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竟真的这么霸道。”
齐润此时忽然想起来以前看的老电影,里面的地主是这样的没错,要不然也不会逼得农民造了反,
此时再看那一老一小,吓得瑟瑟的跪在一旁,不敢开口。
再看那伙人,他们走到近前后,见齐润丰姿挺拔,一副贵态,不像寻常的乡野之人,竟也一时面面相觑,又不敢凑前了,领头的那个小心的问道:“这位贵人,您是干嘛的?”
齐润见对方先露了怯,心中暗暗盘算到:‘这时候像我这样吃的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非富即贵,他们不知我的底细,不敢对我放肆,可我此时若不吓倒他们,今这事儿绝对善了不得,赌一把!单车变摩托!’
“怎么?火他妈我点的,天冷了老子点把火暖和暖和身子,你们在这大呼小叫什么?!”齐润主意打定,一挺胸膛,劈头盖脸的骂起那伙人来:“别说在这烧点枯枝向向火,老子在省城点个房子都没人敢问的,还这他妈我不知道这什么地界?!这是我大伯刘太翁的产业,这里的山是他的,地是他的,河是他的,树是他的,你们,”齐润说到这一指这伙人:“也是他的,我大伯的就是我的,我点自家大伯父的柴枝,轮得到你们来管?!”
齐润颐指气使的大骂一通,还真把这些人给唬住了,只见他们一个个躬身佝背,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样子,此时却都换了一副谄媚的脸,领头那人谄笑着做了个揖,对齐润道:“贵人恕罪,贵人恕罪,您面生,像是不常来走动的,我们委实是不认识您,这才冲撞了您,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才好。”
齐润见自己赌对了,微微一笑,见好就收,就坡下驴,懒洋洋的道:“既然如此,赦了你们罢。”
“敢问贵人,您从哪来?怎么到了本村却不到本家来拜会,反而在这林子边上自己升起火来了?”这个领头之人很精明,虽然一时不敢反驳,但还是在几个关节处提出了质疑,
齐润闻言,心下着慌,但还是硬着口说道:“我,我出来的急,无意中走到这里来,没有带什么东西,怎么好空手到本家去拜会,再说老子跟这边的本家自来也很少走动,愿去就去,不愿去就不去,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嘿嘿,贵人,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这都是一族之亲,砸断骨头连着筋,您既然已经到了近前,何妨便去走动走动如何?我们老爷最是喜欢接待同族之亲,跟他说说话就是礼数了,带不带东西不打紧的。”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了过来,齐润情知此人不好糊弄,而且一旦被他拽到本家去,身份立刻就会被识破,那时还不知会怎样,心下焦躁起来,暗暗将手摸向了腰间挂着的那把美工刀。
那人不觉有异,还在慢慢逼近,伸出手来打算拽住齐润,可齐润待他走的只有两步时,突然暴起,扣住那人的手腕顺势一带一扭,将其拉直身前,把他的手臂扭在背后,美工刀的刀刃也架在了那人的脖颈处。众人见状皆惊,还未及有所动作,就听齐润大喊道:“老子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你这厮一个劲的催逼什么?谁敢上前,我立马抹他脖子。”
众人闻言投鼠忌器,只能站在原地。那人突然受制,就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冰凉与刺痛,心知是抵着一把利刃,心中大恐,高声道:“贵人,贵人,小人知错了,您不去就不去吧,放过小人吧!”
“放了你?放了你老子就走不脱了。麻烦你送我一程。”而后又对站在那里的众人喊:“你们都趴到地上,双手抱头,不准抬头看!”
众人见齐润挟持了人质,一时手足无措,只得无奈照做。齐润又看向那一老一少,喊道:“过来啊,还跪那干嘛!”那祖孙俩这才忙不迭地跑到齐润身边。
齐润挟持着这人缓缓后退,眼睛却死死盯着众人。他一边退一边呵斥道:“都趴好了!谁也不准抬头!”
