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州这座城市固然不错,但无论它有多么美好,终究无法取代家乡在汪津洁心中的地位。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对她来说都充满了陌生感。
自己的父亲底子不干净,不得不滞留在连州,权且当做是选了处气候和优美的城市让他安享晚年吧。但是,她汪津洁可不一样啊。下个月她才刚满 30 周岁,正值人生中最应该拼搏奋斗的黄金时期。倘若像父亲那样长期被困在连州,那么过去在西陇省辛苦打拼多年所积累下来的成果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好在如今,许文生已经点头同意她返回肃城了,汪津洁那颗渴望归巢的心,也早就迫不及待地飞回了肃城,
“许总,这样的话,那我一会儿就订机票,明天就回肃城。”汪津洁急切的说道。
许总则轻轻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
“汪小姐啊,你其实不必如此匆忙。我觉得你不妨先陪伴家人,在连州好好玩几天。等到再过几天,我去肃城的时候,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
听到这话,汪津洁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连忙问道:
“许总,您是说,我可以和您一起回肃城吗?”
许总笑着点点头,回答说:
“没错呀,反正我也是要去的,咱们正好结伴同行嘛。而且最为关键的是……现在于忠民已然垮台啦!没了他这块绊脚石,那边塞文化产业园的事,我的找任市长重新聊一下了。”
汪小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追问道:“那么许总,您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许总想了想,说道:
“大概会在两周之内吧。连州这边还有些事情,处理完了就走。”
“那好吧,我就陪家人好好玩几天,然后跟您一起回肃城。”
汪津洁愉快的答应了。对于她而言,可以和自己的梦中情人一起结伴同行,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实际上,起初的时候,许文生压根儿就没打算急着赶回肃城去。毕竟边塞文化产业园项目,已经没有必要跟任伟再过多的谈什么了。要知道,由于于忠民已然被抓了,那么之前横亘在项目推进道路上的一切阻碍便都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此时此刻,任伟显然比许文生更为迫切地期望能够让该项目尽快恢复施工。
话说回来,想当初那份逼迫项目停工的环评不达标报告,本来就是在于忠民的指使授意之下胡编乱造出来的东西罢了。到了如今这般境地,它连一张普通的卫生纸都比不上,试问还有谁会真正把它当回事儿呢?
所以,对于许文生而言,之前他不急于返回肃城,最为关键的考虑是时间问题。
当前这个季节,已然快要迈入深秋时分,连州这里的气温已经开始逐渐转凉。而肃城位于西北地区,冬季的到来往往比其他地方更早一些。一旦进入冬季,狂风肆虐,大雪纷飞,茫茫戈壁届时将会被严寒冻结得坚硬无比,好似铁板一样。
在如此恶劣的天气条件下,想要开展边塞文化产业园项目的施工工作,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所以,根据许文生最初的规划安排,唯有待到明年春季鲜花盛开之际,方才是该项目正式动工建设的最佳时机。
在此之前,只需顺利完成项目施工所需的前期工程勘察以及测绘等相关工作即可。
只是如今情况却发生了变化。每提前一天赶赴肃城,许文生便能更早一天见到心心念念的冯梓萌。不过,仅仅因为一个女子便匆匆赶回肃城这件事,其背后真正的目的当然不可能向汪家人如实相告啦!
就在这时,许文生突然注意到,刚刚精神已经明显萎靡,垂头丧气坐在椅子上汪奎勇,这会儿已经坐直了身子。而且正在用一种柔和而专注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
汪奎勇的目光中可以解除出好多种情绪,似乎有期待、欣赏、肯定、又或是其他类似的,总之肯定都是正向的情绪。
许文生一脸茫然地看着汪奎勇,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个老家伙要干什么。然而,身为汪奎勇的女儿,汪津洁已经大概猜到了。
“哎呀!这下可糟糕了,许总刚刚才说要跟我一同返回肃城呢,看老爸这眼神儿,八成是误会许总对我有意思啦!绝对不能让他张嘴说话啊,这许总的面说出些让人难为情的话来,那我非得羞死不可!”
汪津洁心中暗自叫苦,直接抓起桌上的酒瓶,霍然站起身来。她打定主意,要借着倒酒这个机会,赶紧阻止父亲开口。
不过,汪津洁发现的太晚了,当她刚站起来的时候,汪奎勇已经开口了。
只见汪奎勇笑着问道:
“许总,您觉得我这大女儿怎么样?”
许文生没想到汪奎勇会问这个,所以下意识的愣了一下。然后回应道:
“汪小姐很好,很有能力。”
听到许文生的肯定,汪奎勇笑的更灿烂了,于是接着问道:
“那您觉得,我这女儿,人长的如何?”
汪津洁长的的确非常漂亮,但作为父亲,也不能直接让我对你女儿的相貌评头论足吧。但既然已经问了,许文生又不能不回答,所以只能略显尴尬的回答道:
“嗯…汪小姐身材相貌都没的说,可以说是天生丽质啊。”
听完许文生的回答,汪奎勇整个人都变的激动起来,拉住许文生的手,说道:
“既然这样,那有些话在我心里憋了好久了,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刚好都和您说了!”
汪奎勇深吸一口气,刚准备继续往下说,一旁的汪津洁开口了:
“爸……”
汪津洁是想打断自己老爸接下来的话,但除了让汪奎勇暂时松开了许文生的手外,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然后自己还被汪奎勇冷着脸的训斥了一句。
“我和许总说的是正经事,你别插嘴。没大没小的。”
训斥完女儿之后,汪奎勇立刻恢复了笑脸,亲自给许文生满上了酒。
“许总,您是我们汪家的恩人。虽然嘴上说大恩不言谢,但我们不能没有任何的表示。许总,我知道您什么都不缺,唯独身边缺个女人。”
“别看我这女儿和您年纪相仿,但是至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所以,我的意思是,如果您不嫌弃,就把我这女儿收了,让她在身边伺候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