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剑术?名字还挺朴素的。
“不告诉你!”张纯风回道。
“你……”李恤天被噎了一句,“好,好极了,待会我让你跪着我,求着我,看你怎么嚣张!”
张纯风不屑道:“你赢的概率不大,逞口舌之快有什么意义?”
“我赢的概率不大?”李恤天笑了,“我还有一张底牌,它将成为你的催命符!”
张纯风不理他,看了一眼李恤民,握紧了朱雀剑。
李恤天也闭上了嘴,从怀里拿出一支短笛,笑嘻嘻地看着张纯风。
一眨眼,他身形一闪,离开张纯风的视线,紧接着,一声悠扬的笛声传来。
张纯风并未感觉什么异样,突然,他怀里出现异动,一个条状物在里面游动起来。
随后,一条两米长的蛇游了出来,瞬间缠绕张纯风的脖子,嘴巴,鼻子和眼睛,力度极大,企图使其窒息而死。
张纯风刚想举剑切下它,后脑勺又刺来一剑。
这该死的李恤天,偷袭上瘾了!
就在这一刹那间,张纯风稍稍旋转,后脑勺的那一剑便擦着他的眼睑,刺中了游蛇。
游蛇瞬间化为乌有。张纯风朱雀剑上挑,立马断了李恤天手掌,顺手一拳,将他撞了出去。
李恤天底牌已经用完,又惊又不甘,一个翻身,连刷数十剑,再次向张纯风袭击而来。
可是,下一秒,他又被撞了出去,砸破屋顶,连破两道墙,跌落在村道上。
这使得他很愤怒。他站起来,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恤民和叼草男,骂道:“看你妈的看,还不上愣着干什么?”
李恤民很不爽,但还是跃上屋顶,与张纯风对峙起来。叼草男靠在墙边,闭上眼,装死。
“不是要单打独斗吗?”张纯风看向李恤天,讽刺道。
李恤天不回答,一飞冲天,数十道剑意马上袭击而来。
同时,李恤民也动了,同样也是连刷十多剑,剑意从另一个方向倾泻过来。
这些人为什么那么倔强?张纯风烦了,凭空一闪,到了李恤天背后,给他贴了一张符纸,化成一根绳子,瞬间将他五花大绑。
李恤天惊慌失措,刚要用剑割断,张纯风立马念了句锁身咒。
渡劫期还是得加一层保险才行。
随即,张纯风一拳击出,便将他捶到村口去。而这时,李恤民才反应过来。
他在进攻与逃跑之间犹豫起来。可是,他杀了刘烈山,张纯风岂能让他跑了?
于是,就在李恤民犹豫之时,张纯风动了,一个闪现,再接一拳,也将他锤向村口。
李恤民跌落地板,滑行数米,刚好到了李焉旁边。他嘴角流血,一身是泥,满脸死灰,狼狈不堪。
李焉蹲下去,将他扶了起来,又掏出药瓶,给他喂了几粒药,当即恢复了红润的气色。
张纯风落在地面,一步步向他走去。李恤民面有惧色,霍地站起来,藏在李焉背后。
李焉挺起胸脯,说道:“张少侠手下留情!”
“你保不住他!”张纯风停住了脚步。
“他是我父亲,保不住我也要保!”李焉目光坚定。
“他杀了刘烈山!”
悲伤立马爬上李焉的脸。可她坚持道:“他是我父亲!”
“他要饿死刘家村!”
李焉犹豫了一下,说道:“那……那你废了他就好,饶他一条性命!”
李恤民一听,暴跳如雷,长剑一指,架在李焉脖子上,骂道:“你个畜生,勾结刘烈山偷粮食就算了,现在还想废了我?”
说完,手腕就要动。张纯风眼疾手快,一个闪现,钳住李恤民的手,再一拳,将他砸了出去。
张纯风扭头一看,李焉脖子上出现一条血痕,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李焉摸了摸脖子,面无表情,对张纯风说了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恤民赶紧逃跑,连连瞬移,在村子的房里快速转移。他想利用熟悉的地形,获取逃跑的机会。
然而,他每转移一次,张纯风就堵住他一次,直到他气喘吁吁,都没能逃脱张纯风的手掌心。
“你一定要杀我吗?”李恤民跑不动了。
“不一定。”张纯风说道。
李恤民大喜,旋即又怀疑起来,问道:“此话当真?”
“你也可以自杀!”张纯风不跟他兜圈子。
李恤民心凉了半截,骂道:“你如此赶尽杀绝,道义何在?”
“道义?”张纯风冷笑,“你女儿三番四次救你,你却要杀害她,你跟我说道义?”
“那个吃里扒外的贱人,我杀她一百遍都是轻的!”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张纯风凌空打了他一巴掌。
李恤民恼怒,连刷数剑,一溜烟跑了。可是他又能跑去哪?没走几步,他就被一股巨力撞了回来,跌倒在地。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张纯风冷冷说道。
李恤民急道:“你不是想知道那大块头去哪了吗?我告诉你,你放了我!”
张纯风摇摇头:“李焉会告诉我,用不着你多此一举。”
李恤民心又凉了一截。他站起来,说道:“我在外地还藏有一些钱财,张少侠大可拿去用!”
“有多少?”
李恤民闻言,这是有戏啊,立马笑了,说道:“三百万两!”
张纯风皱眉:“这荒村野岭的,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这你就不需要操心了!”
张纯风又摇摇头:“钱救不回来刘烈山!”
李恤民眼神黯淡下去,袖袍突然窜出无数符纸,遮蔽了张纯风的视线。
李恤民又跑了。
张纯风苦笑,下一秒,李恤民便又被撞了回来。张纯风顺手点了他穴位。
李恤民跌倒在地,无法动弹,慌慌张张,急道:“我把幻剑术秘籍给你!”
张纯风继续摇头。
“我把几房妻妾送给你,求求你放了我!”
张纯风皱眉,朱雀剑一挥,砍断了他一只胳膊。李恤民惨叫一声,脸色由哀求转为怨恨。
“借了人家的东西,就该及时还给人家。这一剑,是刘家村的。”
李恤民不服,反驳道:“有借不还,是如今这个世界默认的常态,你不能因此责难我!”
话音刚落,他的另一条胳膊也搬了家。李恤民痛得大汗淋漓。
“你还理所当然了是吧?”张纯风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