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陆回想着自己看过的荒野求生节目,心里狠狠地骂着:“都是骗人的,光砍倒一棵胳膊粗细的小树就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
忙了小半天才整好了四根勉强可用的木材。看着手里已经破烂不堪的石斧,张安陆有点欲哭无泪啊。
“别人穿越带系统,带神器,老子穿越带个锤子呦!”张安陆用蹩脚的四川话骂道。
天色越来越暗,穿越后的第一个夜晚即将来临,张安陆看着四根孤零零的架子,顿时泄气的躺下面开始摆烂。
“先凑合一宿吧!”话音还没落,就起风了,凉风一吹,身上那身老刘头的破麻衣四处漏风,冻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为了防止晚上冻感冒,这小子急忙去砍了一些带树叶的枝丫,在架子上叠了几层之后,棚子里明显的感觉不到风了!
这回再躺下,算是能凑合了。可还没安稳两分钟,肚子开始咕咕叫。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张安陆从棚子里钻出来,看了看老刘头家里,乌漆麻黑,连灯都没有亮。
晚上去哪弄吃的?正想着饭辙的时候,一道黑影从不远处跳了过去,张安陆拎着锤子就追上去了。
“兔子,站住!”饿红眼的张安陆撒开两只脚丫子去追。
那黑影跑了几步竟然停下来,回头朝他吱吱叫。
“卧槽~~~”张安陆追近了一看,这哪是兔子,竟然是一只兔子那么大的老鼠,两只眼通红,龇着牙,眼看着就要扑过来咬他。
“别过来!”张安陆举着锤子指着大老鼠,大老鼠后腿一蹬,跳起来一米多高,张大尖嘴就咬向张安陆的脖子。
“我去你的!”挥手一锤子砸过去,大老鼠吱一声被锤飞,落地之后滚了几圈,一动不动了!
握在手里的锤子好像微微发了点热 可他以为是自己紧张的出汗导致的,根本没在意。
“锤哥,你也不是一点用也没有啊!”张安陆走到大老鼠跟前,用锤子怼了几下它的身子,发现确实死透了,这才拎着老鼠尾巴回到棚子边上。
没水,也没火,张安陆差点就直接生吃了,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穿越归来,死于鼠疫,自己就成了笑话了。
从之前剥下来的树皮里抽了点干燥的纤维当火绒,又找来一块石头,拿起锤子猛地一敲,顿时火星四溅,可惜没点着,又试了几下子,手都震的发麻了,才终于把树皮纤维给引燃了,小心翼翼的吹气,看着小火苗,张安陆差点流眼泪儿。
“这尼玛~我太难了。”张安陆揉了揉湿润的眼角,添了点树枝把火引大。
用树枝把收拾好的老鼠整个儿穿起来,举在火上烤。
安静的夜,除了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四周竟然连虫叫声都没有。天色完全黑暗,张安陆抬头看去,天空没有一颗星,也没有月亮,完全黑暗的天幕吞噬了所有的光亮。
黑暗的笼罩下,篝火越发显得暗淡,张安陆也感觉到无尽的孤独。
整颗心都开始安静下来,回想着自己的老爹,虽然他不善言语,可对自己的爱丝毫不少。想起自己老娘,忍不住鼻子发酸,眼泪吧嗒吧嗒流下来。
鼻子里闻到一股焦味才把他从思念亲人的悲伤之中拉回来。
赶紧翻了个面,已经烤的黑漆漆的肉,看起来不是很好吃,可他太饿了,撕下来一条,吹了吹塞进嘴里。
张安陆边烤边吃,吃了一多半总算喂饱了肚子。剩下的肉挂在了棚子里,吃饱了就犯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里又是那红彤彤的场景,好像被火焰包围,浑身暖烘烘的。
“这梦跟真的一样,烤的我都出汗了!”张安陆意识逐渐有些清晰,感觉浑身越来越热,猛地醒来。
看着眼前场景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赶紧从棚子里钻出去,还不忘把剩下的老鼠肉也抢了出来。半边棚子已经着火了,再睡下去,自己都要烤熟了。
原来是烤肉的火没有熄灭,火炭被风吹到棚子上,把棚子引燃了。
张安陆欲哭无泪的看着熊熊火焰,棚子本来也没几根木头,烧了一会儿就熄灭了,未熄灭的灰烬散发着余热,他在上面铺了一层土,往上面一躺,火炕一样还挺舒服。
“巴适得很!”张安陆又说起了蹩脚的四川话。明天我得烧点砖,盖个房子。这一折腾,张安陆是真的累了,呼呼睡到大清早。
张安陆发现自从到了这个新世界,身体素质好了不少,而且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断沁入身体。
“莫不是灵气!”想到这个他就立马精神了,开始回想烧砖、盖房的操作。脑子里把烧砖步骤过了一遍,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随便盖个房子起码得用几千块砖,以他现在的能力,得烧到什么时候去啊!
三妮子下地回来,路过顺便看看他。
张安陆看见救星一样问:“咱这里有没有烧砖的嘛?”
“土坯就可以啦,只有官府才烧砖盖房子,我们用不起,砖也很难烧。”三妮子懂得可不少。
“离咱这最近的城有多远!”
“应该有两百里路,走个十来天就到了!”
“也太远了吧!”张安陆有些无语,这地方实在太偏僻了。
“你们打土坯从哪里取土?”他的当务之急先得弄个房子。
“不远那边有条小河,河边的泥土非常适合打土坯,就是水不能喝!”三妮子指了指东边,张安陆踮着脚望了望,果然有条小河。
“谢了妹子。我去看看!”张安陆乐观的态度给三妮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人受着伤,一无所有,还能保持这么好的心理状态,真是难得。
“先安家,再开个铁匠铺,迈出我第一步,一定要低调,扮猪吃老虎才是王道,装逼只会死的快。”他一步步计划着自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