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风冷笑,你会改过自新的话,母猪都会上树了。且听他怎么说。
“你如何改过自新?”张纯风问道。
“我发誓以后一定提高佣人的待遇!”聂先生发誓。
“还有吗?”张纯风说道。
“我发誓以后一定不出售假货!”聂先生又道。
张纯风听了好笑,解了他穴道,说道:“你先回去吧!”
聂先生大喜过望,叫声道谢,屁颠屁颠跑了。没走几步,张纯风又叫住了他,说道:“你的纳戒借我看看!”
聂先生一听,跑得更快,连飞带跑,一溜烟不见了。
张纯风举起手中的纳戒,笑了。他翻了翻,大部分都没什么特别的,只有一株雪桂草和一封信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当即抽出信来看,正是刘虚如给聂先生写的:
“敦厚,为师两日后到芙州,预料张纯风将在芙州拍卖雪桂草,你无论什么价格,且将它拍下来。”
敦厚?聂敦厚?这名字取得真好!
张纯风无力吐槽。他收了信,心中有些疑惑,为什么刘虚如能预料他会来芙州城,难道他能未卜先知?
先不管了,张纯风看看天色,东方已经露了鱼肚白,刘虚如就快到了吧!
他凭空一闪,回到聂敦厚书房边的那棵树上,继续监视。却见聂敦厚坐在蒲团上,调养气息。
没一会,聂静柔走了进来,刚进门就撒娇道:“爹爹,你怎么刚把我救回来就跑了?害得女儿没地方诉苦!”
聂敦厚睁开眼,笑脸相迎,说道:“马九龙跑了,我得把他抓回来啊!”
聂静柔还是气鼓鼓的,钻进她爹的怀里躺下,说道:“他跑了就跑了,有我重要吗?”
“当然没你重要,”聂敦厚搂着她,“但是比较紧急。”
“你少糊弄我,你根本就不关心我!”聂静柔继续撒娇。
“怎么可能?你是我的小心肝,你娘死后,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了!”聂敦厚低下头去,作势就要亲她。
聂静柔用手抵住他的嘴巴,又说道:“那你可得为我出气,把抓我的那个人千刀万剐!”
“你还没将他千刀万剐吗?”聂敦厚问道。
“我受伤要敷药,还没来得及!”
“那等我忙完了事,我们一起去将他千刀万剐!”
“你还有什么事要忙?现在就去不行吗?”
“师尊要来,我得接待他。”
“他来了就来了,为什么要你接待?大伯不会接待吗?”聂静柔又使性子。
“大伯也要来接待!”聂敦厚好言哄着她。
“我看你就是不爱我了,尽敷衍我!”聂静柔从聂敦厚的怀里钻出来,可怜巴巴的样子。
聂敦厚一脸为难,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说道:“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把那人千刀万剐!”
说着就要往外走。聂静柔笑靥如花,勾着聂敦厚的胳膊,说道:“就知道爹爹最疼我!”
两人刚走两步,抬头一看,聂静柔的大伯正站在门口,面如寒霜地看着他们。
两人就像偷吃的老鼠被猫逮了个正着,惊慌失色。
聂静柔当即放开她爹的胳膊,低着头默默离开,留下她爹独自承受大伯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