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这里干什么来的?”
“给舵主看住媳妇。”
“舵主在哪里!”
“不知道。”
士兵一点也不犹豫,一下子拔出枪,冲着脑袋用枪把就是与一击,他杀猪一样的叫喊起来。
士兵怒吼起来:
“还说不知道!说,谁带你们来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是堂主带我们来的。”
“堂主他在哪里?带我们去抓起来。”
“行。那,可以饶我死罪吗?”
“还他妈敢讲条件!看能不能抓住,胡乱指认抓错了或者抓不住,就拿你顶罪.。你的枪在哪?”
“我没有枪,只有堂主一人有枪。”
外面,另一名士兵也拿枪抵住了房主老五的脑袋,他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仔细一问,他和这事还真的没有关联,只是老五几年前在茶帮这家伙的老家做过生意,所以才互相认识 ,前几天他过来,他说有买卖介绍给他后,老五才让他在家里住下的。
俩人的话互相印证,得到确认以后,德兴让他们老实在家,不许出门,否则枪子不长眼。
两位保长与大家一商量,为了安全,决定就把他绑在家里,留下一位士兵看守他和老五一家人,然后到村口喊上几位士兵,一起到他说到的几户人家捉人。
士兵一听说有捉人的差事,精神头一下子上来,纷纷跟着邻村保长去家里下手。
果然,在村里多数人家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这七名提前赶来卧底的茶帮匪徒全落网。
倒是对堂主的活捉有点周折。
以士兵的意思,就是直接闯进去拿人就是 ,而德兴却说;
“要是别处还有匪徒没有抓到,开枪的话岂不是让他们全部逃走吗,到时候团长非打烂你们的屁股不可。”
于是 ,还是保长出面,大摇大摆的走到家里,说是讨要青苗税,把主人约到了院子里。
正聊天的功夫,德兴却带着士兵从门边溜了进去,一下子把堂主那家伙摁倒在地上,从炕上的褥子底下搜出来一把缺了半个枪把的匣枪。
之后的安排,德兴已经非常娴熟。
他吩咐其他士兵还是在村头埋伏着 ,不准任何人出村,老保长和邻村保长在村公所等消息,有两个士兵在院子里保护他们,还叮嘱他们千万不要在村里走动。
他带着几个人上马,又把捆成粽子的几个匪徒横放在马背上,迅速向着言家洼驰去。
范团长正在等的焦急,想要找点乐子,却突然看到德兴他们带着七名匪徒,提着一把破枪进了院子 ,高兴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德兴向在坐的各位敬礼,把情况简要介绍了一遍。
汉禹没有说什么,因为一切早在意料之中。倒是团副和范团长非常高兴,对县长说:
“怎么样,这下子放心了吧!”
几个人跟着走出去,汉禹和小吴看到了这些在他家乡作恶的东西,问:
“谁让你们过来的?”
没有等到他说话,德兴就一手把堂主提了过来,扔到县长面前,说:
“这是他们的头目,别的都是一些小喽啰。那个,向我们提供了详细情况,这才一举把他们拿获的。”
汉禹就在一旁听他交代情况。
县长很高兴,对范团长说:
“事不宜迟,赶紧追问那个首恶舵主的行踪,不能放过一个。”
范团长倒是非常决绝,他立刻令人把马鞭取过来,扔到地上,又把两根长满竖刺的酸枣树枝也扔到堂主身边,恨恨的说:
“我也不和你费什么口舌,你就是两个选择。一, 马上说出那个什么舵主藏身的地方,也就是只挨十马鞭,然后你马上就可以滚蛋回家。二,啥也不说,或者胡说八道,那么,就是长满刺的两根酸枣棍子轮流伺候,打死为止,之后拖到山上喂狼。”
“我说实话。舵主现在县城边上的关帝庙旁边的客栈里,带着二十几个人,准备今天夜里就来抢亲,然后回老家。”
“纯粹是胡说八道,准备给我打!还什么回老家 ,他不去找茶帮帮主,回老家干嘛去!”
“他在茂林县打了大漠军的长官,还抢了大漠军的货,大漠军追着要他的命,所以他要抢亲赶紧回老家避难。”
“大师,茂林县有过这样的事情吗?”
“听不少香客说起过他打人,这事是真的。不过具体打的是谁,究竟是怎么引起的,都说不清楚,据说他打的是外地几个客商。”
德兴和小吴也了解的很模糊,大漠军的事情是绝密,他们也是事后才听说过一星半点,内情也不清楚,而汉禹这么说,肯定有道理,他们只能保持缄默。
“胆子够肥啊,先在茂林县做了坏事,又跑到我这里做坏事,还敢到老百姓贾抢亲。带我们去抓,找不到的话,还是一个死!”
“我愿意带你们去抓, 能不能这十马鞭也放过我?”看来,他是一个老江湖,竟然一点也不怯场,而且敢于提出条件。
“看结果再定,马鞭先寄在这里,立刻带我们去抓人!团副,现在邻村的士兵一个也不要动,等抓完人一起回县里就行,免得还有意外。”
县长一听就在县城附近,就想跟随范团长一起过去。
团副说:
“这些家伙也不能放在这里不管,到时候还要你大老爷在衙门金口玉言呢,是不是?”
“待会儿,村里套上马车送你们回去就行,别跟着部队了 ,弄不好就是枪林弹雨啊,再说我也在这里陪你呢。”小吴说。
汉禹与范团长一起上马,这一次他换上了便装出发。
院子里的那一排人马,早就心急火燎的想立功,于是留下了俩人帮助县长看守,其余的纷纷上马,奔驰如飞。
快到关帝庙的时候, 汉禹喊范团长他们一起下马步行过去。
因为已经在路上问清楚了,粟二舵主身边人个个有枪,而且是清一色的匣枪,贸然接近容易被发现。
此时已近黄昏,住宿之人不断,他们大家分头进入以住店名义,也不会引起怀疑。
粟二舵主的模样,大家都已经记清楚了,中等偏矮的个子,下巴窄小,穿一身富商衣服,外地口音,大家首要目标就是捉住这一只耗子,别的都可以暂时不管。
陆陆续续的房客到来,店主也没有任何意外,范团长和汉禹登记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摞着几张红纸的双喜,于是问道:
“老板娶媳妇啊?”
“哪里,人家一个做买卖的在这里娶亲,贴完剩下的。”
“哎呦,这可是沾了喜气,在哪个房间啊,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吧。”
“那不 ,他就是新郎官了,你们直接问他吧!”
汉禹一看,这不是粟二又是何人!?
此时不动手, 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