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祖根和李挺都听到了三轮车的声音,同时惊恐的回过头。
他们密谋这事,根本就见不得光,绝不能让村里人知道。
当他们看到是王长峰骑着个三轮车过来,俩人才同时松了口气。
李挺拍了拍胸口:“原来是这个傻子!”
他对王长峰喊道:“王傻子,你干啥去?”
王长峰的身体经过医仙老爷爷的改造,耳聪目明,把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露出一个傻笑:“骑车,好玩!”
李祖根拍了拍李挺的肩膀:“搭理这个傻子干啥?”
“你赶紧进城买药,早去早回。”
“这事办好了,二叔不会亏待你的。”
“那小贱人胸大屁股肥,到时候二叔喂不饱她,也让你开开荤!”
李挺眼睛一亮:“叔,你就等着吧,不就是淫羊藿苷粉吗?我知道哪儿有卖的。”
俩人都没有看到,背对着他们骑着三轮车的王长峰眼中闪烁的寒光。
听到了之前俩人的对话,又听到了淫羊藿苷粉,王长峰哪儿还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王长峰暗暗发誓。
“两个畜生,我要是能让你们得逞,我跟你们的姓儿!”
李挺骑的是一辆摩托车,速度比王长峰的三轮车要快。
但出村的路太窄了,王长峰还骑在路中央,左摇右摆的乱晃,李挺好几次想超都没超过去。
他气的吼道:“王二傻,你给我靠边点,让我过去。”
王长峰听到声音,好似很惊慌的往旁边让了让:“哦哦,你先过!”
李挺一拧油门,就要超过去。
就在他的摩托车快要和王长峰的三轮车并行的时候,王长峰突然一扭车把。
李挺没想到王长峰会突然别他的车,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拐。
“卧槽!”
摩托车一头就扎进了路边的水沟里。
“哗啦啦!”
李挺从水沟里爬起来,摸了把脸上的泥水,指着王长峰破口大骂:“你他吗的是不是有病?”
王长峰骑在车上对他傻笑:“对呀,我有病,我是傻子,你是不是也有病?”
李挺气炸了肺:“你他妈的,你他妈的……”
他除了骂人之外,真拿王长峰一点办法都没有。
王长峰不搭理他,骑着三轮车扬长而去。
等李挺把摩托车从水沟里弄出来,王长峰早就没影子了。
他无奈的回家换了件衣服,才再次上路。
可他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王长峰早就和他拉开了很远的距离。
李挺一路开到了县城,都没见到王长峰。
他还以为王长峰这个臭傻子骑车乱逛去了,不一定去了哪儿。
李挺并不知道,王长峰的体力异于常人,在他耽误时间的时候,王长峰把三轮车蹬的如同风火轮一样,早就到了县城。
王长峰这么着急,主要想快点回村子里。
李祖根和李挺还憋着坏,要祸害陈玉娆呢。
王长峰必须早做准备,在李挺买完药之前赶回村里。
到了中药铺,王长峰看到柜台边上站着两个顾客。
其中一个壮汉,上身黑色背心,被膨胀的肌肉撑的紧绷,下身工装裤,加上一脸横肉,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彪悍。
壮汉身边站着一位气度沉稳的中年人。
壮汉低声问道:“轩哥,你这腿,不会是在号子里面睡久了硬板床,得了风湿关节炎吧?”
“老掌柜这里可没有治疗风寒的方子,不行咱去医院看看吧!”
听到壮汉的称呼,王长峰仔细的打量了那位气度沉稳的中年人。
“轩哥?难道是他?”
在紫山县,轩哥的大名几乎无人不知。
他本名康轩,原来是个开矿的小老板,后来他的矿发生了矿难,死了不少矿工,那矿也因此被封了。
传闻说他因此受到了重罚,还进去蹲了好两年大牢。
就算遭到了重罚,他依然变卖家财,给了那些矿工家属高额的抚恤赔偿金。
这人虽然是道上的大混混,但他为人很仗义,口碑还是不错的。
康轩瞪了壮汉一眼:“什么老寒腿?”
“阿豹,你就别瞎琢磨了。”
“我就是昨天摔了一跤,可能是筋骨扭伤了,让老掌柜熬一副膏药,贴上两天就能好。”
“我以前受伤的时候,可没少来这找老掌柜,他那膏药特别管用!”
王长峰已经走到了柜台边上,距离康轩很近。
他看到康轩的脸色暗沉,顿时就皱起了眉头缓缓开口道:“你印堂发暗,气息不稳,恐怕不是摔伤了腿那么简单。”
“如果我所料不错,你早年的时候应该撞破过头,但没怎么好好休养。”
“我说的对不对?”
康轩上下打量了王长峰两眼:“你怎么知道的?”
当年发生矿难的时候,康轩着急救人,甚至不顾矿洞有再次塌方的危险,亲自下到了矿里。
结果矿洞里破烂的支架掉了下来,把他砸的头破血流。
等他出了矿洞,只来及做了个简单包扎,就被抓进去了,并没有仔细检查过。
这两年他也没察觉到什么异常,所以也没当回事。
王长峰神色严肃:“我是学医的,当然能看出来你这病不正常。”
“我估计……不,我保证,你脑袋里的陈年旧伤没有处理好,淤血都压迫到经络了,所以你的腿才会出问题。”
“如果你不尽快治疗,轻则全身瘫痪,重则有性命之忧!”
康轩虽然不知道腿疼和脑袋有什么关系,
但听到“性命之忧”这个四字,也能察觉到这不是啥好话。
壮汉阿豹指着王长峰的鼻子就骂:“你他妈的说谁要死呢?”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老大是谁,你敢咒他死,我特么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