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简给你们多少,无论什么,我都给双倍。”
周围那几个大兄弟理都没理,制住文伯之后,留了两个虫其余就离开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文伯很敏锐地察觉,留下这两只虫不仅在警惕自己逃离,同时也在看着[末]。
左不过三只虫,还有两方势力。
即便是这种情况,他也依旧稳如泰山。
[监察区]的材质可以完美隔绝一切波动,无论是精神波还是信号波,声波,
他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脑中思索着可能性。
飞船的速度在刚才明显的提速之后,没有任何降速的意思。也就是说,[黑域]目前正在以最高时速行驶。
出现这种状况,无非是在逃避什么。
自然现象酝酿需要时间,就算是海底漩涡,【黑域】也可以精准预判避开。
所以——剩下的那种可能,其实并不难猜。
无非是亚伯简不同意他的合作,想拿他换军功罢——更好立足罢了。
他自认为能抓住虫心中的隐秘,可以牢牢掌握住虫心最脆弱敏锐的地方。
只要知道一只虫最想知道什么,那么他的行为逻辑就很好猜。
但是很可惜,从一开始,[亚伯简]的轨迹就完全是完美契合对于【黑域】的陷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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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圆桌议员,比一个前途未知的亚伯简更加可靠,能带给你更多。”
林陌光不为所动,甚至觉得对方有点吵。准备找点东西堵住文伯的嘴。
目光刚着落到对方的衣服上,刚跃跃欲试。
就听文伯语气叹息,似乎还带着嘲讽和一如既往的居高临下。
“你现在动手,等到事情解决,你就是最先被解决掉,你就是被推出来了替罪羊。”文伯眼神一狠,带着浓重的威胁。
“亚伯简自己不敢得罪我,把你推到我面前来。叫亚伯简来和我说话,你不配。”
林陌光正在撕扯对方衣服的手一顿,抬眸看他。
见林陌光似乎有些兴趣。文伯心里一顿——有戏。
开始和林陌光分析利害关系。
“信不信,亚伯简得上赶着到我面前和我赔罪,而你会因为为了平息我的怒火而被送到我面前任由我处置。”
胸口还在发疼,但他现在的情况着实是任他宰割,只要对方不打算当场解决他,就代表,他不敢动他。
林陌光认真看了半晌,似乎是有点疑惑对方哪里来的底气,顶着老者的面无表情,终于发觉对方似乎是真的这么自信,平日被吹捧的I脑子涨大了吧。
他歪头认真看这个老者,是发自内心的疑惑,“你都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就敢说和我说道这些?”
文伯笑了,“不然呢,你们能拿我怎样呢。”
“我是S级雄虫,是圆桌议会上三脉里的血脉。律法奈何不了我,虫民会站在我这边。”
——衣服他的家族像是蜂巢上细细密密的孔洞,虫民,也多的是敬仰他,赞许他的虫。
所谓上三脉,是指当时建立制度时十二个家族推选时家族最初的十二个家族经历几百年更迭依旧留存下来的三脉。
林陌光深吸口气,“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应该是要上法庭的。”
“不,你错了,我不会上法庭。”文伯自信回怼。
林陌光却沉默了,没有虫比他清楚,文伯确实没有上法庭,甚至到他死的时候,还算是干干净净,清白虫世。
文伯看[末]突然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的样子。
再次开口,“所以,亚伯简是在把你当做一个随时可以放弃的……饵。”
“不过是来当靶子的一个微不足道的马前卒罢了。”
林陌光眉目微动,淡声,“那你着什么急呢?”
看着神色僵硬的老者,慢慢扯了点笑意,“那你着什么急呢。是不是,这里的东西一旦被发觉,你的保护伞也保不住你。”
保护伞——文伯瞳孔一缩,但还是强硬地说。
“我哪里有什么保护伞,我自己就足够——”
林陌光淡声打断,“你之所以这么着急,甚至冒险谋求和军方的虫合作——”
“你若当真这么自信——”顿了一下,“你现在倒是站起来给我看看。”
文伯的脸色彻底黑了,脸色很差。
“我知道,你心里应当是怨恨愤懑亚伯简的。”
林陌光刚准备堵住对方嘴的手再次一顿。
若无其事收回手示意他继续说。
“我看到了,你脖子上的掐痕,还有你当时在[渊]下的时候那下意识一跪——”没有虫比他更清楚,雄虫对于雌虫的恶劣。
“我可以保证,如果你现在悬崖勒马,我可以不追究你的罪责。”
“但是,亚伯简的命,我要了。”
“他的命难不成比你金贵。他自己不敢,就把你推出来做替罪羊。”
文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林陌光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抽,他能说,他以为当时亚伯利斯对外的虫设就是那种睥睨一切【雌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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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利斯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的就是这一句。
“那你还真说对了,他的命,确实比我的金贵。”
也不知是不是专门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