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躯一震,毛攀单手抓着严糯的细腰往床上一丢。
严糯还没看清楚箱子里面都装的是个什么,就一个天旋地转被按在了床上。
毛攀坏笑着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床上。
里面黑的粉的东西倒满了一床,全是他积攒够了很久的宝贝。
黑色真皮,粉色毛绒玩具,都是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
严糯大惊失色,连连往后躲着,嘴里怪叫着,
“毛攀,你个变态,玩这么花……”
骂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毛攀拽着脚踝一把给拉了回去,然后他一百多斤的重量就死死的压在严糯身上,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吻住了她哇哇乱叫的嘴巴,来了个封口大礼。
严糯背信在先,她只能窝窝囊囊的接受对方的要求。
还有那些布料寒酸的小衣服,是一套接着一套的换。
两人折腾到了大半夜。直到严糯举白旗求饶,被折磨的晕了过去,才算终止了这场战役。
毛攀他皮糙肉厚,满身腱子肉的,打上去也不疼。他抗揍,毕竟当初跟人三天两头打架的人,都抗揍。
为此,严糯还发现了新大陆,。
毛攀也太特喵的变态。他居然喜欢这种风格?
严糯倒腾着两条软成面条的腿,感觉下半身都快没知觉了,走路都是腿先甩出去的。跟个八爪鱼一样往车子挪了过去。
幸亏这小兔崽子还在蹲苦窑,她俩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面的,还能休息休息。
真要天天这么来,她早晚得死在床上。
严糯甚至都不敢照镜子,不然她一定会发现,自己现在就跟被妖精吸干了阳气的书生一样,一副英年早衰的模样。
走到车前,刚刚拉开车门,一股浓烟就扑面而来。
严糯呛的赶紧扭过头去,捂着鼻子咳嗽个不停。
余光却看到毛攀正叼着烟,一脸挑衅的斜楞着她。
“毛……毛……”
严糯结结巴巴指着毛攀不敢相信,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不是,他不应该在房间里关着的么,医生能放他出来?门口的保安都是摆设么?那些医生护士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来?
这家伙不是偷跑出来的吧?
“咋啦,穿上裤子就不认识哥了?”
毛攀挑眉,对着严糯又吐了一口烟,颇为得意的晃悠着两条大长腿,
“你怎么出来了?”严糯惊声尖叫,指着毛攀面露惊恐。
毛攀却恶劣的一把擒住严糯的后脑勺,把她拉到了怀里,门一甩,他按着怀里折腾个不停的严糯,一脚揣在了前面驾驶座的椅子上。
意气风发道,“开车。”
事实证明,毛攀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了,有这毅力,干什么不成功。
按着严糯亲了半天,见她还在生气。
毛攀不得不坦白道,
“好啦,好啦,我跟你说实话。昨晚我去找了姓聂的,跟他签了保证书,他才放我出来的。”
说着,他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一把扯开丢到严糯脸上。
哼!女人,一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太让他失望了。
毛攀撑着长腿踩着座位,吊儿郎当的抖着腿,用白眼斜楞严糯。
严糯推开捣乱的毛攀,连滚带爬的离他远远的,趴在车窗上,囫囵的看着手里的保证书。
还真是聂医生签字同意了的,虽然毛攀在上面签了很多丧权辱国的条款,但是聂医生真的同意了。
严糯狐疑的看着毛攀,不相信的继续质问道,
“昨天你不是跟我在一起吗?什么时候找的聂医生?我怎么不知道?”
严糯刚刚起床的时候,毛攀睡的还跟个死猪一样,她跟做贼一样悄摸摸的出来时,毛攀连个身都没翻一下。
怎么突然就跑到了车里吓他了。严糯百思不得其解。
“哼!昨晚你睡的跟个小猪猪一样,我爬墙出去的,然后从窗户翻到二楼,找到他的宿舍让他写的。”
毛攀说的得意,一口烟圈吐到了车顶。
昨晚?他俩折腾到半夜,自己都累昏过去了,他还能爬墙出去?还能翻窗?
骗鬼那!
而且聂医生又怎么可能答应他。
聂医生是这么好说话的吗?她咋不知道。
严糯不相信的小眼神不停的往毛攀身上飞。
“呵!你这什么眼神不相信你男人?”
毛攀看她这幅鬼样子就来气,手指一弹,烟蒂就从窗口飞了出去,他一把薅着严糯的额脖领子,把她拽到身上,狠狠的给他屁股上打了两下。
恶狠狠的逼问道“服不服?”
