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宫庶再次进入延安,楚天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宫庶,“你的本事的确不小啊,我们是找不到离开的机会,你却是跟闹着玩似的。”
“楚小姐,我知道你吃不惯这里的饭,我给你带了些罐头和肉,我还给六哥带了些烟。”
“你可真是个救星,我们呆在这里,简直寸步难行,时不时的就被人纠错,特别是那个韩冰,总是找茬。”
“楚楚,好好吃你的罐头。”
“宫庶,你这么赶回延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六哥,中统那帮人想借共党的手除掉您,本来共党就想杀您,现在又有中统推波助澜,您可是举步维艰了。”
楚天晴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停止吃东西,着急的看向郑耀先。
郑耀先推了推罐头示意楚天晴接着吃,才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必在意他们,他们两家尿不到一个壶里,更何况中统的那伙人,以前我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今后也别指望我高看他们一眼。”
“六哥,我回来的时候,上峰已经向前线部队颁发了剿共手册,而且每个士兵都配发了几个基数的弹药。”
“这就是说要开战了,再不走,恐怕是不行了,必须要赶快行动。这个接头人迟迟不出现,时间、地点只能由他定了,他只能把接头地点定选在我们撤离的路上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安全的选择,一旦他暴露了他可以跟我们一同回家。”
楚天晴却听着发起了呆,如今韩冰已经丢了邮票,她已经无法再次与军统联系了,那她有没有可能亲自来接头呢,甚至有没有可能开口要那张邮票呢。
“楚楚,楚楚”,郑耀先叫自己,楚天晴急忙看了过去。
“你呀,吃个东西都能走神,宫庶刚刚回来,被盯得太紧了,你待会把电台拿出去毁了,它就着已经没有意义了,反而弊大于利。”
楚天晴接过放着电台的摄像机,向远处的山上走去,随时监视西北旅馆的人将这情况汇报给了韩冰。
韩冰当即带着人向山上追去。
楚天晴上山后,便立刻将电台收入空间,接着便拿着摄像机拍摄了。
看到韩冰带人追了过来,楚天晴特意将镜头对准了他们。直到韩冰走到她的身前“楚小姐,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摄像机?”
“韩小姐,这可不行,这是这次公干,单位特意给金先生配的,如果你不小心弄坏了,可怎么办,”
韩冰客套的笑着“楚小姐放心,弄坏了我给你赔钱就是了。”说着就将手放到了摄像机上。
楚天晴只好放开摄像机。
韩冰让人拆开摄像机查看,却发现里边什么都没有,她勉强的笑着“楚小姐,明天南门外广场有文艺演出,你可以拿着摄像机拍一些有意思的节目。”
“我喜欢拍摄风景,韩小姐有意见吗?”
韩冰皮笑肉不笑的答道“没有,怎么会有意见呢。”
还不等韩冰的话说完,楚天晴就拿着摄像机走了。
韩冰本打算趁着楚天晴落单,抓住她的把柄,借机问出邮票的下落,可没想到什么都没找着,还不如传信让人将她绑了,问出邮票的下落呢,韩冰看着楚天晴离去的背影,满心的不甘。
宫庶着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六哥,楚小姐不会出什么意外吧?我们现在被严密监视着,她会不会被当场抓住啊?”
郑耀先气定神闲的抽着烟,“别小瞧了她,她在心机谋略不如你,但行动能力却很强,”郑耀先之所以如此放心,便是因着楚天晴当初在名单事件中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他相信这方面楚天晴不会出岔子的。
楚天晴拿着摄像机悠哉悠哉的走了回来,“六哥,韩冰说,明天有文艺演出,我们一起去看吧。”
“行,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就当是他们为我们送行了。”
“六哥,我们时候走?”
“我们得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不能太早,也不能太迟。”
翌日,郑耀先和楚天晴看着节目,宫庶扛着摄像机满场拍摄,韩冰带着人时刻观察着他们的动向。
从宫庶返回延安,韩冰就已经知道他们要走了,一旦两军开战,他们就走不了了。看着宫庶手上的摄像机,韩冰怀疑他们的微型电台就藏在哪里,于是特意嘱咐人看好宫庶。
宫庶扛着摄像机进入后台时,立刻引起了韩冰的注意,韩冰带人赶到了后台,将那里封锁,搜查一通后,却什么都搜到。
看着宫庶脸上得意的表情,韩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自从邮票丢失后,韩冰就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她开始急迫起来,但事情却越来越不在她的控制范围。
远处山坡上,田湖派来的几个老兵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这里,做这些联络人延娥。
最后一个节目白毛女,正是由延娥出演,老兵看到延娥后,便向着广场靠近。
楚天晴中途出来去厕所时,便被人劫持了,“别动!你别喊,只要你指出谁是共党的领导,我就放了你。”
楚天晴听到这话,将手中出现的匕首再次收入空间“我是中央日报的记者,我也不知道谁是共党的大官啊,你放了我吧。”
“哼,放了你,让你出卖我么。”
那人带着楚天晴向远处撤去,郑耀先和宫庶回到屋里却没有见到楚天晴,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你出去找楚楚,我去共党那里看看。”
宫庶返回广场,向着远处查找,那个老兵见宫庶只有一人,便将伤口对准了宫庶,
“大哥,你别开枪,那是我同事,你开这里不是找人吗?他可以帮忙的。”
那个老兵用枪指着楚天晴,“你把他喊过来,别搞事,不然我就会开枪。”
楚天晴站起身来,向着宫庶招手,宫庶急忙跑了过来。
看到楚天晴身后的人后,脸色一变“兄弟,你干什么的?”
