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谣徵久久回不过神,那抹触感,你越想要忽视,便越发清晰!
这一路太过漫长,久到她已经怔愣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到房间的。
还是柳叶喊了她好几遍,才回过神来。
“小姐!”
宫谣徵避开对方询问的目光,坐在床边,“明晚你去找上官浅吧,把事情都告诉她。”
柳叶一愣,没想到竟然会将计划提前,但她最后还是应下了,退到了屏风后面。
那边有一架木床,专门为柳叶打造的,夜半时分,她都是在那儿睡的。
可是她这段时间都睡不着觉,不知是不习惯了,还是如何。
宫谣徵脱下衣服躺在床上,才想起来宫远徵被她和宫尚角落下了。
心里涌上一丝愧疚,但又被浓浓的困意包裹住。
宫远徵:?......
...........................
另一边,宫尚角将人送到了后,就匆匆的赶回去。
面色淡定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跳动的格外异常。
他不禁反思,自己的心思有些骇人,他竟然对自己的妹妹有了不该有的念头!
不可能的,或许是他弄错了,这么多年来,他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他早就适应了啊?
虽然那个额头吻确实是意外,可是不应该,不应该!
为何?为何今日心跳的这么快?
是因为知道阿谣和以前不一样了吗?
还是说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一连串的疑问扑面而来,砸的他头昏脑胀,一晚上他都没有睡着。
越是沉思,他的眉头皱的越紧。
就这样思考着,天也亮了。
一夜未眠,但他也并没有多躺一会儿,而是平常时间起来了。
月长老被安全送了出去,但宫门内的丧事还是要办的。
当然这些都跟宫谣徵没有多大的关系,她这一天都准备和宫远徵待在一块儿。
在那之前,她还去了一趟上官浅房内。
“上官姑娘,柳叶自小跟在我身边,也没让她学一些什么手艺,不过我听说阙筠的女工做的很好,所以想跟你借用一下,上官姑娘不介意吧?”
宫谣徵说起谎来毫不心虚,甚至惬意的看着对方。
上官浅还能说什么,她自然不能反驳。
柳叶就这样留下来,而阙筠被她带走了。
“小姐......”
宫谣徵转过身,阙筠双眼紧紧的看着她,带着一些希冀。
她知道阙筠的希冀从何处而来,微微点头,对方便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随即二人不再说话。
等到了徵宫。
宫远徵依旧待在药房里研究,看见宫谣徵时还有些惊讶,然后看见她身后陌生的面孔时又感到疑惑,
“姐姐,柳叶呢?她怎么没跟着你?”
宫谣徵摇了摇头,“我让她去照顾上官姑娘了,这是上次新选的侍女,叫阙筠。”
“哦...”宫远徵不在意的点头表示知晓。
他又继续捣鼓桌上的药材了,想起些什么,他朝着阙筠摆摆手让她出去。
待到室内只剩他们两人,他开口道,“姐姐,你上次给我用的那个真言丸真好用啊,告诉我怎么做的吧?”
宫谣徵有些好笑,“你傻啊,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真言丸这种东西?这些你不是从来都不相信的吗?”
“那郑南衣为何就这么将人供了出来?”
宫谣徵摸了摸他主动低下的头,“可能是因为......”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觉得你长的好看,所以都告诉你了?”
“姐姐!”宫远徵被说的小脸一红,不知所以。
看着被她逗的不成样的小修勾,宫谣徵倒是笑得无法自拔,“哈哈哈哈哈......”
‘哐当’一声,是木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两人一愣,在玩笑中竟然放松了警惕。
不过往门口一看,又顿时放松下来,原来是宫尚角,怪不得阙筠没有提示她。
“二哥?”
宫尚角转身关上了门,“我也挺想知道你的真言丸是怎么做到的。”
他走过来给了宫远徵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至少在他们俩看来,确实看不懂,但能感觉出来他有些别扭。
宫谣徵甩走心里面的那些想法,看了一眼兄弟俩,“哼哼,这你们两个就不知道了吧,这一招叫做——攻-心-计!”
“……”
“……”
两人相继沉默,也没拦着她继续说。
“无锋专门送来消息,还以为我真就这样信了吗?无锋怎么可能只塞了一个此刺客进来,所以郑南衣主动暴露的时候,我就肯定了这群新娘里面至少还有两个刺客!
一个是单独派进来的,不知道郑南衣的存在,另一个知道郑南衣的存在,并且郑南衣是为了保护她来的,所以我就让远徵弟弟特意留意了她和谁交流的比较多。”
宫谣徵说到这里,保持神秘感般的顿了顿,“不过,交流都是可以假装出来的,最重要的是,我知道郑南衣的心结!”
宫远徵扶额,所以说白了,他亲爱的姐姐前面说了一堆废话吗?不不不,怎么能这样说姐姐!
而宫尚角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走来走去的她,面不改色,偶尔还皱皱眉头假装思考。
这一番动作引得宫远徵更加不解了,难道他姐姐还说了什么隐晦的信息,他没有检索出来?
宫谣徵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心思,继续老神在在的说道,“郑南衣作为一名刺客,为何会为了她人甘愿送死?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是她的上级命令,二就是感情用事了。所以我让远徵弟弟去审问她,其实也是去劝解她,为何要为了无锋,为了那样一个渣男放弃自己美好的年华。
然后呢,二哥,你猜怎么着?”
宫谣徵小碎步凑到宫尚角面前,故意这么吊人胃口的问道。
宫尚角也真的顺着她,“然后怎么了?”
“嘿嘿,然后郑南衣就跟远徵弟弟说,无锋为了控制她们这些刺客,逼她们服下了半月之蝇!这个半月之蝇同它名字一般,每半个月发作一次,每发作一次便要遭受钻心蚀骨之痛。”
宫远徵在一旁点点头,附和道,“对!所以她跟我说,活着还不如死了!”
“然后呢,你又是怎么说的?”宫谣徵抱着胳膊问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