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姜玉瑶的衣襟,在她肩膀上啃噬了一口,痛得她眉心拧了拧。
他凉薄的神色里,毫无对女子的心疼在意,眼睛里的光都是带刺的,仿佛只是以得到为目标罢了。
姜玉瑶没再说话,一动不动,唇被他吸吮得微微发肿起来。
鹤砚清道:“你总得笑一个吧,甩脸色给谁看?”
在男人讥诮森冷的笑意里,姜玉瑶弯起唇角,眼睛里却是冰凉无光的。
她终于是没忍住,眸底还是蓄满了泪,要落不落的,眸眶泛红。
鹤砚清伸手拭去她眼下的泪痕:
“好了,明日恢复你去茶楼的自由,也不必日日在王府闷着。”
姜玉瑶知道他在施舍自己,继而自己不再落泪,面前的男人并不心疼她,也不爱她,她的眼泪只会让自己吃更多的苦头。
忽的,她感觉自己小腹胀痛起来,眉心蹙了蹙。
吻了几下后,她气息急促起来,双手有意无意的推着鹤砚清,本能的反抗。
姜玉瑶侧开脸,急声道:“我身子有些不适,小腹好痛。”
鹤砚清眸光微沉,都到这种地步了,她居然还心存侥幸,真是可笑,并不听她求饶。
他伸手去解开挂在她脖子上那最后一根红绳时,姜玉瑶指甲刺入他的臂膀,痛得眉心拧成了麻花,极为痛苦:
“我来葵水了。”
“我来葵水,便是这样腹痛,是真的很痛。”
她虚弱吃痛的望着鹤砚清,此刻鹤砚清也已经停下了动作,他的确看见姜玉瑶的脸色有些不正常。
姜玉瑶蹲在了地上,按住自己的腹部:“是真的。”
鹤砚清勾下身子去抱她,手臂还未拢,姜玉瑶猛的一口咬在他手臂上,用尽了牙齿上的力气,半晌她才放开:
“我都说了,我来葵水了,你还是不放过我吗?
我不过是你的掌中之物,又跑不掉,过几日不行吗?”
鹤砚清回了身,沉冷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我是想抱你去床边。”
姜玉瑶撑着身子自己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脸色惨白,整个人的身子蜷缩了起来。
鹤砚清站在桌边,抬脚走了过来:“给你叫个大夫过来?”
姜玉瑶摇头:“不用,痛过这一晚上,明日就不痛了。”
鹤砚清未再强行逼迫她做什么,命秋容端了温补气血的热茶进来小心伺候着。
姜玉瑶沉沉睡在床上,这一夜,分外煎熬。
她许是心绪太不宁了,连癸水的时间都提前了几日。
只不过这也是好事儿,又给了她几日缓冲的时机,没到最后,绝不放弃。
次日一早,她还是头一回去找了雍王妃。
昨夜鹤砚清在海棠院待了那么久的事情,雍王妃肯定已经知道了,也肯定很气愤。
姜玉瑶靠在宽椅上,倒也不装了,神色清冷的看着姚佩凌:
“王妃娘娘,今日玉瑶特地来跟您敬个茶。”
雍王妃面带愠色,怒道:
“姜玉瑶,你的目的总算达成了是吧?
可把你给嚣张的,再如何嚣张也是个没名没分的。”
姜玉瑶端起茶盏走了过去,挂了霜色的面容上浮现着一丝很浅淡的笑意:
“昨日世子在我房中留宿,这今日一早就过来给母亲您请安了。
无论怎么讲,都还是得按照规矩来敬你一杯茶。”
雍王妃厉色道:“姜玉瑶,你个狐媚子,信不信我让你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王府里?”
姚佩凌自是不可能接这杯茶的,姜玉瑶自己端着喝了下去,气势跟前几日已经截然不同,
大有一副鱼死网破的神色在了,眼神里也带了几分狠厉:
“王妃娘娘若是真的可以弄死我的话,这十年里,机会有很多呢,您为何只折磨而不弄死呢?”
雍王妃喝道:“滚出去,你又不是我儿媳,没资格跟我敬茶。”
姜玉瑶身子朝椅背上靠了靠,双腿交叠,规规整整的侧眸看着她:
“昨日,世子并未与我发生关系,昨日我来葵水了。”
雍王妃脸色凝了凝:“你到底几个意思,好端端的说这个什么意思?”
姚佩凌的心一时又放了下去,竟然没成,没成就是好事。
她很担心自己的儿子,被这个女人迷昏了头。
姜玉瑶道:“我是来跟你谈条件的。
王妃娘娘,想必您是最不愿看见我缠上世子的。
所以,我自个儿愿意离开,但我得自己为自己选一门亲事,你暗地里帮助我走便是。
如若你不答应,我这样无依无靠的人,势必会用尽手段,想尽办法缠住世子一生来保证自己的荣华富贵。
不仅如此,我还要让他想办法替我改了身份,娶我为世子妃,
生下嫡长子,将来我的地位,在这王府任何人都撼动不了了。”
她眼睛里的光晦暗带刺,直勾勾的看着雍王妃,将各中利弊给她说得很清楚。
世子妃的人选,雍王妃肯定是想从姚氏一族,或是朝中显赫贵女中间去选。
自己这样的身份,王妃是最看不上的。
雍王妃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姜玉瑶说得没错,这种祸头子,只有扔远点最好。
世子将来显达,怎会要一个被灭九族的女子为正妃。
她问道:“你想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