“你去把那个演白毛女的女人带过来,快去,不要耍花招,不然她就会没命。”
宫庶举起双手“兄弟,不如让她去找白毛女,我来当人质。”
“别废话,快去,”那个人身后的另外几人也将枪举起来对准了宫庶。
宫庶只好快速跑到后台那里,找到正在卸妆的延娥,拉着延娥就跑。
延娥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就一直挣扎着,不愿随宫庶走,宫庶一气之下,直接将延娥扛了起来,向山坡处跑去。
“你放开我,你是什么人?”
“有人要见面,我也没办法,他劫持了我同事。”
到了地方,宫庶将延娥放下来,那个老兵开始和延娥对接暗号。
楚天晴听着两人的对话,瞬间明白过来这些人便是中统派来的人。
“大哥,既然你们已经找到你们要找的人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延娥立刻转身靠过来“不能让他们走,他们听到我们的谈话,万一将我们举报了呢。”
“听到没,你们跟着我们就行了,放心,等我们离开时,会放你们走的。”接着让他的几个手下去探路,他和延娥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共党的活动区域寻找共党领导。
不过延娥认识的几个共党领导都不在,于是便指出骑马的人应该就是领导。
楚天晴和宫庶对视一眼,一起扑向了墙上的两人,楚天晴是担心他们真的伤到自己的同志,宫庶是担心这伙人杀了共党领导,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随着一声枪响,几人立刻停了下来,子弹并没有击中任何人,却惊动了八路军。
几人赶紧逃跑,宫庶和楚天晴被那人和延娥用枪指着向前跑去,和另外几个老兵汇合,八路军追击的过程中不断开枪,子弹在他们的耳边呼啸着。
郑耀先找到韩冰时,他们正要派兵去围剿,郑耀先急忙拦住她“我的人被那伙人绑架了,他们可是记者,一旦他们出事,人们就会觉得延安没有安全保障,保护不了记者的安全,到时候,社会舆论对你们可就不怎么友好了,你们带上我,我可以为你们正名。”
韩冰冷哼一声,便带着士兵出发了,郑耀先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共党不断射击,着急的跑到韩冰跟前“韩小姐,子弹可是不长眼睛啊,在这么下去,我们的非死即伤。”
“子弹不长眼睛,可我们的士兵长眼睛了,他们都是从枪林弹雨里磨练出来的,他们绝不会伤及无辜。”
随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那个老兵也准备豁出去了,拼死也要将延娥送出去。
“兄弟,商量一下,你将她留在这里,我帮你一起护送延娥离开延安,怎么样?”见那人还在犹豫,宫庶急忙劝道“你带着她也没用,你看看你们就剩几个人了,带着她也是累赘,你放她走,不管最后怎么样,我都帮你把延娥送出去,怎么样?”
“楚小姐,你和先生说一声,我去护送延娥离开延安,咱们山城见。”
等韩冰他们到了这里时,这里只有楚天晴了,郑耀先跑到楚天晴身边,上下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发现楚天晴没有受伤后才松了一口气,“陶卫呢?”
“被那些人带走了。”
追击的士兵回来报告,“有一男一女逃跑了,其中一人便是陶卫。”
“等等,陶卫不是逃跑,他和我是一起被人挟持的,我们是在共党的掌管范围内被劫持的,这件事你们也有责任。”
郑耀先带着楚天晴回了屋子,楚天晴刚要开口说话,便被郑耀先制止了,他在房间细细搜查,楚天晴见状也开始搜查,最终找到了两个窃听器,将窃听器扔进水杯后。两人才开始交谈。
“六哥,宫庶去护送那个中统的女人离开了,他会不会有危险?”
“离开延安他们就没事了,我们也可以走了。”
“共党会放我们走吗?”
“我们经历了打仗,心里害怕想要离开,他们能说什么,再说还有这两个个小东西呢。”
“六哥,我怀疑那位叶将军已经安全到延安了。今天这里的部队异常灵活,好像随时准备出动,按时间算,他们也该到了,有了上一次的危机,他们一定提前做好了警戒。”
“那就好,作为一名将领,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被暗害死于空难,那是莫大的悲哀。楚楚,给你记一大功。”
“六哥,我总担心影子不会出现,他如果派其他人来交接情报,我们在延安如此大费周章,也只是完成了戴老板交给我们的任务,离开这里,我们就失去了近距离查找影子的机会了。六哥,我想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这样也许可以吸引影子亲自现身。”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如果影子要除掉你,我们防不胜防,而且,军统电讯处我们只有你这一个潜伏者了,组织上还需要你提供情报,你的身份不能暴露。”
“六哥,我又不是要将身份公布天下,我只需要将这个消息让韩冰知道就够了。”
郑耀先烦躁的抽着烟,不停地吞云吐雾“你想怎么做?”
“我可以用风声的身份发报,有重要情报上报,请求面见,并且将我就在延安的消息也告知。”
“上级不一定会同意你的要求,像我们这种潜伏人员,组织上一般不会让我们出现在明面上的。”
“我不需要上级见我,我只要有人知道这件事就行了。六哥,我们小组的密电码是加密的,监听员记录好后,一定会上报的,有前两次传递的情报,影子应该也会关注我的情报的。”
“前提是你手上有电台,看来你自作主张没把电台销毁。”
“六哥,我保证,他们肯定找不到的。”
看见郑耀先还是阴沉着脸,楚天晴上前依偎在郑耀先怀里“六哥,我保证没有下次了,我以后一定不会自作主张了。”
郑耀先揽住楚天晴叹了口气,“我不是为这件事生气,而是你总喜欢兵行险招,上次的明码发报,这次的引蛇出洞,你都是以自身为诱饵,将自己置于险地,对手只要熟悉了你的招数,就能轻而易举的破解,说不定还能借机除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