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刚准备推门进去,戚南突然说,“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进去,下午再来找你。”
他不太想看一会儿的场景,即使是他的提议。
阿月有些疑惑,只轻轻点头,没有询问他有什么事。
这是属于家人互相的信任。
况且他们又不是小孩子,总不能事事都黏在一起,总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戚南见阿月问都没问,虽然知道她的意思,但心中依旧有些酸涩难过,胀胀的,堵塞在心中,怎么都化解不开。
像是寻不到家的小狗,只能在湿乎乎的雨夜里发呆,湿掉的毛发散发出孤独的味道。
那是一种深刻的悲哀,无法弥补的距离。
他的眼睛瞬间湿漉起来,神经质的问了一句。
“假如你有了喜欢的人,我们还会永远在一起吗?”
阿月有些不明白怎么突然说这个,不过还是点点头,冷漠的面庞也柔和下来。
她像以往每次那样,都会安抚这个没什么安全感的少年。
他看着阳光明朗,但却从小都缺少陪伴,小时,戚暮清总是很忙,有时间也是去陪阿月。
其他的日子,两小只在戚家的大宅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他们的感情早就不是其他人可以相提并论。
戚南得到承诺,上前轻轻搂住女孩,力气逐渐加大,好像要将少女的骨血融进身体中。
一定要记住你的承诺,即使有了别人,也千万不能抛弃我。
~
一进休息室,阿月就被眼前的壮丽“景观”猛吓了一跳。
纪年西装革履,正双膝跪在地上。
他本就俊美高大,猿臂蜂腰,因为运动神经发达,锻炼十分到位,西装平滑的表面可以看出他流畅的肌肉痕迹。
阿月经常见到他和戚南在球场上挥洒汗水。
只是貌似每次他们打球时,都是在阿月有马术课或者体能课的时候。
精力旺盛的少年的表达都是这样的含蓄,每次擦拭汗水时随意撩起的衣服都有着满满的心机。
他块头在三人间是最大的,蹲在地上也是很大一只,像一条狗似的,伏在地下。
阿月轻轻关上门,没有在往前,静静的注视眼前的一切,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大概是被她的目光看的害羞,少年向来俊美狂傲的脸庞上也浮起一丝红晕。
他慢慢的脱掉西装外套,又缓缓解开衬衣,露出极具爆发力的结实肌肉,像是丛林中的野豹,蓄势待发,充满力量感。
阿月这才注意到,xxxxx(被删)
还有一些似乎被夹过的青青紫紫,应该都是他自己实验弄伤的。
像被呈上的礼物。
纪年应该不好意思让跟班帮他,估计是自己在休息室里自己折腾了一上午。
所以歪七扭八,不怎么华丽的奢侈品。
再加上他有些屈辱害羞,却不得不魅上勾人的青涩昳丽。
阿月都不得不承认,纪年这家伙的确是一副好皮囊。
纪年哀求的说,“阿月,我向你承认错误,不应该去对江杨下手。”
“我本来不想生气的,但看江杨那个得意嚣张的模样,我就按耐不住自己。”
“你别生气好不好。”
“反正你都让戚南教训我,江杨也没啥事儿,以后我不找他麻烦了好不好。”
“你也别在讨厌我。”
现在就已经够讨厌我了。
他见阿月一直不说话,眼眶红了一圈,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
纪枫要是看到,估计又要大惊小怪。
自己那个阴郁狂躁,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把人打的半死,天生就是个坏小子的弟弟去哪儿了。
他结结巴巴的说,“那个,要不你打回来,这里有鞭子。”
纪年狂傲霸道惯了,也就在阿月面前会这么小心翼翼,自卑可怜。
阿月垂着眼皮,纪年这个蠢货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生气。
是盛松寒故意把江杨送到他面前,又各种挑衅他,就他这个脑子估计也想不明白。
阿月没说原不原谅,她抬起来脚点了点地下,让他在趴低一点。
纪年脸红红的趴的更低。
胸前也跟着贴在冰凉的地板上。
他更加清楚的看到阿月今天穿的是一双蓝白色的运动鞋,脚踝纤细,骨节分明,小腿的皮肤更是柔软细腻,发着莹润的光芒。
他不敢向上看,只能盯着脚踝和小腿。
纪年感觉自己实在是变态到极点,就这种时候甚至有一种想要亲一口的冲动。
最好能……
纪年被自己的肮脏思想激的脸红。
阿月一脚踩到纪年的脸上,毫不留情的碾磨。
“脏死了,你是一个臭小狗。”
她的面上的更加冷漠,像一尊玉质的雕像。
“以后不要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情,也不要来烦我,否则下一次,会有更重的惩罚。”
纪年摸到自己手臂上的已经痊愈,但现在又裂开的伤疤,那是阿月给他的。
他的意志力岌岌可危,迷迷糊糊的想,其实假如是这样的惩罚,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