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霍南岳被秀秀抱着,哼哼唧唧地在媳妇绵软温香的怀里拱着,恨不得一辈子都沉浸在秀秀的温柔乡里,但昨晚答应了常文济的事,只能不情不愿地起来。
常文济昨晚突然跑来说,他的小青梅今天早上九点钟就到京城,想麻烦嫂子做一碗下车面,但秀秀不会做饭,于是做面的功夫就交给了霍南岳。
霍南岳一走,连带着没了热源,近些天慢慢的凉了起来,尤其是早上,打开窗子凉风嗖嗖往里钻。
秀秀悠悠转醒,听着外面细微的声响,想起了今天常文济的媳妇要到,干脆也爬起来。
厨房里,洗漱过后的霍南岳已经开始和面,秀秀睁着迷迷蒙蒙的双眼摸到厨房,抱住他结实的劲腰,嗓音还带着晨起的喑哑。
“小南瓜,好困……”
冷不丁被抱住的霍南岳放松背部,想让自家媳妇抱的舒服些,后又听到自家媳妇软绵绵像猫儿叫一般的嗓音,心里顿时化作一滩水。
媳妇跟他撒娇了………嘿嘿嘿。
他扭过头去看秀秀,秀秀整个人都陷在他的背上,抱的紧紧的,脸上的软肉像白面团子挤了出来。
霍南岳的心怦怦跳,心里尖叫,媳妇好黏人!媳妇好可爱!怎么办……怎么办。
“困就再去眯会,这里我来忙活就成。”
霍南岳放软声调哄道,可惜他现在手沾了面粉,不然一定要抱着媳妇好好亲香亲香。
“常文济不是说她媳妇要回来了吗?没个女人接待着也不好,我这是给你面子,谁让常文济是你兄弟,不然我肯定睡到天昏地暗。”
秀秀抱了一会就缓过神来了,霍南岳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中药味,可以安抚她躁动的心情。
霍南岳闻言,心里甜丝丝的。
“我媳妇对我真好,快,亲我一个。”霍南岳把侧脸凑下来。
秀秀赶紧躲开:“没洗漱呢,埋不埋汰。”
“我洗漱过了,脸也擦洗过了,干净着呢,快亲我一个!”
秀秀的意思是她自己没洗漱,见霍南岳腰都要像鞠躬一样,弯到90度,她无奈地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就跑去洗漱。
“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呢。”霍南岳看着秀秀‘落荒而逃’的背影打趣着。
浴室里准备刷牙的秀秀没应声,虽然翻了个白眼,但脸上的笑容不减。
另一边在火车站站台等着,期间看了无数次手表的常文济。
心里很是期待和小青梅再次见面的场景。
小时候,他们都是家里不受待见的孩子,所以常常挤在一起取暖,互相承诺着长大后就做爸爸妈妈,然后对他们的孩子千倍万倍的好。
长大后,常文济不顾家里人的阻拦和谩骂,拒绝了他们为自己安排的路线,毅然决然地选择参军,并决定去最危险的一线。
在去一线的路上,就和小青梅断了消息,他找人打听过,都说她生活很平静,并表示她的存在会拖累常文济,从而不愿意再联系。
而上个星期,因为侯家的那些破事,她再次联系上自己,哭着说自己没有家人,无处可去了。
听着电话那头无助可怜的声音,常文济就想起小时候那个扎着羊角辫,喜欢抱着自己小声抽泣的小姑娘,当即就提出了结婚,和小时候说好的那样过一辈子,做一家人。
她只沉默了一瞬,就同意了。
待火车到站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灵感应,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月台上对他盈盈一笑的姑娘。
她和小时候长的很像,十八九岁的年纪,一张轮廓流畅的鹅蛋脸,两颊晕红,笑起来弯如月牙的双眼,五官都和记忆中的小姑娘一般等比例放大。
还是和小时候一般清纯可爱。
侯见欢终于见到了让原主念念不忘的男人,比原主记忆里,更有成熟的魅力,在这样的魅力下,隐隐藏着一股杀气,是这个时代的军人特征。
他算不上特别帅气,整体寡淡但又艳丽,五官并不出众,气质却别有风情,他也不算太高,大概有一米七六。
凭她的经验来看,常文济眼瞧着劲瘦,其实一身都是腱子肉。
常文济激动地朝她挥着手,并快步穿过人群朝她走来。
侯见欢能感觉到原主同样兴奋的情绪,干脆就顺应她的内心,眼眶通红又糯糯地喊他:“文哥哥,好久不见。”
常文济听见久违的称呼,心里也一阵恍然,像是一别数年,又揭开了已经尘封许久的记忆故事书。
他接过侯见欢手里的皮箱,语气略带内疚道:“我不在的日子里受了很多委屈吧,如果我当初把你带走,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事。”
侯见欢摇摇头,低垂的眉眼满是凄苦,是原主受了二十年苛待的罪证。
“如果不是因为断绝了关系,侯家人是不会让我嫁给你的,一定会让表姐嫁给你……”
提到这个和原主同父异母的表姐,她心里就嗤之以鼻,在常文济看来,她在伤心。
“忘掉他们吧,以后由我来照顾你。”常文济将她耳边的碎发挂到耳后。
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既心疼年少自己保护的妹妹,也是心疼拥有同样遭遇年幼时的自己。
“好了,咱们先回家,休息好后再去拍照领证。”
侯见欢点点头,跟在常文济身边往外走。
她现在和原主一体双魂,只是原主很快就要消散了,她贡献自己的躯体,愿望就是和常文济结婚,然后远离侯家人,最好死生不复相见,她也成功为原主做到了。
侯见欢自异界来,并熟知这个时代的趋势,她需要一个良好的身份和一个能顶事的丈夫。
这一点倒是和秀秀不谋而合了。
家里,霍南岳在煮面条,秀秀就在他旁边吃苞米,时不时揪一两个塞霍南岳嘴里。
“常文济的媳妇能处就处着,不能处就看着,不要为了我委屈自己,常文济不会介意的。”
霍南岳没忍住叮嘱道,他想着常文济小青梅家里的那些事,怎么想他都认为会有影响,但想到常文济自身的原生家庭也不遑多让,他心里又会唾弃自己怎么能这么想。
干脆就提醒自家媳妇,他和常文济玩没问题,但不强求自家媳妇非要和他家媳妇一起玩。
“你这样说,常文济听到不得伤心啊,好歹是那么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作为嫂子,带着弟妹玩也挺好的,你又没个亲兄弟,我没有妯娌,以后总得要有人搭把手,这话你可别再说了,常文济不爱听,我也不爱听。”
秀秀笑骂道,霍南岳和常文济关系好,所以说话做事可以肆无忌惮,但她本人和常文济关系仅仅是靠着霍南岳这个纽带,该有的礼貌、礼数、人情都是要做到的。
不然,迟早会让他们兄弟间生了嫌隙。
霍南岳心里听着高兴,他和常文济的关系好,不会因为女人的事影响到感情,所以他认为不需要献出自己的媳妇委曲求全来维护他们的关系。
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差到要用女人来维持关系的地步。
但秀秀把自己完全放在嫂子的位置上,就是在心底里认可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秀秀果然爱他!