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年少许多情
钟离府的管家钟离崖走到府门口,见李孟姜从马车上走来,他有些疑惑:“您是临川公主?”
李孟姜点头:“正是”
钟离崖更加是一头雾水:“您大驾光临,小的这就去跟家主说一声”
李孟姜想想也是,自己突然到访,已经有些唐突了,这个钟离崖去禀告一下也好,让他知道。
侍女快步上前,轻唤正在门前值守的钟离崖。
钟离崖听闻,立刻小跑过来,恭敬地垂首行礼。
李孟姜微微抬眸,声音清脆却又透着上位者的威严:
“你速去告诉钟离越,就说临川公主李孟姜前来拜访,让他速速迎接。”
钟离崖不敢耽搁,应了一声,立刻转身,迈着匆忙的步子朝府内奔去。
此时,钟离家书房内,钟离镯玉正满心期待地等着父亲开口。
钟离越长叹一声:
“镯玉,邓杨祁芙确是你的生母。当年,我与她真心相爱,有了你们姐妹。”
钟离镯玉听到 “姐妹” 二字,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刚要开口询问,钟离越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接着说道:
“那时,家族面临危机,为了挽救家族,我不得不听从长辈安排,娶了即墨夫人,舍弃了与你生母的感情,带着尚在襁褓中的你离开了。而你的双生姐姐,被留在了你生母身边,她叫邓阳镯春。”
钟离镯玉听完,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声音颤抖着:
“阿耶,您说的可是真的?您怎么能如此狠心,做这负心汉,抛弃母亲,还带走我,让我与姐姐分离!这么多年,您为何一直瞒着我?”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满是愤怒与委屈。
钟离越满脸愧疚,低下头,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嗫嚅着:
“镯玉,阿耶也是身不由己。家族的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我…… 我也是为了能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
“安稳的生活?”
钟离镯玉大声吼道,
“您可曾想过母亲和姐姐的感受?这么多年,她们该有多痛苦,我又算什么?一个被您随意摆布的物件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崩溃。
钟离越试图伸手安抚女儿,钟离镯玉却愤怒地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对父亲的失望。
就在这时,钟离崖匆匆走进书房,神色紧张,看到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愣了一下:
“家主,临川公主在府外求见,已经等候多时了。”
钟离越听到李孟姜来访,眉头皱得更深,心中暗忖这公主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他强压下内心的慌乱,对钟离崖说:
“你先出去,我随后就到。”
钟离崖退下后,钟离越看向钟离镯玉:
“镯玉,先别激动,阿耶知道错了。但此刻公主来访,我们不能失了礼数,你先回房,待我招待完公主,我们再好好聊聊,好吗?”
钟离镯玉咬着下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狠狠地瞪了父亲一眼,转身快步走出书房,留下钟离越独自在书房中,满脸愁容。
钟离镯玉回到自己的闺房,“砰” 地一声关上房门,扑到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梦中女子的面容,如今她知道了,那就是自己的生母邓杨祁芙,而她还有一个双生姐姐邓阳镯春。
想到这些年与母亲和姐姐分离,她的心中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痛不欲生。
钟离越整理好思绪,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快步朝府门走去。
钟离崖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老爷出来,立刻上前:
“老爷,公主还在马车中候着。”
钟离越微微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走到马车前,恭敬地行礼:
“草民钟离越,不知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李孟姜坐在马车中,微微撩起车帘,看到钟离越,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钟离叔叔不必多礼,本宫今日前来,是有些事情想要向大人请教。”
说着,她缓缓走下马车。
钟离越直起身,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公主请进,寒舍简陋,还望公主莫要嫌弃。”
李孟姜微微颔首,在钟离越的带领下,朝着府内走去。
一路上,李孟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钟离家的布局,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开口询问关于钟离镯玉和邓杨祁芙的事情。
来到会客厅,钟离越请李孟姜坐下,又吩咐下人奉上清茶。李孟姜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后,目光直直地看向钟离越,说道:
“钟离叔叔,本宫听闻贵府二娘子钟离镯玉近日有些异常,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钟离越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
“公主有所不知,小女近日确实心情不佳,可能是因为一些琐事烦恼,让公主费心了。”
李孟姜微微挑眉:
“哦?本宫还听闻,二娘子似乎与一个叫邓杨祁芙的女子有关,钟离叔叔,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钟离越听到 “邓杨祁芙” 这个名字,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他强装镇定:
“公主,这…… 这不过是一些无稽之谈,不足为信。”
李孟姜看到钟离越的反应,心中更加笃定这里面定有隐情,她微微一笑:
“钟离叔叔,本宫今日前来,并非要为难大人,只是此事关乎重大,还望大人能如实相告。否则,若是让圣人知晓,恐怕大人难以交代。”
李孟姜顿了顿又问:“钟离叔叔,你可知道阿木扎这个名字?”
钟离越心脏想被什么狠狠拽了一下:“不知,十殿下您是哪里知道的这个名字?”
李孟姜只觉得内心有一万羊驼在狂奔,嘿,这是周树人不承认自己的鲁迅,并且说你们抓鲁迅跟我周树人没有关系?
或者是他想当唐朝版段正淳?处处留情?给钟离镯玉到处生哥哥?额,不对,不对是弟弟?想到这里李孟姜感觉自己的小脑袋嗡嗡的,只能感叹:哎,贵圈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