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开着车带着周围几个院子的小朋友们兜了几圈。才回家吃晚饭。他走进院子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刘光齐和刘海中的身影。
这段时间只顾着对付韩家，漏过了这些小虾米啊。
第二天，摸鱼的林晨没有在办公室里和自家媳妇练功。也没去技术科听取棒梗媳妇的汇报。他开着车跑回了轧钢厂。
办公室里林晨自己挑了一罐好茶叶自己就泡上了。“主任，部委的问题都处理完了吗？”
“你放下我的狮峰，那边有碧螺春。”李主任回头就看见林晨动了他的心肝赶快出声阻止。
林晨装作听不见，在杯子里倒上热水之后先给李主任递上一杯。“主任就你这里茶好。”
李主任无语的接过茶杯，吹了吹热气，轻轻抿了一口。“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啊？”
“房子的事情，新厂划出去了了，但是老工人的房子用的都是我们轧钢厂的。这不对劲吧。更何况全地形车的那么多工人等着房子呢。”林晨可不管别人的死活。本厂的工人还没地方住呢。轮不到他来可怜调走的。
李主任也知道这么回事：“不行啊，新厂上百的老工人。你要是直接这么搞容易引起群体性事件。”
“当然不能直接赶人啊，先给这些工人发个通知。三个月不收房租，到期搬离。然后限期让三轮车厂拿出钱或者自行建房就完事了。到了期限是他们厂不给他们房子住。我们可是白给他们住了好几个月呢。”林晨少时也是踢过足球的。
“你这主意不错。明天就安排下去。”李主任觉得这里面油水不小，可以动一动。
闲聊一会，听着李主任吹了会牛，林晨在快要中午的时候开车回了厂里。林晨回到办公室和妻子吃了顿爱心午餐。“小明快结婚了吧。”林晨问询下李黎。
“快了准备十一时候领证办上几桌。”李黎知道林晨这段时间忙着对付韩家，也没拿这些事情和他说。
“房子呢？怎么安排的？”林晨又问了一句。
“厂里现在没什么好房子，打算先在后罩房里住着。”这个时代没有房子已经是常态。一大家子一间房都是正常的。
“前院原来咱们家的房子如何？”林晨轻轻的说了一句。
李黎愣了一下：“那不是刘家现在在住着吗？”
林晨笑了：“刘海中和刘光齐可不是咱们轧钢厂的工人了。”
“这样不好吧。”李黎有些不好意思。
林晨摸了摸妻子的头：“放心黎黎，和我们没关系，明天厂里就会给调到三轮车生产厂的住户和三轮车厂发函。三个月的时间处理这些事情。他们搬走了正好给小明修房子。”
“那真是太好了。”李黎的确是善良的，但是善良的有限。“房子原来的图纸放在哪里了。晚上我找出来给小明他们看看，让他们自己在改一改。”
“在书架下面的抽屉里了。拿给小明去看看。”林晨说完这些就打算去散散步，没事少去车间溜达。多给工人弄些福利才是他应该做的。拿起才办好的驾驶证，又拿起了渔具准备得瑟一下。“黎黎晚上机关幼儿园哪里见。我去溜达溜达看看更不能给食堂加个汤。”
大家看看这是多好的了领导，不去车间检查，还去钓鱼给食堂加餐。只有不懂事的才会说什么上班时间去钓鱼，是旷工。
林晨坐在马扎上，准备复盘一下最近的事情。他已经两坤年没有仔细回顾一下自己的行为了。结婚生子之后，他有些不够狠了。这次他本应该先送韩家那位老同志去休假的。结果放了人离开京城。更别说何雨水了。他准备了无数可以让何雨水闭嘴的药。结果因为人家怀孕他就真的放弃了。怀的也不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就心软了。林晨喝了口水检讨这些日子他的处置不当。
第二天晚上当轧钢厂的房产科挨家挨户给调走的住户发通知单的时候。几个街道都炸了锅。
好在听见有三个月缓冲的时间。并且不收房费。马上就变成夸奖轧钢厂的领导有人情味。
之后的部委会议上李主任还得到了三轮厂领导的感激。毕竟这是上百户工人的问题。轧钢厂要是不讲武德。烂摊子可不是三轮厂来混退休的领导想接下来的。有了3个月的缓冲，部委轻松就能解决问题。
可是这些事情对于刘海中未必是好事。因为刘海中是何雨水的嫡系。且不说他得志便猖狂之后得罪了多少人。就说现在的三轮车厂没了外贸单，也就是没了奖金，没了荣誉。后勤也不如之前的待遇。工人们会恨谁？工人们按照吴厂长和何雨水的要求做好了零件的合格率。结果是被批评，没了奖金，降了待遇。也就是这两人跑得快。真要是海关去厂里，被工人围殴都是常事。
摘桃子的跑了，剩下的跟班就惨了。刘光齐从技术科的办事员直接踢下去去车间一线工作。办公室就别想了。学徒工培训小组随着学徒工转正也就没了存在的意义。毕竟当前订单厂里的工人已经足够了。很长时间都不会有大批的血统进厂。
组长刘海中又成了车间的老工人。问题是他这个老工人是吴厂长和何雨水双重认定的嫡系。刘海中这一进车间马上就被工友孤立了。分配活是时相对累的。他的几个徒弟同时干着车间里最累的活。想要伸把手都没力气。
于是每天下班后就要找沙包发泄一下。这一下可好吓坏了刘光齐的妻子和孩子。“爸爸，爷爷不会动手打我们吧？”
刘光齐听着孩子们惧怕的语气，也很难过。“放心吧，有爸爸在呢。不会让爷爷动手的。”
刘光齐的妻子也很不安：“光齐，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宁可去外地也不留在家里。趁着厂里调整房子我们和爸妈分开住吧。我也害怕。”
刘光齐看着妻儿也下定了决心。“你去找岳父之前的关系疏通下。我明天去厂办申请新的房子。就是可能房子不如现在住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