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儿,我对你如何,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背叛我,我觉得这或许就是报应,所以我接受。”
“但现在,我必须明确地告诉你,我真的不爱你了。”
傅庭深吸一口气,转而面向台下,目光落在贺丘兰和傅盛光身上,“爸,妈,儿子不孝,让你们丢脸了。
有些事之前没告诉你们,我本是想和辛儿好好过日子的,可她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心寒。”
说着,他给小刘使了个眼色,小刘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人群中两名大汉架着一个男人往花园走来。
洛云绵瞧见这一幕,不禁好笑地看向身旁的傅宴池。
“是你帮你哥把人弄来的?”
傅宴池低头看向小桌旁,一手托腮,漫不经心地看向台上的洛云绵,嘴角微微勾起,伸手摸了摸她披在后背如瀑布般的长发。
“我哥那人做事太优柔寡断,总得给他下一剂猛药,他才知道心痛的滋味,也才能彻底下定决心。”
话音刚落,台上面就响起了声音,”你,你怎么在这里?”
沈辛儿看到苟南任的出现,一脸的惊恐,几个手下把他放开了,苟南任装模作样整理了一下自己有点宽松的西装。
他扯了扯嗓子,”我怎么不能来这里,你肚子里怀着可是我的小孩。”
“你别胡说。”
沈辛儿的父母看到苟南任的时候,脸色也煞白,一旁的贺丘兰看看几人,似乎知道了点什么,然后她目光落在沈辛儿脸上。
“他跟你什么关系?”
沈辛儿的母亲,忙开口解释,“她们就是之前辛儿出国时候,好过一段时间。”
“阿姨,叔叔,辛儿的事我都知道了。”傅庭深直接开口。
沈辛儿的父母觉得惭愧,只得低下头,然后傅庭深开口跟贺丘兰解释。
“妈,他是辛儿的前夫。”
“你说什么?前夫?”贺丘兰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辛儿结过婚,庭深,你太太鲁莽了,你为什么没跟我们家长的讲啊,现在才说出来。”
贺丘兰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没想到他的儿子什么事情都能瞒得这么深。
沈辛儿一看场面越来越乱,”庭深,我当初是迫不得已的呀,”
“这些话你就别说了,辛儿,我当时也原谅了你做的这件事,但是你肚子的小孩是谁的,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傅庭深看向狗南任,”你来说吧,他的小孩是不是你的。”
苟南任直接把他几月几号,几日跟沈辛儿在滚床单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傅庭深的脸越来越黑。
“她现在肚子里应该差不多也八周了,你可以叫医生来做亲子鉴定啊。”
场下有个宾客刚好是医生开口。
“怀孕8 - 14周左右可以通过抽取孕妇静脉血进行胎儿游离dNA检测,来判断孩子的生父。”
众人一听沈辛儿怀孕的月份,再结合苟南任之前透露的几次信息,心里大概都有了数,猜测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真不是傅庭深的。
一时间,场面变得有些混乱。
沈辛儿慌了神,朝着台下喊道:“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我给你的钱,你就这么对我?”
苟南任冷哼一声:“你给的那点钱,我早就花光了。人家傅总出手阔绰,直接给了我500万!500万啊,哪像你那么小气。”
洛云绵在一旁看着这闹剧,不由感慨,“这还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啊。”
洛云绵突然间觉得很没意思了,他看向傅宴池说:“我想出去了,你陪我走一走吧。”
傅宴池刚点头,两人正要转身离开,就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尖叫声。
“天呐,出血了!”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只见沈辛儿不知怎么的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她身穿红色旗袍,大腿内侧有血流出。
沈辛儿的父母顿时急了,喊道:“来人啊,来人啊,快叫医生,流血了。”
“苟南任,你怎么敢推她,她怀孕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怀上的,她要有个好歹,我饶不了你!”
沈辛儿母亲,李宁玉用力推了一把苟南任。
一时间,现场一片混乱,而傅庭深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最后还是沈辛儿的父亲沈回抱起她,往花园外面走去。
沈辛儿的母亲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原本好好的订婚宴,最终以这样的闹剧收场,众人也陆续散场。
这边傅宴池的父母走上前,看到傅盛光一脸颓废的模样。
傅盛宗:“哥,我们好好聊一聊。”
顾清叙拉过贺丘兰轻声安慰着,而两个男人则走到了一旁。
“庭深的事,你怎么能一点都不关心呢?”傅盛宗看向他哥。
“他已经是大人了。”
“没错,他是大人了,可你呢?有些事不用我明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哥,我是做什么工作的,你会不知道?你早点收手吧,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提醒了,再多的我也不便说,毕竟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傅盛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从小到大你都比我优秀。”
傅盛宗打断他的话,”我们傅家的人都很出色。你有你的专长,你走的商场这条路,而我走的是老爷子留下的仕途,所以我们无需比较。”
“可我不服气啊,为什么我只能在商场打拼,不能走仕途?”
“这就是你一直纠结的点?”
“是!”
“那你就能去做那些违法的事?”
“你终于肯说出‘违法’这两个字了。”傅盛光的眼里有些积蓄已久压抑的情绪。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我不希望傅家有人进监狱。”
“你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迟了?”
“我这次回来和清叙就不打算走了,所以有些事我不会出面。但是哥,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傅盛宗便转身离开了。
傅庭深望着一片狼藉的婚礼现场,此刻却被他搞得一团糟。他自嘲一笑,伸手脱下白色西装外套,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抬脚向外走去。
贺丘兰在后面连着叫了他几声,可傅庭深仿若未闻。
她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叹了一口气。
这时,顾清叙在一旁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别太忧心了。”
“你和大哥是真决定了吗?”
贺丘兰点头,苦笑:“清叙,还是你比较幸福,盛宗起码一心一意地对你。你再看看我现在这日子,儿子成了这副模样,丈夫又……”
“那你有跟贺兰敏谈过吗?”
贺丘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嫌恶的神情,“算了,我一看到她,就觉得膈应。”
顾清叙叹了口气,提议:“行,我陪你去外面走走吧。有些事情,放下了,或许你能活得更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