该怎么办？
内心嗜血欲望越发强烈，方墨双眼变得通红，呼吸加重，盯着众人，本能在告诉自己要吃了他们！
不对！我不是丧尸，这不可能！
猛然甩甩头，方墨再度看向枪身，果不其然自己的面孔又恢复了正常，没有丧尸，只有一个人的脸。
呼～吓死我了。
抬头，草！
余老他们又变成了丧尸，朝他扑过来！
没有开枪，方墨闪烁拉开距离，躲开丧他们的撕咬。
到底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幻境？牛仔套装没有免疫那缕黑烟？
思索着，眼前的场景再度一闪，余老他们恢复了正常，而自己……又成了丧尸！
“杀了他！别被他咬了，不然也会变成堕落者！”
众人拿着武器冲上来，余老没有阻止，方墨已经变成了堕落者，必须杀掉。
方墨忍住内心的嗜血欲望，转头逃离，结果刚迈出两步，自己又恢复了正常，余老他们又变成了丧尸！
“草！这踏马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觉一时告诉自己是人，一时告诉自己应该吃了他们。
方墨已经完全混乱了，到底他有没有变成丧尸，余老他们到底是不是丧尸？
分不清，他真的分不清！
……
“嘭嘭！”
两枪打开大门，逃出教堂，明媚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方墨停止奔跑，看向枪身，自己又恢复成了人。
转身望去，空无一人，没有余老，没有人群，更没有丧尸……
就像方墨刚来到这个镇子一样，没有任何活物，只有一座空城。
眼前突然出现一丝恍惚感，方墨抬头看向教堂上方，是一个雕像。
雕刻的是一个被绳子捆绑的人，他的身上长满了鲜艳的花朵，异样美丽，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极为痛苦。
“刚刚那是什么？余老？小鱼？小五？那是……一场梦？”
方墨狠狠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壳，他发现昨晚夜里的记忆变得模糊，朦胧，就像人清醒后记不起来的梦一样。
“牛仔套装没有生效吗？不，不对……牛仔套装肯定是生效的，幻境不可能对我起作用，所以昨晚的一切不是幻境，是真实的！”
但后面我变成丧尸是怎么回事？有牛仔套装在，我不可能被那缕黑烟影响，所以……那是虚假的。
是梦吗？感觉真实，但实际虚假？
嗡嗡嗡——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身穿机甲的墨无恒降落到方墨的身边，拍了拍他。
“发什么愣？我到你背后了你都没反应？”
方墨看向墨无恒，伪人？但直觉告诉他墨无恒是真实存在的人类，不是虚假的！
“有吃的吗？”
墨无恒眉头一挑，拿出一个苹果递给方墨，方墨接过咬了一大口，吧唧吧唧～
口感正确，不可能是假的，这就是现实！
但脑海中又播放着昨晚余老告诉他的话，外界的世界是神性编织的梦……
脑子糊住了，方墨突然感觉有些头疼。
哪边世界是真实？哪边又是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