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歌也没在意,拿了物资就站在旁边等祁青。
祁青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和他的放在一起,两人一同回去。
“公主为何要帮助他?”
云倾歌捏了捏他的耳朵。
“咱们祁青青是吃醋了吗?”
祁青:……
“……属下…只是随口一问。”
“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
“就是那种一蹂躏就会哭的类型。”
祁青:……
“就是那种追在屁股后面叫姐姐的类型!”
祁青:……
“就是那种…”
“公主,属下知道了。”
云倾歌好笑的在他耳朵上掐了一下,“知道了就行。”
回到家里不久,少年就抱着一个7岁左右的小男孩来了,云倾歌没让他进里屋,只在入户花园里放了一张软和的沙发,让他去那里坐。
云倾歌翻了个耳温枪出来,把小孩的耳朵往上提起,将耳温枪探入耳道内。
少年的角度微微抬眼就可以看到云倾歌的脸,皮肤白皙透红,眉眼温柔似水。
10多秒后,云倾歌把耳温枪取出来,扫了他一眼。
“我好看吗?”
偷看被抓包,少年脸又红了,磕磕巴巴道:“好…好看。”
又补充一句:“特别好看!”
云倾歌粉唇勾起,看了眼温度计的数值。
“你很诚实。”
“39度,很严重了,这个退烧贴你给他贴上,退烧药吃这个,看好说明书再喂,别喂多了。”
云倾歌把东西都塞给他,还多给了一瓶水。
发烧得多喝水才行。
少年把弟弟抱起来,“谢谢姐姐。”
少年稍作迟疑后又说,“我叫顾澜,我弟弟叫顾肖肖。”
然后他从衣兜里掏出100块,递给了云倾歌。
“我不能白要你东西,真的非常谢谢你帮我。”
云倾歌也没拒绝,直接接了过来。
顾澜看她收了钱才抱着弟弟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暴雨依旧,被海水浸泡得发黄的墙壁都被雨水冲刷了个干净,水位线又开始上升,把7楼淹了近一半。
云倾歌睡衣也懒得换了,睡眼惺忪的眯着眼睛下楼排队。
要不是通知说按人头分发物资,她肯定不愿意离开被窝。
这些物资又不能不要,社区工作人员会按照领取物资的人数登记幸存者名单,这次不下来,以后就都没她的份额。
云倾歌下楼就看见站在19楼楼梯口的顾澜,还有在他旁边快睡着的顾肖肖,要不是有顾澜拉着,人估计都栽倒在地呼呼大睡了。
顾澜看见云倾歌就立刻扬起笑脸,“姐姐,早上好。”
“你在这里等我吗?”
说这么直接做什么?给别人男孩子整害羞了都。
“嗯,肖肖昨天吃了药,贴着退烧贴睡了一天,今天脑袋没那么烫了,得让他来跟你道谢才行。”
云倾歌挑眉,这弟弟就是个妥妥的工具人啊!啥时候道谢不行?等人好利索了道谢也行啊,这都快睡过去了还得在这等着。
顾澜推了推顾肖肖,轮到他了。
“谢谢姐姐~姐姐好漂亮呀!”
小奶音黏黏糊糊的,可爱极了,嘴角咧开,露出两个漏风的门牙洞。
云倾歌一脸笑意的揉揉他的脑袋,把本来就乱的头发揉成鸡窝。
“走吧,下去领物资。”
云倾歌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祁青,再往后才是顾澜拉着顾肖肖。
队伍排得老长,没有网络也没有信号,众人的打发时间的方式终于从低头玩手机变成了前后拉人聊天。
云倾歌还困着,没心思聊天,就一脸呆滞的望着前面一个人的发顶。
嘶,有些稀疏啊这,难不成是程序员?
还在思考前面人的职业和年龄,一个高大身影突然将她一把抱住了。
云倾歌被闷在硬邦邦的胸膛里,鼻尖传来淡淡的清香。
还好她没化妆,不然不得被捂出一个完整的粉脸出来?
温淮之下巴抵着云倾歌的头顶,怀抱紧得像是要将她嵌进身体。
“温淮之,你想闷死我是不是?”
头顶传出低低的笑声,温淮之换了个拥抱的姿势,微微弯腰,把她的头露了出来。
“倾歌,我很想你。”说着脑袋还在她颈间蹭了蹭。
云倾歌手摸向毛茸茸的脑袋,顺了两下毛。
“知道了,我上去睡觉去了,你替我排着吧。”
然后挣脱怀抱往回走。
温淮之目光温柔得能挤出水,等看不到她的身影后才收回目光。
?
为什么这三个人一脸冷冰冰的看着他?
温淮之一一扫过,最后落在祁青脸上。
祁青面无表情的移开眼,只是眼眸里多了些冷冽。
温淮之几乎一瞬间就感受到了他的敌意,眉头皱起。
这个贴身保镖心思可不简单。
温淮之随着祁青一起上了楼,手里拿着云倾歌的那份物资,另一只手还提着一个冲锋舟收纳包。
抵达21楼,温淮之将收纳包放在花园里,进入房内。
温淮之是第一次来这里。
整个房子以奶白色为主色调,客厅地板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沙发松软舒适,对面墙壁上挂着巨大幕布,靠近卧室的那面墙上还挂着一幅某着名印象派画家的画作。
温淮之见过很多名画,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真迹。
嗯,没错,就是皇室头巾老头家里的那一幅,都偷来了,自然要摆出来欣赏。
角落里一个灰黄灰黄的小团子呜呜呜的朝他冲过来,温淮之一把抱了起来。
这是?
狼?还是狗?
应该是狗吧,他可不会自讨没趣的问祁青。
云倾歌的房门没有关,就像是有魔力的邀请一般,温淮之目光总是想往那边看。
他内心纠结万分,抱着青青揉了几把,还是决定进去。
祁青漠然的看着温淮之走进云倾歌的卧室却没有阻止,他向来没有资格阻止公主的男人进入闺房,除非她刻意提醒。
温淮之在门口站了许久,目光一直锁在两米大床上隆起的小小鼓包上。
回身将房门轻声关上,又将有些湿了的外套脱下挂上衣架,这才挪动到床铺旁边。
云倾歌未施粉黛的小脸不似化妆后的明艳动人,倒显得空灵澄澈,美得毫无攻击性。
娇嫩的皮肤如婴儿一般,高挺又精致的鼻梁上,朱砂痣格外好看,引得他很想轻轻亲吻那处。
温淮之手指轻拂过她的额头,拇指不自主的轻轻摩挲着。
“何人竟如此大胆,敢打扰本公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