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事,晃有话不知当讲否。”徐晃抱拳施礼道。
“公明如我兄长一般,有什么不能说的。”
徐晃听到齐润如此说,不再疑虑,大方的说道:“参事此举太过仁慈,岂不闻慈不掌兵之语,这些俘虏都是久练之卒,收为我用大有裨益,轻易释去实为不智。且我们弟兄都说过要誓死跟随参事,岂有二心,此话一出必伤军心!”
徐晃很严肃的跟齐润说道:“此话决不可再提!”
齐润听了徐晃之言心中一震,自己的队伍现在还在草创阶段,盲目的搞什么来去自由确实有点蠢,虽然这一条的确是锻造一支铁军的必备条件,但现在确实不合时宜,教员也说过要实事求是么,岂能生搬硬套。
想到这里,齐润对徐晃郑重的说道:“公明兄所言极是,是俺失言了,那就还是请公明兄去俘虏里拣择可用之人吧。”
“遵命!”
“唉,那些死了的马也拉回去,咱们首次出战就大胜一场,必须好好的庆贺一番,今晚就给兄弟们吃肉!回去就叫刘叔给咱们烤,他的手艺没说的!”
“唯!”
“唉,那些旗子也要带回去,还有那个大纛,还有那个号角……”齐润就像个进了玩具店的孩子,看见什么都想要。徐晃就在他身后一个劲的应唯。
收获战利品的时候会让人们不自觉的逐渐涌生出胜利的喜悦,刚才厮杀时的紧张和不安在慢慢遗忘,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管荷和周仓对渔获的分割非常爽快,点明了车辆数后直接一分为二,大家互相拜别后各自领着队伍离开。看着他们远去的队伍,齐润陷入了沉思。
“夫君,想什么呢?”管荷凑了过来。
“啊,管师姐,没什么,我想到个事。”
“哼!刚才在外人面前还叫人家‘屋里的’,现在翻脸不认账,就叫人家‘管师姐’!”管荷柳眉倒竖变颜变色的说道:“姓裴的到时候把咱俩的事传出去,奴奴还要不要做人了!”
“你得负责。”管荷道,徐晃拄着那个将官的斧子也在旁边默默地点头。
“不是,管师姐,咱别闹,我这要说正事呢,公明兄,你也来看。”齐润说着,一指裴、周二人离去的队伍。
“什么正事?”管荷说:“你觉得他们拿的多了?”
说着,她从身后摸出一个小布包来晃了晃,然后丢给了齐润,压低声音悄悄地说:“不亏的,有辆车里塞了个小布包,足足有百余金,估计是送到巨鹿去孝敬哪位大人的,那周黑子没看见,我留下五十金权做好处费,剩下的都归你。”
然后她闪了个媚眼:“当然,你要是有心,其实还算是你的。”
齐润一怔,手里的布包明显分量不轻,确实是一笔巨款,但他想说的不是这事,而且也实在不敢回应管荷的话中之意,连忙说道:“不是,你们看地上!”
二人这才反应过来,裴、周队伍离去的方向,道路被沉重的车轮压出一溜车辙。回头看自己队伍这边,也是一道道明显的车辙。
“把狼筅放车后拖着,把咱们的车辙扫了。”临时制备的狼筅枝叶未去,正好像个大扫帚。
“唯!”徐晃恍然大悟,立马就去照办。
“你这精黠鬼,日后要是把奴奴卖了,是不是还要骗奴奴替你数钱?”
“嗬,沙河母夜叉,我敢卖谁敢买啊。”
“找打!”
“哎呀!管师姐饶命,……,不是,你不要过来啊,……,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人了!”
