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转嫁矛盾的最终手段!战场是制造无尽的炼狱,谁都无法预料人到底有多么疯狂。)
(世上之物,有其长则必有其短,从无完美,书也一样,请高举轻落为谢。)
“轰隆隆”
“哗,哧啦”
天际连续划过几道扭曲的刺眼白光,如古树枝干粗壮,又如龙形张牙舞爪,让人心惊胆颤。
“该死的天气,为什么雷鸣在电闪之前?”
“想必是要下暴雨了。”
“中午的午餐要泡汤了,真该死。”
“今天轮到谁去炊事车取餐?该不会是费舍尔?”
“我想你猜对了。”
“可怜的孩子。”
“呃,霍夫曼中尉醒过来没有?”
“听说还没有,留在后面医护站。”
“炮弹在他背后炸了,像橡树叶飘了一下。”
“霉运来了,或许是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上帝啊。”
“该死的犹大,真该下地狱。”
“希嗨会赞同你的想法,或许该给你颁发铁十字勋章。”
“是吗?我可以凭战功拿到,真的,请相信我。”
“是的,瓦尔特。”
“那你需要去帮忙吗?舒尔茨。”
“不,我可是上等豁免兵,我干够了,你知道吗?”
“是的,我也一样,刚成为豁免兵。”
瓦尔特尊敬的眼神看向舒尔茨的臂章,双V标志,扭头看向自己的单V标志。
豁免的意思是因为经验和资历从而免除一些琐碎事务的职责,比如收集排里所有人的饭盒去打饭。
“那就让齐格去吧。”
“对的。”
双手紧紧身上的31型三角防水布。
“但愿今天的浓肉汤会更浓一些。”
“米勒应该会的。”
长筒黑皮靴踩得脚下的水洼,一阵激动。
“上帝与我们同在。”
王卫国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好像飘到了战前德三,冷眼旁观一个普通青年军官的成长历程,蹒跚学步,咿牙学语。
学习考试,调皮打架,进入陆军军官学校,偷看女生洗澡。
残酷的体能锻炼,枪械实弹射击,冲锋在前,自由搏击,冰天雪地赤身训练。
装甲车,汽车,卡车,各类军用车辆驾驶,操控火炮,摆弄战马。
不知从什么时侯开始,一切都变了,或许是从50万马克的面包开始的,父母舍不得吃,失业没有收入,通货膨胀,绝望,美梦跌入深渊中。
可惜德三人不知道吃2块钱的白豆腐,补充优质蛋白,勉强活下去。
更有可能是与校长女儿的约会暴露了,那一天只差倦大鸟归巢,蹭蹭而已,就被人打扰。
一个愉快的下午再也没有回来过。
权力的小游戏。
军校尚未毕业进入前线部队,有人代表他做了决定。
星球上,公平公正只是一种推辞,从不分国度。
王卫国等于站在上帝的视角,耐心的旁观着发生的一切。
进入部队,跟随着冲锋,带头跑在最前面。
这么卖力,为了谁?
如同孩子不理解父母的痛苦。
突然一声爆炸,人飞了起来,两个士兵大声的喊着医护兵。
军官失去了意识,被送上红十字标志的救护车。
医生挥舞着手术刀剪刀,在对方的背上挖来挖去,针线穿梭,时不时打一个结。
手艺不错,医术还算是高明。
正在感慨着感叹,背后一声唱喏:“福生无量天尊!”
紧接着似乎有人轻轻一推,自己像飞羽,飘飘荡荡。
怎么向着下方的汉斯飘去?
不,不要啊。
德三是要被打败的,结局是注定的,小编是无敌的。
喊出来的声音非常大,绝对用了洪荒之力,可身体不受控,看着自己的脚与对方融合在一起,一寸一寸,从脚到头。
“呼!”
原本躺着的金发青年木然直起上半身,吐出一口白气,停顿片刻,咣当又摔回去。
床两侧的用具,叮叮当当落在地上。“医生!医生!”
“护士!护士!”
同一房间的病人大喊大叫,刚才有点吓人,惊魂未定。
护士从外面匆匆跑进来,用听筒测听心跳声。
“咚咚咚”
心脏跳得有点快,不过强健有力。
“没事了,应该快好了。”
伸出手翻开眼皮看看,光线照入眼中。
小样,还想跑。
一道光,照四方。
初来乍到第一课。
吃人,不,应该是吃魂!
趁他病要他命。
无需做心理建设,更不需要自我开解。
听说长寿的那些老前辈,养生方法千万挑一,好想试试。
现实的无奈,天堑的鸿沟。
这一刻终于昂首挺胸站直腰,虽然膝盖软了下去,可笔挺不是。
根据需要灌输出来的概念和理想,不是我的盘中菜。
王卫国正在咬着一节胳膊,像一头野兽。
消化良不良,先吃下去再说,剩下的交给时间,魂体如同貔貅。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一个字,拖,足以应对一切。
人性本私且贪婪。
咽下最后一口手指,指甲盖都没剩下,那叫一个干干净净。
再次迷糊前,终于知道了滋味,满足感是如此的饱满,幸福的感觉,原来如此简单。
德三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的高层生活奢侈,强取豪夺,在工人平均100块帝国马克的月薪时,胖乎乎的迈耶可以花费1500多万帝国马克修庄园。
当民众拿着配给证领取微薄的生活物资时,一顿饭吃掉月薪,对戈博士等人来说,小菜一碟。
唉。
接下来的路,就当是历劫好了,飞升不可能,大不了灰飞烟灭。
完全融合在一起的新人,叫做克里斯特尔?约瑟夫?王?霍夫曼。
时间的黑手,拔动日月星三枚棋子,又揭过一页。
紫气东来,眼珠骨碌骨碌的转动。
手下意识的依次划过胸口额头,脑海里响起一声唱诺:“福生无量天尊!”
上帝在口中,三清祖师在心房。
擦,蹭,草!还是老祖宗牛!
这不是穿越必备嘛,没有系统,没有老爷爷,没有叮叮的合成音,怎么这么Low啦。
异次元空间,不是戒指,哦耶。
总算有些依仗,钢铁洪流冲击下,碳基生物就是个der,信不信一弹指,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高兴就要喊出来,笑意浮上脸,咯咯的猪笑声。
“嘶!”
正开心着,倒吸一口气。身体躺得板板正正,脸上笑出了花。
剧痛!
大号针头刺入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