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又是一片哗然。直播间已经疯了。
【啊啊啊?我听错了吗?嬴神这是在宣战?】
【哇~好霸气!】
【呸!什么东西!敢碰瓷我家荫荫?】
【有些人是九年义务教育都没读完吗?三观这么歪?某人前几句话才承认自己傍金主,后面直接挑衅林歌后,这能叫霸气?真是黑道大佬爱上我看多了!】
【合理怀疑姓嬴的是棒子国的。证据1:纯天然长成这样也太离谱了;证据2:棒子就喜欢偷别人东西】
【我靠,有道理!】
【好有道理!】
【赞同!】
……
大家说什么的都有。林荫荫的粉丝们甚至因为骂出的污言秽语太多,被封了一大批号。即便如此,有些话还是不堪入目。
台上,
林荫荫首先是脑子一白,随即感到浑身血液倒流,像是被当做犯罪嫌疑人,被警察逼着交出自证的证据。
若是观众都能上台,就能看见林荫荫的胸口在急促地起起伏伏。
她不敢看嬴启孜,也不敢看观众的反应。眼睛下意识地随便一瞥,余光瞟到台上还没撤下去的各种乐器,计上心头。
她语气带上卑微,道:“可是嬴姐姐,我不像你那么有天赋。我不会演奏那么多的乐器,更没有作出无字歌这样的想象力。只是我很幸运,碰到了这么好的歌迷们,我自认为廉价的努力,居然得到了那么多歌迷的喜爱,这才阴差阳错成为了天籁织音的第一位歌后。我们虽然都是歌手,可实际上并不在同一个赛道,没有可比性的。如果嬴姐姐非要歌后这份荣誉,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直接……”
“那就比你擅长的。”
“让给你”这三个字还未说出口,林荫荫的话就被嬴启孜堵了回去。
她刚刚那一番话,看似夸嬴启孜天赋好,实则是在戳大众的痛点。
努力的终点甚至赶不上别人娘胎里的起点。跳出唱歌这一领域,放在任何地方都是要让大家破大防的。
与此同时,她把自己放在了和大部分人相同的一边。大家都是天赋平平,期望靠努力弥补的平凡人。而嬴启孜则自然而然地被她拨到了可以靠天赋“不劳而获”的对立面。
这怎么能不让大众与林荫荫共情,而共同讨伐嬴启孜呢。
之后,她又大度地想要表示将歌后的名头让给嬴启孜,实则是在示弱,是在放上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舆论的洪水猛兽彻底爆发。
这样一来,不仅能送嬴启孜一场网暴,还能巧妙地回绝与嬴启孜的比赛。
不得不说,在娱乐圈混了那么几年,林荫荫的确增长了不少“经验”。
只是林荫荫没想到,嬴启孜并不在意这些,她是要铁了心与自己比一场。
“钢琴会吧?下一场我就要一台钢琴,背景伴奏我也不要。你可以随意演奏你想要的乐器,随意邀请乐手辅助。林歌后,请多指教。”
说完,不给林荫荫任何继续周旋的机会,嬴启孜抬手示意林荫荫与她握手。
到了这个地步,林荫荫硬着头皮握了上去。比赛算是定下了。
然后,嬴启孜转过身来,面对观众席,深深鞠了一躬。
直起身后,她站定了好一会儿,似是用目光将今晚所有观众的模样一一描摹。
“谢谢。”
场馆突然安静了下来,似乎是这两个字太沉,沉得将大家浮躁的心坠了下来。
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能理解嬴启孜为什么突然这样做。好像刚刚那一系列嚣张的行为是有什么脏东西附体,指使嬴启孜干的,而现在才是真正的嬴启孜。
只有嬴启孜自己知道,在自己的表演结束后,这么郑重其事地,由衷地向聆听自己作品的听众们道一声谢,是她盼了整整七年,却从来不敢奢望实现的一幕。
道完谢,嬴启孜不再理会任何杂音,径直朝后台走去。
那里还有人在等她。
项喜表示:@x:#!~?l\/%(此处省略一万字甜言蜜语)
……
“玩儿高兴了?”
林宫鹤一边问,一边把自己的外套系在嬴启孜腰间。
自家老婆的大长腿和她身上的超短裙,他是越看越不搭,越看越碍眼。要是早知道嬴启孜还有撕裙子这一出,他无论如何也要把膝盖以上的布给缝死。
“干嘛?我不冷。”
林宫鹤语气无奈道:“……你就当……有一种冷,叫你老公冷。”
“那……那你穿上啊?”
说着,嬴启孜伸手去解自己腰间的外套。林宫鹤不让,嬴启孜居然还把他的手扒开。
林宫鹤轻啧。然后,一不做二不休,手臂迅速地从嬴启孜的大腿前侧绕到后面。
呲啦!
嬴启孜瞬间不动了。
“老实了?”
男人把刚撕下来的布块举在嬴启孜面前,似乎是在控诉他一肚子的闷火。
嬴启孜瞬间明白了过来,嘴唇张了又闭,咽了咽口水,然后乖乖地把腰间外套袖子拧成的结又系紧了几分,甚至自己又打了一个结加固。
现在,林宫鹤就是让她解开外套她也不敢解,屁股后面有一块凉凉的,应该除了外套,只剩一层布料了,漏风!
这么腹黑的吗!她现在退货还来不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