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栀知手里的长刀不客气的举起来,毫不手软的指向齐任勉,“鲁国国君齐任勉?”
楼齐任勉看到这个明明长相妖艳,却十分冷血的女子,忍不住笑了。
他有点不明白,一个女人身上,怎么有那么多让人不解和着迷的气息。
他并没有害怕木栀知,而是勾唇笑了下,“你是离国人?”
看着并不像。
他后宫不少女人,但没有一个比得过眼前这位。
齐任勉的语气很和善,那张充满野性的脸上并没有杀意,反而带着一股子笑容。
木栀知明显感觉到了那股子好感。
她暗自冷笑了下,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齐任勉怎么会对她这个侵入者,还有善意。
她手里的长刀未落下,“我是安国人。
苏墨琛的妻子,木栀知。”
听到苏墨琛的大名,齐任勉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
语气也变得有些激动,“你是苏墨琛的妻子?”
显然,他对这个身份有点忌惮和惊讶。
安国和鲁国一直处于和平状态。
因为他和安庆帝之间的关系,两国之间不像安国和离国那般,动不动就彼此冒犯一下。
苏墨琛也因为是臣子,所以并未对鲁国下过手。
但齐任勉对苏墨琛却十分忌惮。
双方虽没敌对过,但他知晓好几次苏墨琛的经典战役。
说不怕这个人是假的。
也是他建议安庆帝,最好不要留苏墨琛。
没曾想,苏墨琛如此命大,断掉了双腿还能痊愈。
不仅如此,还娶了这样一个如花似玉,还十分厉害的妻子。
“如假包换的妻子。”木栀知也想让齐任勉死个明白。
齐任勉立刻笑了,笑得有点癫狂,“苏墨琛……
哈哈哈……苏墨琛。
天要亡鲁国,要亡安国,一切都是命。
安庆帝,你我狡诈心狠一辈子,到底没敌过一个无心天下的人。
一步错, 步步错。
是我们将他逼上了这条路。”
因果循环,要不是他的建议,苏墨琛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苏墨琛的夫人也不会带兵来灭了他鲁国。
他笑完又看向木栀知,忽的从袖子内掏出一把匕首。
木栀知吓了一跳,手里的长刀握紧几分。
就在他以为,齐任勉要对他进行进攻时,齐任勉手里的匕首,丝毫没犹豫的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炙热的血溅了出来,落在木栀知的脸上。
滚烫,粘稠,带着点点腥味。
顷刻间齐任勉倒地,眼睛依旧看着她。
木栀知踹了一脚那具尸体,又朝楼下跑。
她得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常远。
鲁国国君已死,那些将士也不会做太多坚持。
常远刚刚要挟完鲁国的大臣,听闻齐任勉已死,他赶紧号令三军,将这个消息奔走相告。
鲁国的士兵听闻国君都没了,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赵恺和韩云言趁机站出来,替他们收拾战场。
木栀知看到他,很快给他派了个任务,“韩大人,赵大人。
你们看看,鲁国的这些大臣,那些可留,那些得灭,还请如实相告。”
他们的国君上官青木,是不会亲自来接手鲁国的。
所以一些对他们离国有威胁的人,都必须除掉,不给丁点他们反扑的机会。
而且韩云言和赵恺的儿子,也会被他们带回离国,成为质子。
木栀知可不想管这些事情。
如今她要做的便是,赶紧布置陷阱,做一定的防守,防止离国剩下的军队打回来。
而且这场战役的消息,她也得立刻派人送到苏墨琛的手里。
苏墨琛现在在攻打安国。
她得告诉他她平安的消息。
省得他打仗都不安心。
此刻的常远也在给上官青木送消息,让人立刻来接替鲁国。
接任鲁国的人,到底是用离国人,还是鲁国自己人,这成了一个大难题。
而此刻的苏墨琛!
他带兵一路而上,一口气直接打到了距离京城最近的一座城池那。
只要拿下这座城池,他就能带兵直逼京城,拿下安庆帝的狗头。
他的兵很多都已经精疲力竭。
好在木栀知给的草药足够。
他每天都让人喝一碗。
他记得木栀知说过,让他打到这里,无论如何,都要让士兵休息一下,他索性在城外安营扎寨。
收到木栀知的来信时,他整个人都笑了。
云墨看到他笑得十分开心,便知道有好事发生。
他慢步走过去,“将军,可是夫人的消息?”
其实他很想询问一下云莲的消息,但是云莲没和木栀知一起。
木栀知觉得去鲁国危险太大,就没让云莲跟着。
苏墨琛小心叠将信收好,像是在珍藏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嗯,娘子说他们已经拿下鲁国。
鲁国国君齐任勉已经自杀身亡,让我们安心打仗。”
听闻齐任勉已死,云墨双眼忽的变得锃亮,“将军,这个消息必须散播出去。”
如今安庆帝手里还有不少鲁国士兵。
他觉得传出鲁国灭亡的消息,可以削弱对方的势气。
如今安庆帝的这些士兵的士气,大多都是由鲁国士兵带起来的。
要是没了鲁国士兵,安庆帝的人这些人,全都是强弩之末。
苏墨琛也是这个意思,他好看的眉眼挑眉看向云墨,“这事你尽快去安排。”
说完又道,“还有,立刻那排人去将知儿接过来。”
如今鲁国已经拿下。
他们的人赶过去的这段时间,上官青木的人也能剿灭鲁国剩下的余孽。
他担心木栀知待在那边久了,会被他们的人抓住,上官青木反过来要挟他。
有些事情能为,有些事情不能为。
“是,将军。”云墨领命后,赶紧下去安排这事。
在城内,他称呼苏墨琛公子,战场上称呼苏墨琛将军。
他觉得苏墨琛安排的很对。
就算上官青木这个人为人不错,也不能保证他手底下的人也是跟他一样的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能无。
他吩咐完云墨,便出去安抚三军。
这里不少人是因为他,才参军的。
但也有部分是半路加入的。
他自己训练的这些人,他相信不会有问题。
他怕就是怕那些半途加入进来的,心性不定,又觉得跟着他太苦,想叛逃。
他刚出去,便有人朝他走了过来,“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