四个人慢慢的退入林子里去,走了好一阵,虽然挟持着个人,行动不快,但约摸着也有四五里远了,听了听身后没有人追来,稍稍松了口气。
“贵人,都送了您这么远了,我,我也该回了,还请您开恩吧。”被挟持那人哀求道:“您带着我也走不快不是,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不满周岁的孩童要养的,求您发发慈悲, 您放心走就是,我绝对不敢追赶的。”
“说的好听,信你不得!”齐润狠了狠心,让少年将那人的裤腰带解下,把他双手双脚都牢牢绑定了,这才大大的喘了口气。
‘想不到只是随手生了堆火,居然惹出这么大一场风波来,这个时代好凶险啊。’
齐润的心依旧在狂跳不已,他又从那人衣服上割下一幅布来,将其眼睛蒙住,骂道:“你自己个挣命吧!”然后撇下此人,与那一老一小钻到林子里快步走了。
三人又走了多时,也不见身后有人追来,见天色渐暗,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于是在林子里重新找了块溪边空地点了火,少年对齐润的打火棒惊羡不已,这个时代击石取火并不少见,但此时的火石都是极大一块,而且要反复敲击才能冒出稀疏火星,像齐润这个那么小巧却极易打出火星的实在罕见,对少年来说就像是个什么神器。齐润也乐得向他炫耀,见老婆子不肯过来和他向一堆火,知道虽然刚刚一起虎口脱险,但还是心有隔阂,于是又存心炫耀的过去用打火棒给这一老一小也生了一堆火。
这时,少年拿出一直捧着的荷叶包,凑到齐润这边打开,齐润打眼一看,是几个带点绿色的黑乎乎的东西。
“贵人,您饿了吧,这是刚才讨来的野菜豆面团子,您吃一个吧。”
齐润掐了一点放到嘴里,又柴又涩的,没有任何滋味,甚至还略微发苦。于是摇了摇手表示自己不饿,少年一脸惋惜地把团子照原样包好回到老婆子那里坐下了,老婆子则早已靠在一棵树下打起了鼾。
待到老少两人睡去,齐润起身把还略潮的衣裤鞋袜脱下,用树杈挑在火旁烤干,低头揉起了自己那双早就被湿鞋湿袜泡的肤囊发白的脚。于是他忽然发现脚背上那块二十来岁时被开水烫伤的疤痕没有了,齐润感到诧异起来,正要琢磨怎么回事时,却被一阵饥饿感拉回了现实。
走了那么远的路,他早饿了,但那黑乎乎的苦团子他实在吃不下。猛然间看到了自己的大裤衩,忽然灵机一动,拿出刀来,把裤衩的松紧带取了出来。又找了半天,寻了根粗壮些的树杈,费了半天工夫,做了把弹弓出来。弄了半夜,看看衣服鞋袜烤的干了,穿好后也倚着树迷迷糊糊的睡了。
天刚蒙蒙亮时,齐润睁开了眼,这刚刚穿越过来,情绪一时消化不了,太多想法一时无法理清。他本来想去投刘备,但又想到刘备前半生颠沛流离,屡遭困败,身边的人都不知道死了几岔了,他又不是关羽、张飞那样的勇将,怎么保住性命熬到刘备入川?想利用自己的现代知识帮助刘备,可刚才想了半天,他学的那些数理化知识十几年没用,基本都还给老师了,就这么想一会睡一会,睡一会想一会,心里越来越没底。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不知不觉天已亮了,现在填饱肚子都没什么谱,还是先把荒野求生通关了吧。
这时,齐润忽然想起,他偶尔读过几本穿越文,那里面几乎每个穿越者都会有个系统啥的,就跟外挂一样,要啥给啥,之前要有那玩意,自己直接要出来个加强排来,那还不是想走就走,还用自己亲自挟持人质才能脱身。既然自己已经穿越了,那说不定也有,于是试着喊了声:“外挂。”。
等了半天,却没有反应。
“金手指?”
没有回答。
“我要作弊!”
一片沉寂。
“系统!”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