“服!服!老大,我错了,不应该怀疑你的。”
严糯赶忙改口,拼命用手捂着屁股,这家伙手劲儿好大,好疼啊。
俩人不嫌累的闹了一路,开车的保镖全程都没敢往后看,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长针眼。
毛总瞎胡闹可是从来不看场合的,他俩要是真当他是空气,他就得假装自己是空气。
长针眼是小,他就怕被毛总揍啊。
毛总打人是真打,不计后果的,被打死了也只能算他活该倒霉。
车子驶出去没多久,疗养院就通知家属毛攀出院的事情了。
陈昊和陈洁知道毛攀跑回大曲林后,也只是以为他受不了那份苦,又放弃了。
不过这次能坚持这么久,也算是毛攀厉害。
他俩本就不看好毛攀能戒的掉。只不过是配合他俩的游戏罢了。
只不过嘴上不说,心里的失望却久久没法消散。
陈会长对毛攀一如既往的失望,挂了电话,然后把他给抛在脑后,不再理会了。
陈洁却因为对儿子的心疼还有对儿媳妇的迁怒,像是一只烧开水的水壶一样,咕嘟咕嘟的酝酿着怒意。
等待着爆发。
车子还没开到大曲林,陈洁的电话就打到严糯手机上了。
看着是老虔婆的号码,严糯根本不敢接,只得搓着双手,可怜巴巴的求着毛攀。
“德行!”
毛攀看不惯严糯这幅怂蛋模样,翻着白眼一把抢过手机按下了接通键。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对面就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咒骂声。跟连珠炮一样噼里啪啦就往外砸。
“严糯,你看看你这个疯女人干的好事,去一趟疗养院就把毛攀给勾出去了,你屁股痒吗要往疗养院跑,缺男人是不是?我就说你是个败家货,丧门星。早知道你这个德行,我就是死,都不会让攀儿娶你进门的……”
陈洁越骂越难听,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外丢。
听得毛攀眉头紧锁,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最后趁着陈洁换气的时候,直接骂到“那你就去死啊,她是我要娶的,又不是娶给你的,你多什么嘴。”
毛攀骂完,直接把手机砸了出去,狠狠的砸到了挡风玻璃上。
碎成了一片的掉落。
严糯看着这突发的一幕,心里只有一个感慨。
这车的挡风玻璃可真牢固啊。
毛攀砸了手机却还是越想越生气,他一把拉过严糯,掐着她的脸逼问道“她每次找你都是这幅态度么?说话都这么脏?”
他知道老妈不喜欢严糯,可是他也只是以为老妈顶多就是不待见她罢了,躲着点就行。
却没想到老妈这么恶毒。她不是这样的个人啊。怎么一到媳妇跟前就变了模样了,跟个老巫婆一样。
毛攀被宠着长大,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婆媳关系是世界上最难解的关系。
他怒目圆睁,气的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现在冲到老妈跟前把她的房间给砸了。
“哥哥,妈妈不喜欢我这件事,我都习惯了,你不要这么跟她说话,她只是不喜欢我,可是对你却是真爱啊。”严糯茶里茶气的说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一副受了委屈,心里难受,就是不说的样子。
心里却在蛐蛐,啧啧,生毛攀真不如生个叉烧了,要是她儿子直接喊她去死,她不得呕死啊。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这家伙,严糯服气,有你是陈洁的报应啊。
“哼!他不喜欢你就是对我有意见,兴她骂你不兴我骂回去?”毛攀被严糯抚着胸口,心里舒坦了不少,可是小糯的眼泪却哭的他心烦。
“哥哥,妈妈不喜欢我,是我和妈妈之间的事,我不想你插手,她也许对不起全世界的人,但是她对得起你,也是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严糯知道以后她跟陈洁的争执少不了,但是如果毛攀掺和进来,只会让陈洁越来越疯。
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嗯,可是我看不惯她欺负你。”毛攀被严糯顺毛撸了好久,才消了气。他有些郁闷的搂着严糯,把头埋在她怀里。
“哥哥,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她一般计较,不然妈妈能会是我的对手么?我是谁?铁齿铜牙小钢炮哦。”严糯跟毛攀说着自己的辛苦和委屈。
“哼!那你以后就别管我,我也不掺和你们俩的战斗,以后你俩就是公平的斗争关系,一旦她冲你发起格斗邀请,那你就要全力以赴,不需要给我面子。干她。”
毛攀说的字字干脆,严糯听得一愣一愣的,婆媳大战还能这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