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急什么,一局还没结束,继续。”看起来毫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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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赌博者——十赌九输。
随着牌面一次次翻转,【金】面具下的脸色变得漆黑。
——【金】赢【简】输。
——【金】输【简】赢。
——【金】输【简】赢
——【金】输【简】赢
……
[金]像是陷入了怪圈,三局内总计总会是输二赢一。
那赢的那一局仿佛是[简]恶意抛给他的诱饵。每一轮次输掉的不是筹码,而是悬挂于咽喉之处的六千余万。
对面的【雄虫】始终不慌不忙,翻牌的手始终不曾停顿片刻。
牌发到后面,【荷官】的手都在抖。
怎么会,明明每张牌的位置都是算计好的,明明自己还擅自更换过牌底。
——怎么可能。
当牌面再次翻转,[荷官]的心脏发凉,怎么可能——
[简]那方的牌是如他所料,可是【金】那方的牌却还是小。
怎么可能……后脖颈开始泛凉意,冰冷攀上心尖。
尤其[简]的目光若有若无落在[荷官]的身上,身体甚至朝他倾斜。
他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恐怕活不过今日。双腿一阵发软,他咬牙,手指正准备继续取牌,【金】的声音却传来。
“三轮已过,不管怎样,也算是陪您玩尽兴了。”
【简】点点头。似乎算的上是玩尽兴了。
【金】再次开口,带着些许让虫胆寒的意味,“阁下在这里赢的这些【补偿】,恐怕足以我【黑域】两年多的会费了。”
“再赌下去,我等怕是得欢迎有【简】先生您这样优秀的雄虫加入【黑域】了。”
——直言,再赌下去,这【一亿】的赌金可就不是【简】想要的形式了。毕竟他们【黑域】的会员,也是一亿一年。
【简】毫不在意,“这倒不必,我着实不愿意来这黑漆漆的地方。”
【简】继续说道,“至于我赢的赌金……不劳您费心,我已经在取了。”
与此同时,【金】也接收到了消息,脸色一变。“您这就有些过分了吧。”
在他们对峙时,【不坠曙光】已然[毫发无伤],内里的小型飞舰毫无征兆地攻击停泊区的飞舰。
【简】轻捻了下手指上不存在的灰尘,慢慢站起来,“我素来脾性不好。”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舰』换『舰』,自当公平。我本也看不上那些劣质『杂舰』,但是给你创造修『舰』的条件,以表诚意,就按照中上水平舰体进行核算——”
“粗略一算也就六千余艘。”
“【金】阁下如此大方,我也不愿费心计较,就计六千艘吧。”
“也好心无芥蒂地坐下详谈,毕竟,我至今可仍然未见到您的【老板】,或者——【黑域】的王呢。”
“【金】先生说,这笔【生意】可否是划算至极?”
听到[简]再次提及生意,颇有些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意味。
听到耳麦里的指令,他有些犹豫,却还是应了。
“既然这样,那就劳烦【黑域】负责修理一部分舰体,否则我的下属,也不好完成我部署的任务。”
[渊]中停放了多少【舰】,他自然是有数的。他不禁咬紧了后槽牙。
他知道【王】的意思,无非是【简】愈发睚眦必报,有野心,才证明对方的合作是真的接受了他们这枝橄榄枝。
可是看着一身散漫矜贵的态度,想到刚才{失控}的赌局——事情真的可以顺利推进吗?
[渊]中的停泊区——
林陌光眸色暗暗凝视着嚣张的兵痞,粗眉大眼,站在【舰】上的举动虽然尽量表现出痞气,却能明显感知手在警戒着——时刻准备着防备。
他暗暗打量这副面容,无比确信自己没有见过对方,可是看着对方的五官轮廓,和这群明显接受过专业军事训练的站位,就像是时刻防备着他们暴起一般。
莫名的,心中横生出一丝奇异的感觉,算的上是预感,也算的上是……合理猜测。
林陌光突然就对那位【贵客】萌生了些许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