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啊啊啊啊,你别过来啊,少郎,少郎快跑啊,啊啊啊!!!”
孟云乔闻声赶来,不等看见人就先受到了耳膜暴击。
从系统空间取出一把最普通的匕首握在手中,提气运起轻功在林中飞奔。
看见主仆二人处境时,不知该说他们运气不好还是该说他们命大。
狼是群居动物且因自身猎食习性和狼眼睛视网膜有很多视杆细胞对弱光敏感的缘故,狼都是夜间捕食。
白日冒险出来觅食的独狼很少见,巧的是这主仆二人就遇上了。
在她寻找位置下手时左顾右盼寻找生机的小厮眼尖地发现了她,拽住自家主子手臂铆足劲往她所在位置跑,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少婧救命啊,有狼啊,少婧救救我们”
被他拽着跑的男子瞧见孟云乔眼睛瞬间亮了,心里不知怎的被喜悦填满。
孟云乔可不知他们主仆二人在想什么,她只想把这小厮抛去喂狼。
蹲下身捡了两块尖锐硬度够用的石头,提气上树,蹲在树干上寻找机会。
现在让他们闭嘴已经没用了 ,索性就让他们喊,吸引狼的注意力。
毕竟以狼的嗅觉,它的附近多了生人气味狼不可能嗅不到,只看它想先扑谁。
主仆二人带着干瘦的狼越跑越近,孟云乔抓到时机手中尖锐石子瞬间用力射出,直奔孤狼的眼睛。
狼自幼在山中觅食,警惕心和灵活性很强,虽干瘦但靠着自身常年狩猎和躲避天敌的本能躲过了孟云乔射出第一枚石子。
而它后退躲避的姿势正中孟云乔下怀,第二枚石子快准狠射中孤狼的右眼。
在它吃痛暴躁前脚不停点地身体窜动之时,孟云乔从树上斜着跃下,脚尖蓄力踹向孤狼肚子。
狼被她踹倒但瞬息间起身,压低身体背部微微弓起,四肢弯曲,靠闭嘴嗅觉找到孟云乔所在位置, 后脚猛蹬地面,借助慢作用力向前窜出,在空中伸展身体前肢张开扑向孟云乔。
在它张嘴扑来之时孟云乔手腕翻转,刀尖朝右,上身后仰躲过狼的扑咬,下滑瞬间手中匕首狠狠刺进狼的腹部,刀柄在手中快速旋转钻洞。
狼身上三大致命点,眼睛,喉咙,再就是腹部。
狼的咽喉周围毛多还长不说,狼自幼在山中捕猎怎会不知咽喉是自己死穴,以狼的仇性,稍有不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的匕首都淬过毒,狼倒地后呜咽几声就僵着不动了。
孟云乔蹲下身抓了一把树叶擦掉匕首上的血迹。
站在几步外的主仆二人呆愣愣的微张着嘴,眼睛瞪的大大的,孟云乔匕首都擦干净了他们才回过神来。
回神后的眼睛没比方才小多少,眼底因先前害怕流出的水光还在,亮晶晶的看着孟云乔,那表情就像饿久了的人看到一块美味的肉恨不得凑上去咬一口。
“狼已经死了,你们可以走了。在下还有事,告辞”,孟云乔说完把勉强擦掉血迹的匕首别在后腰,看都没看主仆二人,迈步就走。
“等等,少婧请留步,清夏谢过少婧的救命之恩”
还懵着心砰砰跳的厉害的男子急追了几步,望着孟云乔背影屈膝行礼。
“礼在下受了,山中野兽多,少郎早些离去吧,告辞”
“少婧等等”,姜清夏紧张地的抠着自己手指,急促喘息试图让自己砰砰跳的心脏平静下来,咬唇鼓住勇气,眼神坚定看向孟云乔。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清夏独身一人没有去处,少婧可愿收留清夏?给清夏一个安身的家”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话只是坊间传言,在下已受少郎谢礼,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少郎早些回家吧,在下还有事,告辞”
“姐姐等等,与姐姐相遇之地是大觉寺后山,清夏相信这定是上天送给清夏的姻缘,若有缘再遇,姐姐可愿纳清夏入府?”
姜清夏眼眸坚定又执着,寺庙相遇又救他性命,他相信这定是天赐的良缘。
孟云乔没理他,迈步就走。
没有利益牵扯的人刚见过一面就想让她纳进后宅,想啥呢。
小厮站在原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睛眨巴眨巴的还懵着呢。
这还是在府中自幼温顺听话好欺负的少郎吗?他怎么有点不敢认了呢,他家少郎方才是在给自己找人家?
虽说少郎被撵出府早晚是要自己给自己找人家的, 可少郎选的这个时机不太好吧?
“旺福”
“啊?来了”,小厮急走两步凑过去,“少郎可是要回去?”
“你可能打听到她的身份?”
“这个,这个有点难,少郎,那位少婧一看浑身气度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我们在此没有熟人手中剩的银钱又不多了怕是不好打听。
不过,那位少婧离去的方向是大觉寺,要不,我们去大觉寺问问?”
“走,我们去把阿父陪嫁的古琴找回来,带着阿父的遗物去大觉寺”
阿父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阿父在天之灵定会护着他的。
女子身姿高大健壮,男子柔弱娇软,天生注定。
若男子不强身健体想要追上脚程快的女子可是很难,很吃力的。
孟云乔原路返回,回到大觉寺。
大觉寺是三进院的大寺,她刚从山门出来就听身后有人喊,“孟少婧,请留步”
闻声回头,看清是谁后倒也没多意外会从背影认出她了。
“贸然叫住少婧是奴家失礼了,少婧可还记得奴家?”,说话之人缓缓摘掉面纱,露出自己白皙精致,如刚煮熟的蛋般光滑的鹅蛋脸。
“不知少郎叫住在下所为何事?”,孟云乔眼神清澈,仿佛从未见过此人。
站在她对面的顾锦惜看见她陌生似是从未见过的眼神,心里有一瞬间堵闷。
他把她放在心里这么久,回家后日日催着母亲去查和她相关的消息,明明传回消息上的纸上冰冰冷冷看不见人脸,可他却觉得他从那些话中听到了她的语气,仿佛当时他就在她面前一样。
他原本只是想了解她的喜好让母亲给她准备一份称心的谢礼,可越是了解她,就越是想要了解更多,不知不觉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甚至不知自己何时陷进去的。
他以为她看见他会惊喜的,原来,他只是她路见不平随手相救的一个人吗?
那他要如何才能占据她的心,成为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