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孟克礼虽无其他专长,但布阵还算擅长。我愿意贡献出我的阵盘,在每辆战车上布置防御阵法。”
“太好了!”
牧夜喜形于色:“不愧是孟兄,顾全大局。有了你的防御阵法,攻城将变得轻而易举!两位,你们怎么看?”
萧离燊心中暗骂:孟克礼这个家伙,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关键时刻竟然捅了他们一刀。
他带领的玄阵门精通布阵之道,一旦加入牧夜的队伍,不仅个个都会被重用,还能占据最安全的位置。
比如那些战车上的阵盘就需要玄阵门的弟子操控。他们总共只有二十多人,这样一来,所有人的位置都得到了保障。
无论战斗如何激烈,玄阵门都能安然无恙。这家伙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管萧离燊心里多么不满孟克礼,但他不得不承认,自从孟克礼带着玄阵门加入奇锐军后,奇锐军的战斗力有了质的飞跃。
双方相辅相成,产生了远超两者单独作战的效果。
如果换做是他萧离燊,也会毫不犹豫地做出同样的选择,甚至会更快。
毕竟玄阵门本身的战斗力并不出众,主要依靠阵法来弥补。而与奇锐军联手,则让这些阵法得以发挥最大的潜力。
“齐兄、孟兄说得对,我们至少要占据天时、地利或人和中的一项。我同意大家合为一体,齐心协力攻入内城!”萧离燊深思熟虑后坚定地说。
“好!”
牧夜赞道:“不愧是萧兄,果断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既然你和耿兄都来自北猎城,不如就由你们统领所有北猎城的人,组建北猎营,怎么样?”
“一切听从齐兄安排。”萧离燊答道。
既然已经决定合作,他便全心投入,不愿再有二心。
毕竟牧夜不仅精明,而且手段狠辣,与之合作必须真诚以待。
牧夜微笑着说:“萧兄胸怀宽广,令人敬佩。
不过记住,在奇锐军面前要用正式称呼,这样既显得正规,也有助于团结。否则,会让其他营部觉得你们北猎营与众不同。”
听到这番话,萧离燊和耿合易心中一震,连忙称是。
“是,元帅!”
起初叫“元帅”有些别扭,但牧夜相信这只是个开始,很快他们就会像贝清环等人一样自然地使用这个称呼。
牧夜自信满满:只要体验到奇锐军的好处,众人自会被同化;若有人不肯同化,那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行动吧,把我的命令传达下去,三个时辰后在麒麟坐骑前集合。
所有人务必到场,无论是否同意,违者格杀勿论。若有意见,可以说出来,合理的话可以不加入奇锐军;不合理,同样格杀勿论!”
说完,牧夜跃上麒麟坐骑,大声宣布:“三天后,我奇锐军将发起总攻,凡未参与攻城者不得入城,否则视为敌人,格杀勿论!”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响彻丛林,震撼了每一个人的心。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买账:“太狂妄了吧!”
“你发起总攻关我们什么事,凭什么要求我们出力?”
“不出力又能怎样,难道真要把我们都杀光不成?”
他那边兵多将广,我们这边人数也不少。
“难道内城是他们家的领地,不让我们进去?”有人不满地嘀咕着。
牧夜那副傲慢的态度让不少人皱起了眉头,四周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然而,无论旁人如何抱怨,牧夜连一眼都懒得施舍,只是闭目养神,继续钻研《万阵图录》。
这部图录中记载了超过一万种强大的阵法,每次阅读都有新的感悟,即便是同一张图,每一次研究都会有不同的领悟。
不过这次,牧夜没有重温那些他已经掌握的阵法,而是转向了战阵篇。
这部分内容极其深奥,涵盖了从百人到千万人的各种战阵。
每一张战阵图仿佛都在讲述一场史诗般的战斗,让人感受到一股磅礴大气的力量扑面而来,仿若置身于万军之中,手持武器与敌人浴血奋战。
不知不觉间,牧夜沉浸其中,一边观看图中的战阵,一边反思自己所创造的箭矢之阵、盾甲之阵等。
他就像是一个渴望知识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一切有用的信息。
“元帅。”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萧离燊、耿合易、孟克礼三人带领众人前来,请求拜见元帅。”那个声音接着说道。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牧夜淡淡地看了曲亦梦一眼,示意她离开。
自从青离凤喊出“牧夜”这个名字后,牧夜就知道曲亦梦已经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但他对此毫不在意。
不管她是否猜到了,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
正如牧夜所料,曲亦梦确实猜到了他的身份,但她也认为这并不重要,因为无论他是谁,都无法逃脱她的掌控。
两人对彼此的心思心知肚明,却默契地选择了沉默,因为他们都自恃手中握有王牌,可以应对任何变化。
“师姐。”看到曲亦梦走来,卢仲紧张地低声道,整个人似乎都在颤抖。
这也难怪他会如此紧张,毕竟师姐明知对方是牧夜还敢接近,不怕被灭口吗?
这是在玩火自焚啊!
与其在这里冒险试图通过第三关,不如直接放弃,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命。
而且走到这一步,他们已经获得了万宗大比的奖励,不仅没有损失,反而收获颇丰,何乐而不为呢?
但如果因此丢了性命,那可就一切都完了!
“嘘。”曲亦梦用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卢仲安静。
对于这个无能的弟子,她心中充满了不屑。以前觉得他还算过得去,但现在和牧夜一比,简直就是泥里的泥鳅,不堪一击。
如果不是他足够忠诚,早就被她一脚踢开了。
牧夜这人,油盐不进,不然若能收为己用,定是得力助手。
可惜,曲亦梦心中满是遗憾。
假如牧夜不是这般傲慢自大,而是稍显温顺,愿意听从指挥,凭借他的才华,本可免于一死。
但若是执迷不悟,那就休怪自己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