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小院。明月高悬。
三个人在院子里喝茶赏月聊战况。
“我想皇帝很快就会发赦免的诏书,然后我们就搬回太子府住。”陈吉祥信心满满地说。
“这一回合吉祥大获全胜。”佐鸣宇笑着说端起茶。
“也要多亏你和五公主助我及时脱身。”陈吉祥不敢揽功。
佐鸣宇把头别到一边。
“华洛帮你们了?”华辰问。
“是呀。”陈吉祥没心没肺的说。
“她肯定是看在鸣宇的面子上,她很讨厌你。”华辰说打趣。
“这个我看出来了。”陈吉祥思索了一下接着说:“她会对付我们吗?”
“可能只会针对你自己。”华辰嘴角弯弯,戏谑地看着她。
看着华辰的眸子在月光下盈盈点点,陈吉祥心头一动,她低下头。
看到这个情形,佐鸣宇识趣的站起身告辞,华辰送他出去。
不多时,院子里就剩下他们俩了。
其实陈吉祥觉得还是有佐鸣宇比较自在,话也比较多,单独和华辰在一起总有点紧张。
“你觉得身体好些没?”她端起茶盅,没话找话的说。
“你要查看吗?”
此话一出,陈吉祥差点被茶水呛到,咳嗽的脸都红了。
华辰注视着她,一抹笑在唇边慢慢漾开,他站起身,拉着陈吉祥的手进了屋子。
夜色深沉,月光如此活泼明亮,陈吉祥的心情忐忑紧张。
屋里,一张雕花木的大床显眼地放在正中,她的心怦怦直跳。
华辰感觉到她的手心冰凉出汗,他揽过她的腰,俯身在她耳畔低语:“你愿意吗?”
陈吉祥面色绯红,她抬眸看着华辰带水的杏眼,又停在他棱角分明的嘴唇上,慌忙低下头。
华辰抬起她的下巴,杏眸温柔地询问。
陈吉祥承认自己有些抗拒,她还不大了解华辰,没有深入交谈过,甚至没有和佐鸣宇待得时间长。
但是他是她的夫君,并且对自己宽容温和。
华辰温柔轻笑,抱起她放到床上,自己脱下衣衫。
陈吉祥害羞地看着他,不禁用手遮住眼睛。
华辰俯下身,亲吻她的嘴唇,下巴,他轻声说:“我喜欢现在的你。”
陈吉祥现在是真正的太子妃了。
她想,自己算是和前身合体了,她造的孽她来还,她的夫君她接手,官配的缘分自己接住了。
完美。
翌日。轩亲王府。
轩亲王一个巴掌把迟流凤扇了一个趔趄。
“这就是你办的好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毒药没有效力,我已经拷问了手下,他们确实是给她灌下去了。”迟流凤捂着脸委屈地说。
“那你抓住她为什么不直接了结?!”轩亲王气急败坏。
“我以为……我以为她还是跟我们一条船的,想再利用利用。”迟流凤一副无赖落水狗的样子。
“结果呢,你看看现在的形势……”轩亲王背着手在屋里急急的转圈,像个陀螺:“她居然离宫后和她那个开医馆的佐鸣宇走了,压根没回来。”
“这还不好办,我派亲兵去医馆把她抓回来!”迟流凤连忙说。
“放屁!她敢这么做说明皇帝要赦免华辰了!”轩亲王指着迟流凤:“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笨如猪的儿子!”
“怎么可能?皇帝不是也想废了华辰?”
“皇帝更狡猾,他不仅想除了华辰,也想灭了我们。”轩亲王不走动了,僵立在原地,眉头紧蹙,脸上的肉在微微抖动。
片刻,轩亲王狠狠地说:“哼,无非是看华辰疯了,想利用傀儡太子再扶付我们。”
“您是说,华辰在吉祥手里?”迟流凤问。
“对,她可以继续做太子妃,靠上皇帝,指定比靠着我们好用,她八成和皇帝老儿也有那回事,忽略了,被这个小娼妇耍了。”轩亲王已经完全镇定下来,脑子咕咕往外冒坏水。
“吉祥我从小看到大,肠子有几圈、身上有几两肉我一清二楚,我能她得逞?”
“父王怎么说?”
“华辰和吉祥我们暂时动不了他们,可是还有一个人,只要把他控制住,就掐住了他们俩的脖子。”轩亲王捋着胡子阴险的笑着说。
“佐鸣宇?”
“哼哼,华辰喝下的毒药,是我们王府的秘方,能解毒的满京城没有几个人,把他弄来华辰就会疯癫至死。”
轩亲王看看四周,勾勾手让迟流凤过来,在他耳边悄声说:
“如果这件事再扯上五公主和明心堂,皇上就不会这么轻易赦免华辰了。”轩亲王一掌拍在迟流凤的肩膀上。
“那我去密告给皇上?”
“说你蠢,还真是烂泥不上墙,我们没有证据怎么去告?先把佐鸣宇抓过来,拷问出证据,再去告!”轩亲王揪着迟流凤的耳朵说。
明心堂。
佐鸣宇后面是一排排整齐的药柜,贴着各种药材的标签,他手中拿着一杆精致的药称,给华辰配药。
一个青衣少年气喘吁吁跑进来说:“堂主,有人带兵马包围了明心堂!”
少年的话音未落,迟流凤就大摇大摆的带人闯进来。
“佐鸣宇,陛下察觉你们明心堂涉嫌结党,你跟我去王府回话。”迟流凤铁着脸说。
佐鸣宇背着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有什么证据说我结党?”
“证据不需要在这里说,跟我回王府说。”迟流凤不耐烦地说。
“羁押犯人也是去大理寺,为什么要回王府?”佐鸣宇抬眼扫了一下迟流凤带的人,都是他府上的家兵。
迟流凤皱着眉一副不屑的样子:“你个小小的医师问这么多,真是给你脸了。”
他对左右一挥手:“把他给我拿下!”
几个人把佐鸣宇绑了塞进一顶黑色的轿子,另外一些人在明心堂的大门上贴了封条。
迟流凤骑着高头大马得意洋洋的离开了,人群围在远处指指点点不敢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