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副本重开}
孟云乔听到声音眉心紧皱,强忍着昏沉麻胀的头疼半眯着睁开眼睛,一脸懵逼。
下意识问了句,“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宿主你有了我,就像游戏开了挂,死了一局再来一局!所以宿主要好好感谢我,不客气呦…}
脑海里的叽叽喳喳孟云乔没有半点兴奋,她只有一种感觉就是脑袋要炸了。
抬手摁住太阳穴,闭上眼睛试图缓解头痛,“你再絮叨我不介意再死一死”
{宿主你的笑话好冷哦,一点都不好笑!你的脑子好像没有我的脑子新,不如我的脑子好用!这么说来,宿主你是条贼船啊…}
“我家有种工具叫扳手和螺丝刀,专门用来拆卸各种机器零件儿”
好不容易脑子里消停了,孟云乔刚要翻身起来找点药吃,就听门外传来吵闹声还有粗犷的骂街声。
再睁眼瞧瞧四周,这哪里是她卧室啊,除了她身下这张咯的腰疼屁股疼的木板床,放眼望去只有一个木凳子。
好一个家徒四壁啊!
“弟弟,姐姐我可是为了你好!孟慧清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还要受人指指点点日子多难熬啊!
姐姐带着你姐夫他们和你住到一起还能帮衬你一把,你说你不愿就不愿,何苦躲到这地方来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当姐的欺负你呢…”
女人语气毫不客气,嘲讽中还带着傲气。
不用见面,透过声音都能看到此人脸上的尖酸刻薄。
“弟弟,我听说云乔那孩子病了?不说你姐姐挂念着你,就说我那不争气的儿子风儿日日把乔乔挂在嘴边,你若不愿我们一家都搬来,那不如让风儿搬来照顾云乔,俩孩子正好亲近亲近”
孟云乔再也听不下去了,她虽然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况,但不妨碍她脑补。
刚才那男的说的是“云乔”,她叫孟云乔,要是她没猜错,要被那个什么风儿亲近的人就是她吧?!!!
想起刚才那男的说话声音,再想想什么病了贴身照顾,什么亲近亲近,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双手绷直,用掌心啪啪拍着头顶让自己清醒,然后挣扎起身。
刚站起来一口血就毫无预兆喷了出去。
孟云乔身体反应比脑子快,下意识扣住手腕给自己搭脉,重心后移脚趾紧紧抠地,让自己不至于摔倒。
反复诊脉两次,心凉半截。
“狗系统,你滚出来,你管这叫副本重开?毒副本吗!”
{莫生气莫生气,你若气死了无人替啊!多大点事儿,不就是毒嘛,总比你之前猝死强。
叮,解毒丸一枚,负债100}
系统说完迅速撤退,不给孟云乔反悔机会。
孟云乔看着手心里突然出现的药丸子没有迟疑仰头扔进嘴里,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大不了再死一回。
药效很快,孟云乔把自己整理干净后头就没那么胀了,但五脏六腑还火燎燎的。
“翁姑不愧是上过两日私塾的人,把吃绝户说成了姐弟情深,不去说书可惜了”
孟云乔推开门慢悠悠走到院子里,看着对面三人笑着嘲讽道。
没错,她有记忆了,就在她咽下解毒丸之后。
原身知晓自己中了毒,毒刚发作心里承受不住把自己吓死了。
她脑海里还多了一个熟悉画面,身穿手术服的医生双手托着一个红扑扑的奶娃娃。
这个时候出现,只能是系统让她看的,去了现代的奶娃娃,原身也算是副本重开了吧!
不过,这仇她记下了!
站在她对面一身粗布打扮的女人听到这番话脸色很不好看,刻意忘记的过去再一次被提起,气的她浑身发抖。
“呦,云乔在家啊,你爹还骗我们说你去书院了。莫非是书院教的不好,云乔连该如何和长辈说话都不懂吗!”
孟云乔闻言笑了,视线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离她几步远的扫帚上。
拿到后走回原地。
“一个和我爹隔了房的亲戚叫一声翁姑已是给足脸面,都想吃绝户了就在这装长辈了”
孟云乔握住扫帚作势要去打他们。
“反了反了,枉你读圣贤书竟敢打长辈,我明日就去书院告发你,我看你如何科考…”
孟云乔不搭理她随她骂,只拿着扫帚追在他们身后。
没追几步就被她抓到机会点了三人膻中穴和气海穴,点完迅速后撤。
她手里没趁手的武器,哪怕有几根银针她也不至于费这么大劲!
要不是为了彻底摆脱这家人,又不能让她们死在这里,她刚才点的可就是…
三人见她不追了还有些懵,刚要讥讽一番,浑身剧痛袭来。
瞬间摔倒在地,身体缩成一团,满地打滚。
孟云乔回头瞅了一眼呆愣愣杵在那一动不动的爹,无奈又烦躁,她这是变化太大把人吓着了?
“爹,拿纸笔来”
“啊?啊,我这就去”,魏氏回过神快步走向另一个房间。
很快拿着笔墨纸砚走回来递给女儿。
魏氏呆呆望着女儿眼圈通红一片,心中酸涩似是要把他吞没。
孟云乔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她是没太刻意掩藏自己变化,但她不后悔,难不成日后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还要日日演戏?
“爹,我们都快躲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去了翁姑还不肯放过我们,她们觊觎娘的家业已久,爹难道还要再忍下去吗?爹觉得我中的毒又是何人所下?”
不管是不是她们下的,她都得先往她们身上引,先除掉这家子吸血蚂蟥再说。
“云儿的意思是毒是她们下的?不,不”,魏氏想说不可能这毒价钱不菲她们弄不来,可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觊觎孟家家业的人不少,以他对姨母一家的了解,和旁人联手也不是不可能。
若不是顾及他娘只有姨母一个妹妹,又自幼疼爱,他早就报官处置她们了。
孟云乔没有错过他眼中的犹豫和矛盾,她占了人家身体总不能刚来就抛弃人家爹,既认了爹,这吸血亲戚就必须断干净。
“娘曾说过这一生最大心愿就是看我金榜题名,爹觉得她们若是去书院胡言乱语我还能去科考吗?
读书人最在乎名誉,即便夫子同窗皆知我为人书院也不会再留我,同窗更不会和我互结!县试只剩两月了!”
魏氏闻言一激灵,什么娘的嘱托什么犹豫不决全都没有了,谁都不能毁了他女儿的前程!
他不能为了娘的遗愿害了女儿,否则等妻主回来他没法儿交代。
孟云乔见他想明白了,拿着笔墨纸砚走到石桌边。
蘸上墨汁,执笔把她记忆里的罪状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纸。
写完走到三人面前,让她们继续补充,不说就点穴伺候。
几番折腾后三人似是在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衣服湿透浑身酸软,就连说话都没力气。
“签字画押”,孟云乔声音低沉,蹲下身死死盯着他们,活动手腕。
三人见状以为她又要动手折磨她们,连滚带爬爬起来抢着画押。
“好,好了,你,你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好啊”,孟云乔一张张看过确认无误后卷成筒拿着,趁三人不备直奔她们眉心穴位。
三人眼球一翻,没了意识。
“这,云儿”,魏氏脸色一白飞奔去关门,他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女儿生气把人杀了。
“爹,人没死,昏过去了。亲已断,从今往后再不会纠缠我们了。我先送你回县城,我有事要办”
死是肯定没死,就是昏的时间有点长。
等她们三个时辰后醒了自然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至于这里,她们根本不会记得她们来过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