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兹迟疑片刻,跪行过去。
齐脖颈的黑色卷发凌乱的垂在额前,深邃的眼神和轮廓分明的五官相得益彰。
他缓缓俯下身,撩起她的一片裙摆,吻了一下,然后抬眸注视着陈吉祥,等她的反应。
陈吉祥一只手臂随意地搭在椅子的把手上,另一只手轻轻托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他。
心里说不上恶心,但也绝对不喜欢,虽然他长得俊朗,可是居心叵测的想法让陈吉祥心生厌恶。
陈吉祥暗暗咬了咬牙,慢慢伸出手,用指尖抚了抚他棱角分明的嘴唇,碰到嘴角带着血迹的青紫,他明显缩了缩。
“你想要我,为什么上次不说?”她问。
“上次你只是打了我一顿,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他说。
“如果我也喜欢你……”陈吉祥的手划过他刀削一样的下颌转到耳际。
“我们一起走。”他说。
“可是你给我的那些人员名单和联络方式都是假的,我怎么能相信你?”
阿吉兹在陈吉祥的抚弄下,有些气息不稳:“如果你真心跟我走,我就告诉你。”
陈吉祥心中一喜,手指顺着他的脖子滑到锁骨:“我还不真心吗?”
“和我共寝一晚才算真心。”他眼眸一沉说。
陈吉祥变了脸色,她收回手:“别忘了你在我手里。”
“名单也在我手里。”他嘴角一翘:“你们的粮草库是不是被烧了?”
陈吉祥一惊:“你在里面是怎么知道的?”
“我早计划好了,如果你们继续关着我,还会有其他事发生,好戏连连。”他胸有成竹地说。
阿吉兹看出陈吉祥的不安,他唇角撩起,眼眸深沉:“我知道你在演戏,我不管真假,只要结果。”
他的手探入她的裙摆,从她的小腿往上攀升,陈吉祥大怒,大声对外喊:“张检!”
张检进门见状,抓住阿吉兹的头发把他往后拖行,然后左右开弓打了他十几个耳光,血从他嘴里汩汩流出,并把他摸陈吉祥那只手踩在脚下碾压。
“行了。”陈吉祥阻止张检。
“你想得到我,无非是为了羞辱华玦,因为你在战场上被他打败,况且是知道我放了你弟弟后,所以无论如何你都是个卑鄙小人。”
陈吉祥站在阿吉兹面前继续说:
“你不说我们也会度过困境,我会一直陪在华玦身边,无论他遇到什么危险。你们纵容华烨,会让西藩沦为他的傀儡国,至于你自己,会带着嫉妒和失败去腐烂。”
说罢,她转身推门离开,迎面看到华玦被两个军士搀扶着站在门口。
他望着她,眸中无尽的笑意和宠溺,他放开左边的军士,把手臂压在她身上,陈吉祥推他:“又来这一套,我扶不动你!”
“别动,腿会断。”他戏谑地小声说。
到了卧房,他回到床上,挥手让军士出去,然后一直把陈吉祥拉到床上按倒。
“刚才说的那么慷慨激昂,现在怎么不说话了?”他说。
陈吉祥愤懑地说:“到底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他说接下来还会有各种破坏活动,这可怎么办?”
“只能尽量补救,他们每一次行动都会暴露一些线索,早晚会把他们肃清。”
华玦一边说,一边解她的裙带。
“你干什么?!这是大白天!”陈吉祥推开他的手。
华玦对外面大声说:“张检,任何人不准进来。”
她被他一气呵成地脱了个干净,赶紧躲到被子里,脸红耳赤地说:“华玦,你注意形象!一会有宰相觐见,你要干什么?!”
华玦并不答话,低垂眼帘看着她,眼眸充满了战前的亢奋。
他解开腰带脱下衣服,瀑布一样的黑发肆意披散在赤裸的肩膀上。
他扯开陈吉祥紧紧抓着的被子,伏在她身上:“为什么那样的话,你可以对别人说,却从来不对我说?”
“什么话?”陈吉祥被他压在身下,像一只被控制的小猫动弹不得。
“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他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里,闻着她淡淡的花香。
“那不是谋士应该做的吗?你的腿好了吗?你别冲动!”陈吉祥无可奈何地说。
华玦根本不理她说的话,陈吉祥连连求饶:“太丢人了,门外全是大臣,等下我会有声音,你别让我出丑!”
果然,门外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一些大臣宰相和武将们在门口请求觐见,被张检拦住,自顾自地讨论起时局。
“不行……”
华玦捂住她的嘴,攻城略地。
这时,门外又响起佐鸣宇的声音:“怎么都在这里站着?”
张检红着脸凑在佐鸣宇耳边说了几句。
“胡闹。”佐鸣宇生气地说。
陈吉祥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她怨恨地看着华玦,他不为所动,放开捂着她的手,吻她。
门外忽然又响起跑来的脚步声,一个士卒说:“阿吉兹要招供!”
陈吉祥心中大喜,她推开华玦转过身,又被他按住。
她听到佐鸣宇说:“很好,我过去,张检,你……敲敲门催催他们。”
陈吉祥嘴被捂着,只好攥起两个拳头打他,被他另一只手握住两个手腕,按在头顶的枕头上。
不多时,张检轻轻敲敲门,低声下气地说:“摄政王,宰相和将军们都到齐了,佐大人让我催您快一点。”
结束战斗,陈吉祥狠狠瞪他,华玦坐在床上笑的眉眼弯起,露出雪白整齐如贝壳的牙齿。
陈吉祥穿好衣服,跑到窗边探身看了看,不高。
华玦正在系腰带,转头一看,她从窗口跨了出去:“危险!”
他想过去,腿使不上劲,连忙叫张检进来,然后指着窗户说:“你快去看看她。”
“摄政王,太子妃已经跑出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