………………
欢乐沿着小道一路来到了广宗城外的营寨,几个守寨的兵丁立马打开了寨门,留守的刘五也迎出寨来。
“哈哈,刘叔,我们大胜而归,你看这些货,寨外还放着几匹死马呢,您带几个人去剖剥下,把肉拿来烤,咱们今晚开个全马宴,哈哈,对,公明兄,找人去买些果蔬来,还有酒,多买些。”说着,齐润从小布包里捏出块金子来递给徐晃。
“参事,军中不可饮酒。”徐晃一脸严肃的说:“再说也用不了这么多。”
“哎呀,现在又不是战时,这是咱们创军后的首胜,喝一次无妨,多买一些,公明兄通融下么。”
“哈哈哈,好,就依参事!”徐晃接过金锭,提着缴获的大斧笑着去吩咐人去了,他得了趁手的兵器,心里也高兴着呢。
这边正忙着,张芙蓉带了一队人拉着被服帐篷来了。
“嚯,这么热闹。”张芙蓉刚进门就发现齐润营寨里喜气洋洋的,架子上烤着大块的肉,角落里停着十几辆车的东西。“怎么,齐师弟,你这是发财了?”
“哈哈,小师姐,我是发财了,走,我带你去看看。”齐润见了张芙蓉,有心炫耀,伸手就拉住她往营寨里走,“等会你别走了,晚餐我请你吃马肉。”
刚走了没几步,迎面遇到了管荷。
“哎呀,管姐姐!你也在这里?”张芙蓉一见管荷,赶紧甩开齐润的手,略显羞涩的给管荷施礼。
管荷上前一把就把她抱在怀里,哈哈笑道:“哎呦~我说我那点东西川岳师弟看不上眼呢,感情是看上你的了。”
张芙蓉的脸更红了:“你说什么呢管姐姐。”
“我说的是被服和帐篷啊。”
“你最好说的是被服和帐篷!”
“走,我带你去看看我弄来的东西。”管荷拉着张芙蓉的手说。
“好的呀。”
说着,两个人互挽着胳膊像一对亲姐妹一样说说笑笑的走掉了,剩下了齐润在风中凌乱。
‘你们说的是被服和帐篷吗?’
………………
马肉烤好了,果蔬和酒也买来了,所有人聚在一起大吃大喝,连俘虏都给塞了块肉给了碗酒,就这两样东西,足够他们也在这场庆祝战胜自己队伍的宴会上跟着喜悦起来。
管荷和张芙蓉两个人单独找了个篝火坐着,在那说悄悄话,徐晃这个说不喝酒的拿着一壶酒挨个堆的去找人拼酒,齐润被手下人轮圈敬酒,灌了好几壶,就算古代酒精度数不高,这时候也快蒙了,趴在那里装睡躲着。
这一下子就喝到了半夜,齐润瞅着所有人都喝趴下了,这才悄悄坐起身来,却发现管荷和张芙蓉还在那里一边笑一边说话,心下好奇,慢慢走过去想要偷听,不成想却早被管荷发现了,她冲着齐润丢了块石头骂道;“偷听人说话烂耳朵,想听过来坐着。”张芙蓉嗔怪的推了管荷一把,似乎是在埋怨她让齐润过来,但她看着齐润走过来的时候那被火光耀红的脸上分明挂满了期待和欣喜。
“嘿嘿,小师姐,管师姐,你们在聊啥。”齐润坐在她们的对面笑着问道。
“在聊你。”
“聊我?”齐润升起一份好奇。
“是啊。”管荷笑道:“你管我菡儿妹妹叫‘小师姐’,那岂不是就该叫我‘大~师姐’”
说着,管荷还把胸一挺,瞬间带起一阵波浪,那波浪在火光照耀下像是披着一层金纱,晃得齐润直眨眼。
“什么!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张芙蓉不甘示弱,也把胸一挺,于是又是一番荡漾的金纱波涛袭来,但见两处波涛相撞在一起,互不相让,争高斗低,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颤颤悠悠,晃晃摆摆,摇的齐润瞬间就感觉酒有点上头,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呀!齐师弟,怎么了?”
“哈哈,没事,酒劲上来了。”管荷过来探了下齐润的脖脉后笑着说:“真不中用,想不到还是个银样镴枪头。”
“这下你以后可就难熬了呦。”管荷笑着对张芙蓉说。
“哼,喂几味药的事,到时候怕是管姐姐经不得。”
“哎呀!你这小蹄子,说的些什么虎狼之词!看我不撕了你~”管荷伸手就到张芙蓉腋下胳痒。
“哈哈哈,……哎呀,不闹了……,好姐姐,可饶了我吧~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